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非常得静,静得连落叶飘下来都能感觉那是一个生灵的出动。左右的野草灌木在白天是那么的清新扑鼻,到了夜晚就显得格外阴森可怕。田野里的稻谷饱满丰盛,一只田鼠“扑腾”一声从田埂边窜进稻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亲女乃女乃心在颤抖,脚在发软,打了一个寒颤。但不把爷爷找到今晚决不甘心,愤怒的火苗越烧越旺,带着满腔的愤怒,亲女乃女乃渐渐的,走进了坟场。突然一个大火球从墓地里钻了出来,亲女乃女乃眼睛模糊了,她看到了一个呲牙裂嘴,头发零乱的黄毛女鬼正在向自己张牙舞爪,亲女乃女乃吓得后退了半步。她的四肢发软,毛骨悚然,心惊胆战,锄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整个人都要飘忽不定。坟场的磷火在身前身后飘来飘去,亲女乃女乃已经被眼前的景色迷糊得不知道自己是惊还是失魂落魄。月复部开始疼痛难忍,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亲女乃女乃一下子支撑不住,就倒向了正不断冒着带有爆炸声磷火的棺材上,磷火直冲向亲女乃女乃的额头,亲女乃女乃已经来不及躲闪,吓得很快就晕了过去。已经晕死的亲女乃女乃,血很快从亲女乃女乃流了出来,淹没了亲女乃女乃瘫软的大地。亲女乃女乃朦胧中看到了她的母亲穿着白色的衣裳踩着云朵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把她扶了起来。亲女乃女乃的母亲用手一划,云朵也把亲女乃女乃托着,于是亲女乃女乃便与她的母亲一起飘向了遥远的天国,还有月复中正要降临的胎儿。
第二天,孩子们起床,却打不开门,也不见母亲,于是大声哭了起来,哭成一团,“妈妈!妈妈!”声嘶力竭,把沉睡着的整个乡村都惊醒了。
左邻右舍都拥过来看个究竟,原来孩子被关在屋里锁上了,出不来。于是大爷爷自作主张,把门顶了一下,门就开了。乡村的大门,只要里面插梢开了,从外面就能打开。农民们都很质朴,再说也无任何存款,能存点食物或几件象样的衣服已经相当不错了。上锁只是防君子,而不是防小人。是防在野外饿得发狂的饿狼,和不小心放生的野猪。
孩子们一窝峰地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妈妈!妈妈!”还在寻找着日夜守候着的母亲。
“找不到你妈,找你爸爸去!”于是一大帮乡亲们开始向爷爷总是出没的赌窝移动。借着人多阳气十足,人们便又抄小路向爷爷的方向迈步。正步入坟场的那一刹那,爷爷也出现了。爷爷习惯了夜行,从来不相信人间有什么鬼魂,他每次都没有见过什么妖魔鬼怪,总是哼着歌从坟场经过。这次爷爷是白天哼着歌的,爷爷每次赢了钱才会哼着黄梅小调,并用手打着节拍,脑袋还摇晃着从坟场穿过。这一夜,他赢了好多钱,是平时的十倍还多。虽然十赌九输,但爷爷这一次几乎要将一年的工钱都赢在手中,他能不开心吗?
“爸爸,爸爸!”见到爷爷的父亲一下子钻进了爸爸的怀抱,爷爷把父亲抱了起来。
“孩子,怎么了!”
“爸爸,妈妈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这个女人,不好好在家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