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郝蒙驱车来到琉璃厂。
“我们能淘到些什么东西呢？”
“你个傻瓜，你写的是二三十年代的故事，你说我们淘些什么东西呢？”
“我知道了，咱们今天也就是看看。对了，我觉得最重要的可是里面的戏服……”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让人找专门的老裁缝亲手缝制戏服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也不想想，小说里面，戏台，戏服，还有花旦和小生，那可是精华所在啊。”
“但是我们的男二号，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为什么呢？”
“找了一些符合男二号形象的男星，人家嫌这个角色太过于懦弱，可能会引起观众反感，所以不想接这个角色。”
“这不是更有挑战性吗？照这样说，难道就没有男星愿意扮演这种形象不好的角色吗？”
“有，有一个人。”
“谁啊？”
“我啊。”郝蒙指了指自己。
“你又不是明星，演出了，人家也不认识你。”我瘪瘪嘴。
“那可不一定，我这么帅，没准红了，也能成为明星。”
“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还真是不把人家的努力放在眼里。”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没准儿更能自然地表达出某种情感。”
“你这样说呢，还稍微不那么欠扁。”
“樊小凡，你去演女二号，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过就是客串客串就行了，纯属友情出演。”
“现在角色是我说了算，你想要演的话，我绝对支持你。”
“哎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帮助我啦？”
“因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发展女艺人了呗。”
“那倒是，我好被你控制，是吧？”
“真聪明！”郝蒙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走吧。”
“诶，你看，那家店的风格还不错，进去看看呗。”我发现有家字画店，看上去虽然简朴素雅，但是总有一种超尘月兑俗的感觉。
“走吧。”郝蒙搂着我前行。
进了店门，看着悬挂在墙上的书法，“哇，虽然我不懂书法，但是我就是觉得看着这些字画很舒服的感觉。你呢，郝蒙？”
“还行吧，我看这些，应该是清晚期那些落魄的文人写的，还是有些功底，只是意境不够。”
“生活都够艰难了，还能有意境？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些吧。”
字画店老板发话了，“这位先生很有眼光嘛，请二位跟我来里间，里面有精品，还请你鉴赏鉴赏。”
进了里间，果真又是另一番天地。
郝蒙拿起一副字画，“这个仿得确实不错。”
老板涨红了脸，“先生，我当你眼光极高，没想到你是来盘摊的，不送。”
“老板，5000，一口价，怎么样？”
“哟，您还真舍得。这幅字画可是从没跌过七。”说着，老板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
“七千？”我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七万啊，这小姐怕也是来开玩笑的吧。”
“老板，5000不卖是不是？我打包票，我从这儿走出去了，你的这幅字画可能连5000都值不了了。”
“先生，看你是行家，不多说了，6000，您拿走吧，我当割爱了。”
“5000。”
“得得得，您拿走吧。”
出了店门后，我问郝蒙：“到底那幅画值多少钱呢？”
“他说的价啊。”郝蒙笑着说道。
“那你……”
“因为那个老板根本就不识货，他也不过是看着蒙到一个是一个。”
“原来如此，也就是他只是觉得那字画不错，但是具体价值还是不清楚的，是吗？”
“嗯，你跟着我呢，还算变得聪明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