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芷真醒来,看着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闺阁里,粉色床幔、一道牡丹锦簇的屏风,穿外葱葱郁郁的几尾竹子,不禁心情大好。婉儿替芷真梳洗,铜镜前的自己,生得五官精致,一头柔顺的黑发自然地披在腰肩,肌肤如雪,滑如凝脂,而身材更是让芷真满意地打一百分:高挑的身材,散发着成熟蜜桃般诱惑的酥胸,修长、匀称的长腿……只是面色少了些自然的红润,这当然可以通过少许的胭脂弥补。
梳洗完毕,芷真正在幻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节。另一婢女传话来了。
原来太师爷昨儿个听说她的小祖宗因抗拒这门亲事而自尽,痛心得昏迷,今早一醒来,听说小七还活着,这会就急着召见小七。
官场险恶,伴君如伴虎,感谢电视剧普及了这些知识,也让芷真对于接下来的状况,不再那么慌乱。
到了太师爷房内,围着不少人。见到芷真进来,有人轻唤七妹,有人唤小七。芷真径直走到床前,太师爷急唤:“小七……”
“爹爹对不起你,爹爹也是没办法,你姐姐虽为太后,但是毕竟皇上现在才十岁,摄政王现万民归心,又重兵在握,长此以往,你姐姐的太后位子及我们覃家的地位将不保啊。”
“爹爹,我嫁给摄政王又能于现状何益呢?摄政王为何要求我为蓉妃之子的后母,那是一道我们全家的枷锁啊,如果小皇子有何闪失,摄政王即可拿我们全家问罪。而您的女儿却要在一世戴着这道无形的铁链过着无人疼无人爱的生活,爹爹,你于心何忍?!”
覃太师听完芷真的一番话后,一脸的吃惊,他不相信他只知顽皮的宝贝女儿,一夜之间竟然分析起权谋韬略丝豪不比深宫中的芷嫣差了。
覃太师一声叹息,“现在爹爹也只能好歹一试了!”话毕,一旁小七的娘亲已拥着她泣不成声。
“七妹,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赶紧去准备明天的婚礼。摄政王那边的彩礼今早已派人送过来了。”说话的是留着山羊胡子的覃太师长子覃继业。
在覃继业的张罗下,大家都纷头准备明天的婚宴去了。
婉儿扶着芷真回房。
芷真想着人生真是处处是无奈,金兰国的女人可以不为生计而奔波,大门不迈,小门不出,宅得冒出青烟来才是上品,因为这表明你是三从四德的模范啊,可她们却要在这深宅大院里,与自己不爱的人斯守一生。而在现代,虽有许许多多选择的自由,却被社会优胜劣汰的法则折腾得心力交瘁,里外都焦碳。
覃府昨天还是一片萧索,而今天已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芷真回房,在婉儿的催促下试着凤冠华服,佩着各式首饰,想像着那个月复黑的摄政王是什么样子,不禁对于明天又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