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四年,我也毕业啦。
那天,我去逛街,而服装城的旁边正好是个伤科医院,我看见一个人,从车子里走出来,很熟悉,当他朝这边看了一眼时,我几乎要尖叫出声,是他,是他,是他?
我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跟在他的后头,而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也许,在医院里本来就是有很多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一个人走在后面,又何来奇怪之说呢?
我跟着他,看着他上电梯。在电梯关门的刹那,我走了进去。那时,我的心好紧张,我好怕他认出我,又好想他能认出我,同我打招呼,或者说上一句,这么多年,你好吗的话。可他一直都这么站着,手里提了个保温桶,看来是来看病人的。
他出去,我也出去。
他走那边,我故意的走这边,相反的方向。然后在回头去看一下他走到哪间病房?
我下得楼来,在门口等了很久,很久,才看见他走出来。我想招手叫他,可他径直的走到汽车旁,进去,把车给开走啦。
我上得楼来,找到他进去的病房,然后就看见了我的好同学好朋友颜劫,躺在病床上,哭泣。
我旁敲侧击的去问她,她居然一问三不知。我想,也许他们本来就不认识,只是因为他撞了她,而已。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看着他差不多天天来啦,而且,还准时准点的出现,手里面提着的依然是一个保温桶。
第五天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他看着我,看了好半天,然后才开口说,“海伦,好久不见,还好吗?”
“很好。”我说。我走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好几天啦。”他说,看着我,“大学毕业了吧。”
“是呀,一晃就过去四年啦。你呢,还准备走吗?”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
他笑了,笑容很成熟,很有魅力,比起四年前的他来,显得成熟而且稳重。“你呀,还是没变,老爱问为什么。”
“是吗?”
“走,好久不见,哥请你吃饭去,我的傻妹妹。”
我跟着他上了车,跟着他走进酒店的小包厢,看着他点菜,看着他抽烟,比照着四年前的他与现在的他。
“在想什么?”他问,吐出来的烟圈缭绕,丝丝扣扣的上升,“不介意我吸烟吧?”
我摇了摇头,“不介意。你四年前就吸烟。”
“你还是这么漂亮,妩媚了许多。找到工作没有?”
“快啦。”
“准备去哪儿呀?”
“公务员。”
“好啊,那是个金边饭碗,来,哥哥恭喜你。”
“你不是我哥。”我说。
他只是笑,“你还是那么倔强。”
“有哥吻妹妹的吗?”
“难道你忘了四年前吗?”
“难道你去了那里,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
他只是笑,弹了弹烟灰,还是笑。“你还是没有长大。”
“想要哥送你什么,尽管说。”
“真的吗?我要你的人,你会给吗?”
“我要你的心,你会给妈?”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做你的老婆,你会给吗?”
他还只是笑,那笑很宽容,那笑很亲切,那笑也有点迷离,我甚至都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等你把话说完。”
“我已经说完啦。”
“那就吃饭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我梗的如芒刺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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