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辰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仿佛她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女圭女圭。
“别说了,芊芊别说了,我会愧疚死的……”
她却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阿辰,你知道吗?我被送出国后,你爸爸派人一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就像一个囚犯,什么都不能做,就连给你打个电话,都别想,可是我想你呀……那么想,那么想……”
芊芊挣开他的怀抱,坐起来,慢慢掀起病服的长袖,露出白女敕的胳膊,可是有几道不和谐的疤痕破坏了这美感。
她抚模着胳膊上的疤痕,没有理会梁玉辰眼里的震惊与愤怒,继续说:“你知道吗?我想你想的紧了,她又不让我联系你,心里的压抑没办法发泄,我只好通过这个方法来压制对你的思念,用小刀划一条,再划一条,为了不让她发现还不能划的太深,后来,她不再监视我了,我可以听听你的声音,可是,你却不属于我了。不过,直到今天,我也没想要把这些痕迹去掉,有时候,看着它们,想起思念你的日子,那也是好的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芊芊,是我对不起你……”梁玉辰紧紧的把芊芊抱在怀里,心里早就骂了自己百八十遍。
他这是干了什么呀,这是他爱的芊芊,爱了八年的芊芊啊,他伤她伤的这么深,现在又怎么舍得弃她而去,怎么舍得?!
“不……阿辰,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见过你跟你的妻子打电话时的神情,那么温柔与幸福。我本来想,她若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女子那该多好,那我就不必顾虑着什么道德,可以毫无顾虑的留在你身边,可是连温岩都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那我又有什么立场去拆散你们呢?所以,阿辰,没关系,忘了我吧,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负担,我会祝福你们的,我会好好的生活的……”
温岩一向是梁玉辰感情生活里的瑕疵,不提他还好,一提,梁玉辰心里就不自在,再加上袁芊芊这么善解人意的一番话,心里更是愧疚,不自觉的月兑口而出,“不,芊芊,不是的,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和她离婚的,我爱的人是你……”
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话一说出来,梁玉辰浑身就有一阵说不出的惶恐。
男人又是有种执念的动物,一旦一个想法冒头,就会不自觉的一直藏在心里,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破土而出。
接下来的两天,梁玉辰一直陪着芊芊,一是他怕她再想不开,而是芊芊虽然嘴上说让她走,可总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让他不自觉的心软。
这两天,袁芊芊抓住一切可回忆的机会,与梁少回忆了两人从相识到相爱的美好过往,顺便也提了一下自己的不幸,可只是提一个头,梁玉辰再问,她就不肯说了,惹得梁玉辰又愧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