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我跑得腿都软啦,他才停下来。
他看着我,陌生的眼光看着我,喘着粗气,取下眼镜来,看着我,把我看得是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没看过是不是?”我用手一推。他朝后一倒,四平八稳的倒在了青青的草地上。我真为那些小草而哭泣,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大的分量,压下去,哎,也不知它疼不疼?
“干什么?”我蹲下来,看着他,取了眼镜的他更显得阳光,更有一种大孩子的味道。
“第一次看见你这么辣的样子。”他慢吞吞的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以为然的坐下来,抱着双膝,看着远远的天空,有一道如血残阳的挂在天边,那么的亮丽。旁边几乎没有云朵,很干净,很清晰,很有味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下,他口里正衔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睛也正专注的看着天边,那草在他的口里翻动着。“很美,是不是?”
“是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错!一到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还不是一样。”我白了他一眼,一把把他口里的那狗尾巴草给扯下来,拿在手中把玩,“你说,为什么它叫狗尾巴草呢?”
“因为它像狗的尾巴。”
“不,它应该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你看,毛茸茸的,特可爱,如果是在山上的话,还记得那时我们学校后面的那块空地,没人理的时候不就是长满了狗尾巴草,那时很多的人都喜欢去,扯上一根,拉在手里,都觉得够味。”
“那你把它取个名字吧?”
“我想想。”看着天边,我想了很多的词语,但和它的本名比起来,都不怎么好。
“要不就叫它爱情草吧。”他突然说。
“为什么?”我惊讶的问,这个,同爱情,好像不怎么上调呢?
“因为只有谈爱的人才会扯下它来。”他说。
“哧!”
“你现在就扯了狗尾巴草,你说你现在恋爱啦。”
“算是吧。”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颜劫什么?”我问。
“什么?”
“我问你,喜欢颜劫什么?白痴,听个话都不懂。”
“哟,还真的来脾气啦。怪不的,那么的辣,谁敢吃呀。”
“冷---小----开!要死啦!”我暴跳如雷,张牙舞爪,身体力行的朝他扑去。
“哇,母老虎来啦,救命啦,母老虎来啦,救命啦!”冷小开一滚,便逃离了我的掌心,然后迅速的站起来,回过头朝我龇牙咧嘴的,“母老虎,母老虎。”还扭着,把我气得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狂抓,杀了他!
在那个大树下,在那片青青的草地上,我,与,冷小开,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当然,我自己都搞不清,我到底是猫,还是老鼠?因为,围着一棵大树,转来转去,转得我头都晕啦,当我抓到他时,也许他是故意让我抓的,反正我抓到了,人也晕了,就情不自禁的倒在了他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骂人,都开不了口。
很暧昧的样子,可我们都不觉得。
“累吗?”他问。
“累。”我说。
“天真蓝。”
“是的,蓝的可爱。”
“今天天气很好。”
“是呀。”
“晚上可能会有很多的星星。”
“是呀。”
那天黄昏,我们就这么着说着废话,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时光的流逝。
夜来得朦胧,来得宁静,来得浪漫。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整个世界只听得见我们两个人的呼吸。
“颜劫什么时候出院?”
“颜劫?”一听这个名字,我弹得一下坐起来,刚才的梦仿似全部都醒了一样。真的。我都忘记啦,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