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把海珠和怜惜送到女生宿舍,我只有到男生宿舍去借舍一夜了。我在男生宿舍外敲了好一阵门,都没有开。男寝的夜话长谈都熄火了,男生寝室的男生们在熄火后总要说上好久的话,有时激烈的时候可以谈到晚上两点钟,甚至是天亮。(礼拜天,男生们就谈到天亮,第二天可以睡到刹黑。真是黑白不分呀!)
我敲了一阵子门,又叫了好一阵子。里面一点反映都没有,我想我现在只有在男生宿舍门口蹲一个晚上了。等天亮后再回去,好好地睡上一天,什么事都不管了。我放弃了敲门和叫喊,这些臭小子们都是死猪,我想现在拿起喇叭筒都不会叫醒他们的。我现在不能回去,一来是送我们的T早就走人了,二来是我到男生寝室来的时候翻了好高的一堵墙,翻的时候我不觉得它有多么的高,当我翻过来后,我望了一下头顶,那墙的高度几乎快要把我吓晕过去。如果我在墙外发现它有那么高的话有可能就不会翻进来了,要么就不一定能翻进来。有时人的心里挺起作用的,你越是紧张就越办不成事,那怕是一丁点的小事。不经意间也能成就一些意外的大事。
我觉得自己能从男生墙外翻进来就是一奇迹,我站在男生宿舍外,被一扇木门无情地拒绝在梯间的过道上。我晕,我真要在这里过上一夜吗?我简直有些不相信我会在这样的地方过上一晚上的。看看表都两点过一刻了,管它,在这里再混两个多小时男生宿舍的大铁门就会开的,到时我就出去,然后乘车回去睡上一天,想想天亮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如果呆鹰岭是在市内的话,不管离草桥有多远我都会步行赶回。但是呆鹰岭离草桥太远了,这里好偏僻,听海珠说她们学校有几个学长去市内看录像,半夜回来的时候被人抢劫了。当时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就把他们身上的衣服给拔了,连鞋子都不放过。幸好那些抢犯没有月兑下他们的内裤,要是连他们的内裤都抢走了,那样更好笑。我当然情愿在男生宿舍外蹲一夜也不回去,万一在路上遇到抢东的流氓,我不是倒霉了。这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现在跟本就没有能力再从围墙内翻出去了。因为我发现了它的高度,这时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盲人,那样的话,我准能从里面翻出去的。
我正蹲下去,我的B机响了。狂响了一阵后,没了。
接下来我又听到男生宿舍里的电话响了,一阵紧接一阵,我的耳朵都快被刺出血了。
再接下来,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然后门开了,开门的是火车头。火车头穿着一条内裤,里面有的东西撅得很高,看样子一定睡得很好。以至于醒了好一阵子,还在美梦的余热中。
他眯着眼睛对我说,子木你怎么来了。叫你接电话了。
我说,这么晚了谁叫我接电话。
火车头说,还能有谁?是海珠贝!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小丫头,还知道关心我呢?我有些感动,看样子我今天做的这些事还是值得。
我冲到桌边,接了电话。小妮子的声音出来了,喂死子木,我们明天去长沙。
什么去长沙,我有些惊讶!
是的,去长沙,你上次答应我要陪我去长沙的。是吗?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次比武之前说过的。
但我却说,我说过这话吗?你子木哥哥好像有见忘症。我好像不记得我说过这么的。
死子木别想躲我了,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一样得去。小妮子又发凶了,我几乎没辙。唉!管它了,现在反正进了男生宿舍,我该好好地睡觉呢,管它明天去长沙,还是睡觉。我现在很困了,再不睡上一觉,我会发疯的,我真得累得有些难受。这时,我不得不佩服小妮了的精力会如此充沛。
我只得答应小妮子好吧!明天你要我陪你去北京,我都会去的。小妮子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准奋挂电话的时候小妮子说,把我的宋哥哥和吕哥哥还有色老师都叫上。我没办法,现在小妮子只要不闹我,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她的。我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