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南宫啸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将一众旁人都从房间撵了出去,独留成欢然一人为他抚琴。
真正的成欢然琴技高超,若是放在四年前她是绝对不会在众人面前抚琴,只是如今为了回到深阳城,为了让别人认不出自己是假的,她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拼命的向真正的成欢然靠近。
她如今的琴艺虽不一定能与真正的成欢然匹敌,可是想要应付皇帝还是绰绰有余。
“咚”的一声琴音如山泉流水一般倾泻而出,成欢然端坐在古琴旁,素手芊芊波动琴弦。
琴音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似低喃一般,时而又似欢乐一样。
整个曲子被成欢然弹得技艺娴熟,悦耳动听,似乎听者的感觉全都融到了曲子里,随着曲子喜而喜,悲而悲。
南宫啸听的如痴如醉,一双凌厉的眼睛此时只写满了安宁。
静静的看着成欢然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南宫啸的眸子渐渐的暗潮涌动。似乎有一种冲动在体内叫嚣着,让他不受控制的向成欢然靠近。
“叮……”的一声,原本柔美的曲子突然走了音,成欢然停下手,只觉得浑身不受控制的在发热发烫,整个人的神智似乎都在不断的被侵蚀,她极力控制自己,却还是抵挡不了,琴音走音,只得停了下来。
一股热气迎面铺了过来,成欢然眼光迷离的抬起头,不知何时原本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的南宫啸竟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成欢然一个激灵,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只见南宫啸眼光迷离不断的在向她靠近,那眼中的含义丝毫没有掩藏的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心中陡然一惊,想要逃离,却被南宫啸大手一伸扣在了怀里,成欢然拼命的挣扎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可是身体却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再离南宫啸更近一些。
南宫啸滚烫的呼吸吹过成欢然的面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成欢然的心砰砰地直跳。
“嬅儿,嬅儿”南宫啸嘴里低喃着,不断的向成欢然靠近。
成欢然拼命躲闪,奈何南宫啸的力气大的惊人,无奈之下,成欢然趁着自己残存的理智,在南宫啸不断靠近的时候,抬手在他的脖颈狠狠的打了一下。
南宫啸呆愣了一下,成欢然惊恐的看着他,自己打了皇帝,更可恶的是让他看个正着,还没打晕。
南宫啸眼光呆愣的看了看处在惊吓中的成欢然,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成欢然长舒一口气,身体中的热浪似乎又涌了上来,看来自己一定是被下了药了,若是不赶紧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去外面找人救自己?不行,若是让人发现自己打了皇帝,那可是大罪。
跳窗户去找片清凉的湖水解自己身上的药?不行,这药不知道多久才能解,若是让人发现皇帝躺在这,而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更是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