军阳一觉醒来,已天亮了,她听到子辰在和伯母讲话,就去王仪房间给她请安。王仪一见军阳来了亲切的问:“孩子睡好了吗?”军阳感觉温暖极了回答:“我休息好了,伯母。”王仪说:“军阳小心着凉,躺在伯母床上说话。”军阳坐在王仪的床边。王仪说:“孩子把鞋月兑了,把脚放在床上,坐月子一定注意别着凉。”军阳突然情不自尽握住王仪的手亲吻着说:“伯母,我不知道为什么和您一见面就有特殊的亲切感,挥之不去。”
王仪回答:“因为是母女相见。”军阳惊奇瞪大眼睛问“母女相见?”王仪把那张全家照递给军阳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家里也有这张同样的照片?”军阳接过照片一看,激动的脸都变红了,呼吸变急促了,心速加快得仿佛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片刻军阳抱住王仪哭着叫:“妈妈!妈妈!您是我的王仪妈妈。”王仪紧紧地抱住军阳老泪纵横:“你是我的真真。”军阳也热泪盈眶:“妈妈,妈妈我是您的真真!”“我的心肝宝贝!我终于见到你了。”一旁的子辰说:“军阳别哭,坐月子不能哭。”军阳靠在王仪的怀里痛哭流涕喊“妈妈!妈妈!我的妈妈我好想你!。”王仪把军阳搂在怀里,深深地亲吻着:“心肝宝贝,妈妈在你的身旁。”
军阳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王仪怀里泣不成声,三十多年的思念,痛失掉琵琶的哀伤,多日来忍受的委屈,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了,真是不见亲人不落泪。子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安慰军阳好。王仪一边给军阳擦眼泪,一边安慰她不让她哭。问:“你爸妈都好吗?”“都很好,他们住在北京。”“我想念他们,一会给他们写信,把这喜讯告诉他们。”军阳回答:“我父母看到信一定高兴得不得了,他们很怀念将军府的日日夜夜。”军阳见到王仪高兴得话也多起来了诉说“妈,我在冥冥之中总觉得我妈不是我的亲妈,我还有个亲妈和哥哥,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我妈,妈,我问您一个问题,您不要生气,您不是我亲妈,我还有个妈妈,有个哥哥。”听到我的问话我妈先脸色很难看,随之又哭了,
我妈告诉我:“你确实还有个妈妈,有个哥哥,不过我是你的亲妈,告诉我在永城火车站飞机轰炸时,您救了我,告诉我天士哥一见到我就主动不吃女乃了,把女乃让给我吃,说我是他的媳妇。”子辰说:“我只有两岁就爱上你了,那么小就肯为你付出,太伟大了。”王仪推了子辰一把说:“一边去,没有你说话的份。”
军阳继续说“我妈说我是吃您的女乃水长大的。我只认您这个妈妈,不认她为妈妈,又告诉我在将军府的生活。后来就拿这张照片给我看,伤心地哭了哭,随后又珍藏起来。”
王仪说:“那年在送别的火车上,当你妈从我怀里抱走你时,你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我,不肯让你妈抱走,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十分清晰地喊我妈妈。当你妈硬行把你从我怀中夺走时,你两只小手打你妈妈冲着我喊妈妈。当你妈抱着你往火车走时,你回过头双手投向我哭喊。当时我感觉到我的心被撕裂了,也顾不得将军夫人的尊严了,我竟给你妈下跪了:‘珊,姐求你了!不要把我的真真带走,我实在忍受不了。”
军阳和王仪聊天:我妈说到了抚宁我想您,找您,就大病一场,抚宁医疗条件差,我差点没死掉。其实我妈已经认为我是您的孩子了,在沈阳时只认您是妈,后来到了北京2岁多也不叫她妈,她无论怎么教就是不叫她妈。我妈不太喜欢我,她喜欢我姐姐爽爽。
她把她的那把琵琶给我姐。后来我爸给我特制了一把高级琵琶,她看到我这把琵琶比我姐的好得多极其珍贵,执意要换给姐姐,我爸坚决不同意,为此他们吵了好几次架,最后一次吵架我听到我妈妈恨恨地说当初还不如把她给她妈留下,她没吃我的女乃和我也不亲。”
又听到我爸爸讲:“别怪军阳和你不亲,你对军阳确实比不上王仪,她把全部心血用在军阳身上,而你把主要精力用在爽爽身上。”我妈强词夺理的说“将军夫妇整天心呀肝呀的,亲来亲去,小天士也整天媳妇媳妇的,他们爱不释手,我也没要和他们争着喜欢孩子。军阳五岁时还哭着喊着找她妈,说我不是她的亲妈。”我爸说:“你不能和孩子斤斤计较。”
王仪说:“可能在火车站你妈把你抱走时,在你的幼小心灵里责怪她,后来就是不叫她妈妈。”子辰又多嘴:“妈,先别和军阳聊天了,以免把她累着。“王子辰和妈妈去做早餐,让军阳躺着休息。早餐后子辰对妈妈说:“妈您昨夜没有睡好觉,您先去睡觉,先不要和军阳聊天了,军阳也去休息。我送美稚去幼儿园,中午我早点回来作饭,妈您别累着。”美稚:“女乃女乃再见,妈再见。”高高兴兴和子辰一起去托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