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之走了五天任苏漓已经开始颓靡,即使每天要和莫允之长时间的通话。莫允之只好拜托陆无双,陆无双这才知道任苏漓有这样的病,于是也跟着担心。
莫允之人在德国,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对方咬着一个点始终不放松,这边是Y.S的底线,这一单生意在下半年的比例太重,他多着急也得耐着性子周旋。不过也打定主意再等最后一天,甚至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
任苏漓仍然要加紧时间拍戏,只是表情有些苍白,还好这一段的剧情任苏漓也是要吃些苦头,也算是阴差阳错,令她松了一口气。跟她的化妆师最是省事,每天只用弄弄头发,不用上妆,任苏漓自己坚持素颜上镜。陆无双看了不知道多羡慕,任苏漓生的白皙,手脚修长,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这么多场戏拍下来,沈子轩倒是对任苏漓刮目相看,时下的许多女孩儿里都很难见到这么纯洁干净的眼神了,心里也是存了亲近的心思,想好好地带她出道,以后能有好的发展。只是这几天任苏漓看起来很没精神。
“Suri,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完了一个镜头,任苏漓有点慌神,差点踩空了,幸好沈子轩在后面扶了一下。
“谢谢前辈,我没事。”说完陆无双已经到了跟前。
“苏漓,你的电话。”然后手忙脚乱的帮苏漓把衣服穿好。向沈子轩道了谢,扶着任苏漓走了。
“喂?”任苏漓以为是莫允之,即使自己心里很难受,也是从来不催着莫允之回来,甚至不会问起归期。
“宝宝,怎么了?”世界上叫她宝贝的人除了莫允之还有家人,但是世界上叫她宝宝的人还真只有一个,那当然就是苏子童。
“哥哥??????”叫时已经有浓浓的鼻音,好似万分委屈。
苏子童听得抽搐,一边仍然不动声色的和苏漓说:“拍戏顺利吗?”
苏漓自然是说好,两人闲聊过后她已经好了许多,还能和苏子童顶两句。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想你。”自从他们结婚的时候当晚出现了一会儿第二天就回了意大利,到现在他们也没有见过了。
苏子童听了她的话心里高兴哪怕是没有亚洲行程也会编出来的,“我月底会去东京,到时候我来看你。”
“真的,你不能骗我!苏漓自然是高兴的。
苏子童终于大笑,“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任苏漓大概是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确实没有想到,“哥哥,我是真的想你。”
这边的苏子童眼睛深邃了几分,手里未点燃的烟被扭成了一团,“哥哥也想你,好好吃饭。”
苏漓恢复了半分活力,即使苏子童看不见,仍然重重的点头,“嗯,我知道了。”说完苏子童已收了线,这些年,都是他先挂掉电话,苏漓已经习惯了。
陆无双见他好了一些,赶紧把食物张罗了一小桌,“苏漓,吃点吧。”这里偏僻即使是想买什么也是买不到的,任苏漓吃不惯剧组统一的盒饭,所以她们吃的都是在家里做好带过来的。
“好。”
“苏漓,不是你家莫先生的电话吧?”陆无双先前接电话的时候就很好奇,什么人的声音能好听到这种地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听不是苏漓声音立马冷到了零下几度。
“那是我哥哥,你不认识,月底他会来看我,到时候让你见见。”苏漓对于这个哥哥是自豪的。
“你还有哥哥?怎么从来也没同你说过?”陆无双惊讶了。
任苏漓闷着笑,“你也没问过我呀,而且他一直在国外,我回来之后也是不常见他的。”
“你哥哥长得好看吗?声音是真好听。”一副花痴样子。
任苏漓倒是想起苏子童那妖孽的样子,“我哥啊??????今生今世你要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所以,作为好朋友我真得提醒你,到时候你就当做看风景,不然你一生真毁了。”
任苏漓讲的认真,陆无双听得惊心,“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难道是过儿?不是一见杨过误终身嘛。”
任苏漓颇‘慈祥’的模模陆无双的脑袋,“过儿也没到那份儿上,你见过就会知道。”她想起莫苏然说莫允之,‘怎么好看怎么长。’但是却是不怎么说苏子童,苏然说‘面对苏子童,不管是什么语言,你都会词穷。’阅美无数的莫苏然能够说出这一番话已是能想象苏子童倾国容颜。
有一次她听见姐姐和哥哥开玩笑,“阿童,你要是喜欢这世界上哪个女人甚至是男人,只怕没有得不到的。
苏子童沉吟许久,凄凄的说,“我想要的,便是永远??????也得不到了。要是真有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我宁愿不长成这样。”完了就是久久的沉默与叹息。那时的苏子童不过二十岁。她不知道她的哥哥怎么了。
任苏漓从来没见过自己哥哥身边出现过比较长久的女人,苏子童长得冷凛,对她也是万分宠溺。莫苏然比他们都年长,苏子童下面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小时候他和莫允之莫苏然三个孩子时他是老小,即使莫允之只比他大了两个月也不能改变他最小的事实,那时候大家处处让着他,莫允之也从来不和他抢什么。那时候,心里是很骄傲的,只是后来任苏漓的出现,却是他怎么都不能和莫允之抢的。长大以后知晓自己的感情,心里苦楚,如果小时候什么都让给莫允之,是不是任苏漓就可以属于他。
甚至在任苏漓来不及长大的时候,莫允之强行进入她的世界,他也只能站在远远的位置观望。莫允之带任苏漓回国的时候,他躲在房间里,莫允之去找他,两个十七岁的少年第一次以男人对男人的身份对话。后来一个月,他带任苏漓走遍了整个欧洲。那是他向上天偷来的时光,是他一生仅存对于任苏漓关于爱情的梦想。即使那时候任苏漓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对于他的眼泪,会安慰‘哥哥,你痛么?’‘哥哥,你哪里痛?我给吹吹。’
后来他们结婚,真真的是又一个十年。莫允之带任苏漓去了美国,他常常去,却不怎么见她,听他在电话说想念心里苦痛,年少的他已经懂得怎么抑制自己的情绪。
再后来,他终于能坦然自若的看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