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别的不说,就说话吧,再没有比这更宁静的日子了,朕的后花园虽大,可是看不到一个妃子,难道她们也有睡午觉的习惯?
可是朕是怎么也睡不着的。好久没练功夫了,具体点讲应该说、轻功。
皇宫,朕还未曾俯视过,真大,比无情谷大多了。或许我应该把伯虎叫来玩玩,整天被老婆管着,应该还没见过像朕後宫这么多的女子,不找个人来观赏一下,真的挺浪费的,你说这这些女人天天都要吃饭穿金戴银的吧,没准伯虎看得上,能拿下一批,到时候朕赐婚就行了,他老婆不同意也得憋屈去。因为历史说了,凡未被朕叫去侍寝的女子可以由朕来决定去向,那就、都赐了吧。这些女子不可爱,迟早要踢出去的。
我叫小李去办这事儿,当然没让他讲是“皇上有请”。哎,我们小李子碰灰了,一鼻子的灰。伯虎不在家。当然这话是他老婆回的。其实朕要是以女子处世,和唐氏应该很合的来,因为就朕来看,她也算一女中豪杰。可惜,朕是男人,和女生得保持距离。
既然这么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朕来狠的了,李,你带人去把张贪和李贪家给朕抄了,主犯打入死牢,其他人发去充军。
都说女人这个时候火很大的,那么张贪,李贪,今天就你俩来给朕消气了,反正下一次也轮不上你们了。朕午饭还未吃,叫李去给朕弄些吃的。
砰,盘子碎了。“叫你们给朕弄些清淡些的,就是一碗粥吗,李,你都跟朕多少年了,朕哪次咽下过粥。去,给朕打个汤。”
李跟朕多年了,见朕生气,还是不敢讲话,只是内疚,看着朕都心疼了,好端端地,一颗莫名其妙的泪滚了出来。
当年,李非李,燎郡非燎郡,我们,是一起玩的俩小朋友,我们从不玩捉迷藏,从不玩躲猫猫,因为我得缘故,我们只玩过家家。
不要学朕玩天真,朕现在后悔的很,一直被母后玩弄,她说朕是将来大圣国的王,而李,叫燎仁,是他母亲取的。没错,他是父皇的孩子,却不是我的哥哥,因为他只被当作宫女的孩子。
从一出生就被男装打扮,这是母后决定的,当然不能让父皇知道。因为父皇膝下除了我,没有其他孩子了,母后得让我成为大圣国未来的王,这就是母后,她宁愿藏了我的女儿身份也不想让一个宫女的孩子坐上天子之位,确切地说,她是不想因为那个孩子的存在而让我吃亏,自古男尊女卑,更何况长幼有序,所以,她,成功的让整个圣国无视了他的存在。就在那宫女产下他的当儿,母后就将他抱走了,那宫女随后也不见了。
仁也就比我早降临这个世上三天,所以当我降落的时候,我们长得还是一个模子。产婆把仁抱给了父皇瞧,父皇很高兴,当即宣告天下:燎郡、大圣国的太子。
因为父皇疼母后的关系,整个圣国就我一个皇子,当然,仁只是个宫女的孩子。
我是一个“男孩子”,我和仁称兄道弟天天溺一块儿,因为没有其他小孩子了,我们一起闯後宫,一起放风筝,吃饭睡觉都是一起的,大概母后也觉得我一个人太孤单。母后不坏,至少他没杀掉仁,还允许仁对我没上没下,呵,怎么讲。
恍惚,我都十三了,我一直认为,并且确信自己是男孩子,并且毫不怀疑,将来也一定是个男子汉。可是有一种叫青春的东西让我认识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女子。我输了,输在自己手上,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恍惚间宫女们已经称自己为太子殿下十三年了,公公们也一直唤自己太子殿下,父皇也常对我讲:男孩子不能随意哭鼻子的。母后也说我会是下一任天子,仁也一直唤我阿弟,我也跟自己自己说,将来娶妻一定得娶母后一样、端庄,温柔的。可是现在,我就一女子,我能做什么。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又一个悲伤向我靠近。
太监宫,仁被人带走了。我拼命的发挥所有属于我青春理所当然的叛逆,我让母后把仁交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后叫人带走的他,只是那时,当我向母后讲了我身体的“异常”状况后,母后听了没讲什么,却是发愣,然后开始向我灌输、青春的曲调。
母后权力大,像我这样闹事,不是她带走的也会帮忙找回来的,因为母后疼我,她真的疼我,从我出生我就知道。
一个月了,现在是我一个人听夫子在讲课,以前夫子总是赞我和仁怎么怎么聪明的,不相上下,将来我当皇帝了仁肯定是国师级的。只是现在…夫子也暗淡了好多,我知道夫子对我和仁一直都是一个样的。
课上完了,我照常走到公公宫女们那里那个我和仁常去的地方——太监宫。
没错,虽是一个月未见,可那个长的不高的是…分明是仁。只是这一身打扮…这宫里多一个太监不多,少一个太监不少,偏偏,他是一套那样的服饰,深蓝色,很刺眼,看着看着水就模糊了视线。
我没喊他,我一直跑到我的寝殿——无忧宫,蒙上被子就忘了父皇老跟我讲的话:男孩子不能乱哭鼻子。
这几年过得很难过,我被母后看得更严了,随着个子疯长,我的身体特征越发的明显,我接受缧胸,将它弄得平平,至于每两个月的必然时期,我也得千方百计,小心再小心,当然有几个宫女是母后的心月复,她们会将一切都办妥的,毕竟露白的后果多严重没有谁是不知道的。
我依旧一爷们打扮,我还得学男中音,为了不让人看到我没有喉节的脖子,永远套着高领子绸缎,无论春夏,无论冬秋。
我有和父皇去赛马场,有去狩猎园,还到军营玩过枪,干了很多我应该干的,我答应母后永远守住女儿身份,我答应母后我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王。
我的条件是,仁作我的贴身男仆。他已经不是仁,是小李了,或许这样我才能让他好好的,我的玩伴,我的兄长。
母后也没说什么,她倒是爽快的应承了,大概她认为一个死太监已没什么威胁,这倒让我宽心许多,这一年我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