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闭紧,楚若影走到桌边,将手掌放进那盆热水之中,渐渐热水成冰,她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蒸腾的水气,坐回到床边将手放在红玉血肿得已经看不清形状的身体上。
对这种严重的外伤,凝冰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看着红玉渐渐没那么痛苦的脸,楚若影放下心来,其实她只是赌了一局,以前并没有这样施治过,毕竟红玉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她之前还是担心她受不了凝冰的寒气。
她刚刚把红玉这边料理好,就听到楼下胭脂大声说话:“哟,卢捕头,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快,给卢捕头备茶。”
“楚若影人呢?”是陵县捕头卢中海的声音。
“啊?卢捕头怎么找人找到我这胭脂楼来了?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若影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有事没事到这里来?卢捕头说什么玩笑话呢?”胭脂的声音柔媚得撩人。
“少废话,爷没时间跟你罗嗦。楚若影教管不严,纵子行凶,致人重伤,爷要把她带回县衙堂上问罪。闪开。”卢中海态度十分强硬。
楚若影估模着胭脂是不好拦了,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走出了房门。她漫步走到走廊上,悠悠然的侧身倚着栏杆,看看正推开胭脂往楼梯上闯的卢中海,轻笑了一声:“卢大捕头是要抓我回去见官的吗?”
卢中海原本气势很盛,真一见楚若影本人,那股气焰顿时矮下去半截,胭脂在身后见了,轻哼了一声,揶揄着:“真是自古官家难侍侯,好歹若影也帮着卢大捕头你处理了那么些案子,若是其他人,谁愿意去碰那些臭哄哄的尸体,触自己的霉头。哼,真是好心没好报。现在好,翻脸比翻书还快。”
陵县有两年没有忤作,这两年都是楚若影义务替县衙承担忤作的工作,帮了卢中海不少忙,所以胭脂才这样说,而卢中海看见楚若影心里多少也有些愧疚,说话声音小了很多:“若影,你家小白打伤了张家的三少爷,张家已经告上县衙,我这也是奉命而行。”
楚若影淡然一笑,正要开口。楼外突然传来一声稚气的声音:“我根本没用力打他,我就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谁知道他就躺下耍赖了。”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眼晴大大黑黑,鼻子皱皱的小男孩,正是楚小白。
楚若影听到这声音立刻火往头顶窜,阴沉了脸,正想出声骂人,再看见跟着楚小白进来的男人,不禁呆住了。
跟在楚小白旁边的男人年纪不过三十,一身深褐色葛衣,面白如玉,剑眉朗目,神情坦荡磊落,令人不由得相信足可以将性命托付给他而不需要有一点迟疑。
楚若影痴看着他,觉得眼睛里有些雾蒙蒙的。
“娘,娘。”楚小白在楼下对她挥手,还很兴奋的对着那个男人大声说,“这就是我娘。”忘记了还有一屋子等着捉他归案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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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笛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最爱的男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