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久久地注视着白初熏,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冤孽啊!
“好,我答应你!”
“那我走了,希望你能够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不想我继续恨你的话,最好是做到!”
白初熏冰冷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归去来兮,脸上带着一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阴森,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可是她知道,这真的只能够是她的一个梦想而已,或者是一个奢望!
女人看着白初熏的背影,微闭着的双眼中闪着一种精光,从来都没有过的精光,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会要这个天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拿到这个天下来祭奠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当白初熏回到皇宫的时候,皇宫中早就乱作了一团,就只看到翠月在熏染阁门口东张西望的,一脸的焦急。
“翠月……”
“哎呀,公主你可回来了,真是担心死奴婢了!”
翠月看着白初熏还是和出去的时候一样,也就放心了,自己不过是出宫一趟,她至于这样担心吗?
白初熏不解地看着她,还没待自己问,翠月就已经自己开始回答了。
“据说啊,皇上在凤栖宫中找到了皇后和沐朝还有云朝来往的书信,现在正在凤栖宫发火呢!整个皇宫都在传皇后是奸细,是沐皇用和亲的手段派到我们玥朝的奸细!”
奸细?
真是一出好戏,白初熏才不会愿意错过这样一场好戏呢!
嘴角一扬,露出了娇媚的笑,这样的她看起来就犹如是带刺的蔷薇花一样美丽妖娆,就连一边的翠月都有点看呆了。
“既然是这样,那本公主也就要去看看到底皇兄会如何处置一个奸细皇后!”
白初熏一直挂着微笑,脚步快速地往凤栖宫移动,很快,就来到了凤栖宫的院子中,果然院子中围着很多的人,少有的,夏侯赏乐跪在了大厅中,而白御辰一脸怒气地看着平静安详的夏侯赏乐。
白初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院子中安静地看着,嘴角那抹淡淡地微笑还没有落去,就那样看着盛怒的白御辰,她非常想知道,白御辰知道自己宠爱的皇后是一个敌国的奸细话,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处罚亦或者是放过她?
依照她对白御辰的了解,处罚的可能性是非常的大,白初熏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冷笑着。
“乐儿,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朕想要你亲口告诉朕,这上面所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御辰手中拿着一叠信,冷冷地看着夏侯赏乐,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和失望,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夏侯赏乐的心,突然就坠入了无比的疼痛中去了。
他不信任她,竟然为了几封无须有的信,就来责怪她,来质问她!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吗?
原来他们之间的爱是这样经不起考验和挑拨,别人放了几封模仿她字迹的信,他就信以为真,夏侯赏乐只觉得一种甜腥的味道冲向了喉咙,可她还是强忍着一口血即将吐出来的感觉,用真气把那涌上了喉咙的血又逼退了回去。
抬头,双眸澄净地看着盛怒中的白御辰,第一次,他让自己跪在他的面前,难道这样是在告诉她,这个皇宫中他最大,在给她彰显皇权的至高无上吗?
那很好,白御辰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她看到了他的爱,看到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和不分是非的处事方法!
“如果皇上认为臣妾是你嘴中的奸细,那么臣妾无话可说!”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肯解释一番呢?
白御辰看着她,心里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他只是想要她给他一个解释,只要是她说没有,那么他会相信她,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愿意去相信他的乐儿,他心爱的乐儿是无辜的,是清白的!
可他不会明白,骄傲如夏侯赏乐,这样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羞辱了,以前,不管他如何对她,夏侯赏乐都觉得,那是他讨厌她,看她不顺眼。
可现在两个人已经互相表白了心思,她还有了他们的孩子,夏侯赏乐以为这样就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有想到,在最幸福的时候,白御辰让她尝到了从幸福的云端坠入地狱的深渊。
“你……真的什么都不愿意说?”
白御辰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乐儿是多么的骄傲,可这一次的事情,关系到整个玥朝,他不管她是不是奸细,都要象征性地审问一下。
乐儿啊,你解释一句啊,只要你跟朕说,那不是真的,说你是冤枉的,朕会相信你的,还是你……如此得不相信朕,认为朕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才这么不愿意来跟朕解释吗?
可是他却不知道,是他不自觉中流露出的一种不信任的眼神,让夏侯赏乐彻底受伤了,如果你相信我,又何必露出那样不信任的目光,露出那样让我伤心的神情呢?
夏侯赏乐只是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再说,脸色苍白但还是一脸的平静,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如果白御辰不相信自己,就算是自己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那么她还是不相信,如果他相信自己的话,就不会拿那样一种看奸细的神情来看自己!
夏侯赏乐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破碎,她的爱,她的信任,刚刚托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就得到了这样的回报!
“臣妾说过了,如果皇上觉得臣妾如信上所说是奸细的话,那就当臣妾是吧,皇上已经认定了臣妾是,臣妾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依然不能够改变皇上的看法,臣妾又何必白费力气呢?”
白御辰不知道为什么,对夏侯赏乐这样冷静的态度竟然很生气,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去为他着想呢?
这可是关系到奸细的问题,难道让他对所有的人说,朕的皇后是清白的,朕相信!
这样没有任何证据的话,让他如何能够说得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