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这样,只是你没空闲时间发现而已。”她并是抱怨,仅是陈述一个人事实。
而谈维柯显然误会了,不屑而嘲弄,“现在暗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季苏苏,你觉得自己哪点比别的女人更值得我花时间应付?”
“没有,足够了。”每天每年短暂的相处时间,足够让她轮回一次。
谈维柯手插在裤袋,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似乎要从她强装的无所谓中找出点什么,再用她的有所谓来刺激她,打败她。
其实,她心底兵荒马乱,只需他一兵一卒便能击败。
“我,看多一眼你,心中就咯得慌。”
轻轻松松的一句,她兵败如山倒。季苏苏装不了若无其事,眼中倒满明晃晃的哀伤,“那为什么还要忍五年?”
谈维柯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一张俊脸绷得僵硬,身侧的手攥紧,像随时要揍她一样。
季苏苏扬起下巴,“难不成,你还是看中了我这张有疤的脸?”
谈维柯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利爪挥舞过来,“我就是看你能恶心我多久!”
一个人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季苏苏算是见识到了。短短几个字,就如同生了锈的针带了倒钩,慢慢扎进心脏,延长的疼痛感让身体每个细胞都颤栗。痛到麻木时,钩针又蓦地扯出,一时间,血肉模糊。
“你耐心倒挺好,竟能忍着恶心这么久。”眼睛酸酸的,灼热的液体拼命往外涌。季苏苏用力眨巴眼,嘴角上扬,笑,“恶心也恶心了,要是你觉得委屈,作为受害人,我倒可以给你赔偿精神损失费。”
谈维柯脸色铁青,静静睨着她。蓦地,他大步穿过她,走进了爵士。
“维柯。”他的女伴谭依依还正一得意的看这季苏苏笑话,这会见人走了,忙喊,“维柯,等等我。”
谭依依踩着双二十厘米高的细跟鞋,经过季苏苏身边时,细眉一竖,“也自个儿不照照镜子,以后别来恶心维柯了,有多远滚多远!”
季苏苏冷冷笑,“滚?我不会,你倒示范个给我瞧瞧。”
“你。”谭依依杏目瞪圆。
季苏苏不想再和她费口舌之争,提醒:“这地方,美女不少,小心香馍馍啃光了,没你的份。”
谭依依咬牙,看看俱乐部里头的彩灯迷离,不甘心的扔话,“你等着。”蹬蹬,大步进了去。
世界安静了。
左心房却如同煮沸的开水,刚被谈维柯重重割了一刀,如今疼得热闹,简直有将刺痛蔓延全身的趋势。
“苏苏。”
她回神。
“你发什么呆啊,都叫你好几遍了。”黎曼垂下在她眼前摇晃了半分钟也没得到反应的右手。
季苏苏吐口气,笑得忒灿烂,“你再不来,我就不止在脑子里思考如何剥你皮,而要付诸行动了。”
黎曼担忧的表情一松,嘿嘿笑,“临时被主任叫住了。”说着,她神秘兮兮的贴到好友耳边:“今天,远芝的杜总会来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