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潇潇,
看了上次你发来的矢车菊的照片,看来你真的把它们照顾的很好,不过那些你和EMILY吃火锅的照片就不用发过来了吧?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在酒吧对你说的话——那个矫情的属于我的故事,你想不想听一听?
我从小是在柏林的罗沃德孤儿院长大的,给我人生启蒙的我的教母是一个修女,玛丽,是她教会了我贞洁,学习,永远聆听主的教诲和侍奉主。
当时我是靠一位善心人士的捐助才得以在马尔丁大学毕业的,那年我26岁。
但是我没有听从玛丽修女的劝导从此献身于教会,因为我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以前纯净的灵魂了。那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我以为我可以征服这个世界,“I’mthekingoftheworld”。
我的孤高和生活都被来自现实的挫败感击溃的一塌糊涂。
嗑药,**,酒瘾,赌博这些我都碰触了,并且丝毫不管当时自己的生活早已破烂不堪到几乎流落街头。
但是在28岁的时候我遇见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男人,他就是曾经捐助我读完大学的善心人士。
是他再次救赎了我的生活,那时候觉得遇见他一定就是上帝的旨意。
他是英国人,波恩大学法学院的教授,后来我成了他的助手,我们最终相爱了……他幽默风趣并且成熟稳重,而我总是很小孩子气。
本来我们两个人还有他八岁的女儿是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的。
后来我在一次交通事故中突然检查出来患有淋巴癌。
我以为这只是我们往后幸福的人生中一次小小的试炼,医生说只是早期,通过一定时间的化疗应该就能治愈。
当时我们都准备结婚了呢……教堂,牧师还有花束都订好了。
可是他不这样认为。
他的妻子在五年前也是患癌症去世的。分手的时候他说他是爱我的,但是再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想再要了。
那段化疗期是我一个人熬过的,最后也只有玛丽修女在我身边。
我的教母。
以上就是我的故事,写得都有点累了呢。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顶多两个月我就会回N大了。
潇潇,很谢谢你的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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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管旭打来电话的时候凌潇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睡意正浓。
“凌潇,今天下午有空吗?能不能和我出去一趟?”
当凌潇赶到花园街的时候,管旭已经在车站等着了。
“抱歉,我迟到了,路上有点堵。”
“没事,我也刚到而已。”
花园街是S市有名的工艺坊,就像北京的潘家园一样,这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陶瓷,绣品,古玩,琉璃,字画,雕刻等工艺品,很多这方面的爱好者喜欢来这里淘宝贝。
凌潇看就只有管旭一个人在,不由得疑惑道:“其他人呢?”
管旭微微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架,笑着回道:“今天其实就我们两个。”
“啊?”
“怎么了?”
“没事,只是我以为如果是帮钱老师买礼物的话你肯定会叫上戈晓的,毕竟她以前可是钱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嘛。”
凌潇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说“戈晓”两个字的时候,管旭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是马上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他们穿行在各个陶瓷店之间,管旭的要求很高,虽然看了很多工艺品但是几乎都没有什么看的上的。
但是在“猫的天空”的陶艺品店里,凌潇却被架子边上那个不太起眼的陶瓷玩偶吸引了过去。
“你喜欢这个?青蛙?”
凌潇没有看身边的管旭,只是下意识的抚模着自己的手表,然后看着那个红棕色的做着投篮动作一脸笑意的青蛙便不由自主的月兑口道:“老习惯了……”
“老习惯?”
凌潇不由得向一旁的老板娘问道:“请问这个陶瓷青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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