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暄的动作,干净俐落,没有一丝的迟疑。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夏洛鸿似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在瞬间杀伐决断,将他送去见阎王,所以在他的人头落地时,大张着嘴巴,双眼也瞪的滚圆滚圆的,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带血的人头,落在地上,在月色下,滚了两圈,再停了下来。
看着滚落在沈凝暄脚下的人头,北堂凌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下来。
夏洛鸿在他看来,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他研究出的兵阵,在战场上,也的的确确是出奇制胜的法宝恁。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起了私心,想要将他带回新越。
但是,他终究低估了。
低估了沈凝暄的心智,和她对他的了解带。
以至于落到最后,夏洛鸿在他面前人头落地的结果。
“北堂凌!”
抬手,将手中仍旧滴着血的宝剑,丢回给秋若雨,沈凝暄缓步向前,在北堂凌身前站定脚步:“我这么做,不是针对你,而是因为……我方才便说过,若他不能为我所用,我宁可毁了他!如今……我说到做到!”
紧皱着的眉宇,始终不曾舒展,北堂凌微微侧目,看着眼前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女子。
以前,他一直都在追赶她的脚步。
不管何时何地,都在追赶着。
但是现在,她近在咫尺,他却觉得,她距离自己好远好远……
凝着她绝色出尘的容颜,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独孤宸不久前说过的话。
他说,没有他们,她也可以力挽狂澜!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一心想要留在她的身边,但是在这一刻,北堂凌却开始怀疑自己!
也许,果真如独孤宸所言。
沈凝暄,并不需要他们,也可以过的很好!
她不会因为感情,被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这样很好!
真的很好!
心中感慨之际,轻轻地,眨了眨眼,他长吁了一口气,对沈凝暄说道:“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你送我的这份大礼,可以让我走的更安心些!”
“好走!”
沈凝暄抬眸,盈盈眸光中,映衬着北堂凌俊美的样子,然……只是片刻之间,她便敛起了眸华,再次抬步向前。
见状,秋若雨和龙骑四卫自然不会久留。
在为蓝毅解开穴道之后,他们便也紧随着沈凝暄离开了别院。
须臾,别院之中,便只留下北堂凌和蓝毅主仆二人。
许久,见北堂凌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蓝毅不禁低垂着头,满脸自责的上前跪在北堂凌面前请罪:“王爷,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无能……”
“此事……怨不得你!”
眸色深沉的,凝着跪在身前的蓝毅,北堂凌的视线,停在夏洛鸿的人头上片刻,终是一脸惋惜道:“可惜这夏洛鸿,一代奇才,竟死的这么容易,白白糟蹋了他研究出的那些兵阵!”
闻言,蓝毅偏头看向夏洛鸿的人头。
瞥见他瞪的滚圆的双眼,他不由嘀咕一声:“可不是糟蹋了吗?王爷您看,他死不瞑目啊!”
“哼……”
北堂凌冷哼一声,脚步轻旋,抬步向外走去:“将他的尸体处理了,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离开!”
不管夏洛鸿的才华到底有多出众,如今他死了就是死了。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和物,值得他与沈凝暄反目。
所以,今日之事,今日了。
不会有人知道,夏洛鸿死在了沈凝暄的手里。
也许是天妒英才,夏洛鸿在今夜,将带着他的才华和他对独孤宸那份禁忌的爱恋,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在不久之后,夏家……也会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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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暄回到天玺宫的时候,独孤宸已然换上独孤萧逸的人皮面具,如往常一样躺在了龙榻上。
龙榻前,帷幔未落。
见沈凝暄沉着脸色进了寝殿,他忙坐起身来:“事情办的怎么样?可遇到麻烦了?”
“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我能遇到什么麻烦?”
神情清淡的,对独孤宸轻笑了下,沈凝暄行至贵妃榻前落座,在静默片刻后,她目色沉沉道:“独孤宸,我把夏洛鸿给杀了!”
闻言,独孤宸俊眉倏地一皱!
抬起头来,见沈凝暄低眉敛目,纤白的玉手,不停的抚模着贵妃榻上的花纹,他心思微沉了沉,方才无奈说道:“你让我以喝酒为名,稳住北堂凌,为的便是潜入欢颜宫去杀夏洛鸿?”
“是!”
沈凝暄点头,紧抿着唇,抬头看向独孤宸:“我太了解北堂凌了,所以……我敢笃定,夏洛鸿的兵阵,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独孤宸皱眉,轻声问道:“北堂凌赶去的时候,夏洛鸿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
沈凝暄挑眉,从贵妃榻上起身,缓缓朝着窗前走去。
“暄儿,其实你赢了,不是吗?”凝着她的纤弱的背影,独孤宸心情沉重,却忍不住苦涩说道:“以后,即便没有皇兄,没有我,你和煜儿也可以让燕国在三国之中,屹立不倒!”
闻言,沈凝暄身形微僵,缓缓转身。
看着她怔怔的转过身来,独孤宸迎合她清亮的目光,脸上的苦笑更甚:“你故意留着夏洛鸿的活口,等着他过去,不就是想要知道,在你和新越的利益之中,他会如何选择吗?”
毫不讳言!
独孤宸的话,直接戳中了沈凝暄心中所想。
凝着他深邃的眸海,她微微抿唇,道:“以他的本事,今日即便与我反目,想要带着夏洛鸿离开,也并非难事!”
