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小七口渴难耐,睁开眼,见尉迟桓躺在自己身边,这会还睡态酣然。头痛得很,只记得自己昨晚和卓雅喝酒来着,后面的事一概想不起来。一想到自己醉酒后的丑态被这个男人尽收眼底,小七不禁骂了句“该死!”
“一大清早这是骂谁呢?”尉迟桓伸手将坐在床上的小七拉倒在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七模不着头脑的问。
“哈,还不是昨晚有人醉得不知人事,又是大骂本王,又是拉着本王不让走。”尉迟桓眯着眼说。
小七跳起来:“不会吧,哪有的事,我酒品好得很呢。”
“你酒品还好啊?我还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这么不顾形象的喝醉。以后你不许再喝醉了!”尉迟桓慵懒地说。显然他还没有起来的意思。这些时日来,没有睡过安稳觉,昨晚难得一觉到天亮,他竟有点贪恋此刻的温存了。
小七不吱声了,欲爬起来以防尉迟桓的攻击行为,被尉迟桓的大掌一拉又倒在他的怀里。小七索性枕着他的肚子,翘着腿和尉迟桓聊起天来。
“卓雅过两天就要走了,没有这样一个热闹的姐妹陪伴,真不感想像我之后的日子有多暗淡?”一想到此,小七又兀自伤感起来。
“你成天捣鼓这捣鼓那,还寂寞起来了?”尉迟桓算是在安尉她。
“但愿吧!快起来了,你该去上朝了。”小七拉着尉迟桓起来。
尽管小七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她执意要送卓雅俩兄妹。姐妹俩同坐一辆马车,一路说着这些天好玩的事,谁也没有提及分别之后怎样怎样,越是回避,心里越是害怕。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车队停下来,哈笛王子来与小七道别,强作笑颜,小七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搂着旁边的卓雅呜呜哭起来。此一别千里之隔,再见已不知何时,世事变迁,怕只怕再见已物是人非。
卓雅一想到那个驻扎在心里的尉迟梵,从此以后恐怕也只能是夜深人静自己失眠时的一道幻影,也许此生再无缘见到她,不禁悲从心起,也放肆地哭起来。
几个大男人见此般情景,心里也升腾起一些悱恻来。身在皇室,今日情真意切,谁又知往后会有怎样的变故。
尉迟桓命萧琛和尉迟桓带上精干的侍卫一块将哈笛王子送到边关,自己与小七同坐一匹马回宫了。
一路上小七不愿多说话,尉迟桓也没想要去打破这悲伤的气氛。朋友易找,知已难寻,小七视卓雅为贴心的人,那种朋友之间的赤诚,尉迟桓觉得很动人。
往后的几天尉迟桓几乎在真妃宫住下了。不管他多晚回来,小七总会在房里留一掌桔色的暖灯。
难道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吗?在现代社会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有周六周日地工作,总算匀出时间来去旅行了,便觉得那才是生活。可是现在时间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自己可以随意的挥霍,却越发的怀念那种忙碌的感觉了。
也许想把屋子里满满地寂寞挤走,小七把尉迟瑄带到自己房里来,陪小家伙玩捉迷藏的游戏,屋子里装满笑声。前阵子给他画的图画书,已用线装订好。她耐心、声情并茂地讲给瑄儿听。
尉迟桓披着夜露跨进真妃宫时,见小七抱着瑄儿甜甜地睡着了,这一掌黄灯、一对小人儿让他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