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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抚了胸口一遍又一遍之后,我终于想到。曾经在某个电视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蛇不会随意攻击人类的,只要人类不主动去危害蛇的话。”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现在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救命草了。我又深呼吸了两次,缓慢轻盈地动了一下脚,那条蛇,似乎没啥反应。于是,我更大胆了一点,我向后退开了两步,确定它还是没有动的意思,这时,我连忙跳开,撒腿便向旁边跑去……
“啪——”
就在跑着离开那条蛇不到几米远的时候,我听到有树杆断裂的声音。
下意识抬眼看去,便瞧着面前的一棵近三十米高的杉树向我倒来!
“啊——!”我惊叫着,慌张地朝旁边跳开。
可是,那些树一棵一棵像是突然被妖怪附体了一样,我逃到哪棵树旁边,哪棵树就会应声断裂,并向我的方向倒来!
奇怪的是,我目力所及的四周,并没有人。那些断裂的树,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它们凭空折断了,然后向我推倒一样!
这奇怪诡异的场面,我不知道因何而来,也根本没有多余了的心思去想,除了拼命逃开,左躲右闪,以避免不去被树杆砸死之外!
就在我阵脚大乱,被这些奇怪的树弄得晕头转向,恐慌无措地找不到北时,那些树突然停止了断裂,树林里不再有噼噼啪啪树杆断裂的声音,树木停止断裂,树林里似乎又恢复安静了。
如果不是面前地上有一片的横七竖八躺着的树杆,我一定认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在做梦。
可是,眼前的一切,证明了刚刚的疯狂!
怎么回事?
我粗声喘息着,惊魂未定。举目四顾,这里的苍天大树,难道都像火柴棒一样吗?可以那么轻易的被折断?还是说,折断这些树木的力量本身就不同寻常?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怀着疑惑和惶恐,慢慢走近了其中一棵还是站着的杉树。我走近了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出去……我慢慢地碰到了它笔直的树杆。
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触感,我又带着半是怀疑半是不解的心情用力地推了推。
“呼……”我吐了口气,“没有倒。”
这树杆,明明是结实的呀!
可为什么?它们刚刚像是易折的火柴棒,倒了一棵又一棵,致力于砸死我。
“怎么回事?”我自问着,同时转过身。可是,当我转过脸时,我再次惊恐瞪大了眼——
一棵同样的杉树杆笔直地朝和射来!
是的!
是射来。那根长达数十米的粗壮树杆就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笔直地朝我射来!
我张大了嘴,却发现喉间干涩,可笑得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一刻,我的脑袋里嗡嗡嗡的作响,就像机器罢工一样,发出单调地嗡嗡声,无法作任何的思考。这样短路罢工的大脑,更加没有办法对身体下达任何的指令。我就像一根树桩一样,笔直的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就那样眼睁睁地盯着那迎面朝我射来的那根树杆!
“——铮!”的一声轻响。就像某块金属撞击到那迅速向我射来的木桩一样!
我的眼前突然由斜里蹿出一道人影,而那根向我射来的树桩也应声向一旁飞去,撞到一棵树上,结果两败俱伤。
我惊魂未定,连咽口口水都难。而我眼前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在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时,他返身一把将我按到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警告的声音:“爬下!”
“嗖!”的一声,似乎又有一根木桩从我头顶上方飞过。
当我的视线碰触到他近在尺咫的脸时,我感觉一瞬间世界好似安静下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将我按在地上的男孩,他如同玉石一般平滑冷静的脸上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紧张和惊吓的情绪。
还有一件事情,使我不得不感到羞愧。即使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我还是不由惊叹,那张脸……真够英俊的!我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哥哥,竟然还有另一张脸,也可以长得那么英俊、那么完美,虽然他俩的气质完全不同。
与哥哥的低调温柔相反,眼前的这个男生是一个显眼、惹人注意的男孩子。因为他有一头醒目的红色短发,右耳垂上别着一枚钻石耳钉,即使在这没有阳光直射的树林里,也是熠熠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