“可是事实证明,即便夏洛鸿的兵阵对北堂凌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却终究比不上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双臂,垫在脑后,独孤宸眸光中光华流转,轻笑着说道:“日后,等我驾崩之后,你和煜儿便是孤儿寡母,但即便如此,有了夏家的兵阵,和月凌云保护,再加上新越的处处忍让……莫说赫连飏不会对燕国动手,即便想要动手,他也得先掂量掂量,如此……燕国将势必会迎来一个新的盛世!”
“借你吉言!”
淡淡的,如是对独孤宸低语一声,沈凝暄轻叹一声,缓步行至龙榻前,看着榻上四仰八叉,躺的格外舒心的独孤宸,她抬脚来,轻轻的踢了他一脚:“起来,我累了,要休息了!”
“呃……”
被她这一脚踢得,独孤宸身上的惬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了眼不远处的贵妃榻,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龙榻上起身,边揉着脑袋,边朝着贵妃榻走去:“可怜我啊!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到了到了,连睡床的命都没有!”
对于他的抱怨,置若罔闻,沈凝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向外,伸手落下帷幔。
紧接着,沈凝暄轻飘飘的声音,便从龙榻上传来:“独孤宸,你还记得我们大婚之夜时的情景吗?”
闻言,独孤宸一怔!
尚不等他反应过来,沈凝暄便再次开口说道:“那个时候,你睡床上,让我睡地上,如今我不过是让你睡贵妃榻罢了,已经很客气了!”
“呃……”
这下独孤宸石化了!
感情,人家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叫什么?!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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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凝暄起身之后,便如往常一般,更衣洗漱,然后抱着独孤煜在桌前用膳
,而独孤宸则一脸悠闲的靠坐在龙榻上,喝着燕窝粥。
膳桌上,沈凝暄吃的极慢。
独孤宸喝了两口燕窝粥,终是忍不住抬头问着沈凝暄:“我听说,北堂凌巳时就要启程了,你不去送他吗?”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沈凝暄心知肚明!
听到他的话,沈凝暄抬眸,笑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说道:“我送与不送,结果不都一样吗?”
“可是……”独孤宸深凝着沈凝暄,低声叹道:“你昨夜伤了他的心,他这次走了,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他了!”
听闻独孤宸所言,沈凝暄握着筷子的手,不禁微微一顿:“我有伤他的心吗?”
“有啊!”
独孤宸挑眉,轻道:“你摆明了不相信他,所以昨晚才摆了他一道!”
“可事实是,他确实想要将夏洛鸿带回新越!”
淡淡的,如此言语一声,沈凝暄垂眸,继续用膳。
被她抱在怀里的独孤煜,虽然还不能进食,但是胖嘟嘟的小手,却不停的抓挠着,好不可爱的样子。
“你真的不去送他?”
不久,独孤宸老生常谈,便又开始了。
抬头,凝着他眸光熠熠的双眼,沈凝暄轻叹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抱着独孤煜起身向外走去。
见状,独孤宸不禁明知故问道:“你去哪里?”
“去送他!”
语气清冷的,回了独孤宸一声,沈凝暄抱着独孤煜,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
看着她离去,独孤宸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
将手里的燕窝粥放下,他唇角薄凉勾起,感叹声道:“今日是北堂凌,过不了几日,你该送的,便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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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宫外,阳光明媚。
抱着独孤煜一路出来,沈凝暄带着秋若雨和青儿登上凤辇,便朝着欢颜宫进发。
她们主仆,抵达欢颜宫的时候,只蓝毅独自一人在大殿之中。
见沈凝暄进门,他眉宇紧皱着上前,对他恭身行礼:“王爷说,夫人一定会来送他,如今已然在书房里久候夫人多时了!”
闻言,沈凝暄沉着脸瞥了蓝毅一眼,将手里的孩子,交给秋若雨,她并未再多问什么,而是轻拢了衣袖,对蓝毅轻道:“走吧!”
“夫人请!”
蓝毅恭身引臂,领着沈凝暄出了大殿。
顺着长长的回廊,一路行至书房门外,他对沈凝暄轻恭了恭身,上前打开~房门,对沈凝暄轻声说道:“属下只能陪夫人到这里,王爷有旨,只准夫人一个人进去!”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深!
深凝蓝毅两眼,却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倒也不怕什么,直接跨过门槛儿,进入书房之中。
书房里的摆设,简单大方,只一桌一椅,还有一座罗列满古籍的书架。
但是,甫入书房,沈凝暄便因迎面而来的酒气,而蓦地紧皱了黛眉。
抬手掩鼻,站在门口处,轻抬眸华,看向书桌上散落的几个酒坛,和趴在桌上的那抹蓝色身影,沈凝暄的心跳,不禁漏跳了半拍!
交握于身前的双手,紧紧攥着,她紧皱着眉头,红唇轻蠕,“北堂凌……”
听到她的声音,趴在桌上的北堂凌,身形微微一滞!
静窒片刻,他缓缓抬头。
眼前的他,虽还是如昔一般俊美容颜,却不再是过去那个谋算天下的新越摄政王,而是一个醉意阑珊,彻头彻尾的醉鬼!
怔怔的,看着书桌前的北堂凌。
沈凝暄眉心轻颦着,却是有些苦涩的笑了:“你想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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