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胡伯说:“江北伤得不轻:左眼可能失明、右下颏骨骨折、臼齿打掉了好几个、右肋骨折断三根、左肋骨折断两根,下面受了重伤,还不知以后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不过生命已月兑离危险。”
周艳丽:“明秀姐,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现在死的份都有,可我连个告诉的人都没有。”
明秀:“艳丽,我不恨你,我恨你干什么?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还能有理由恨你吗!”明秀心里想,江北他是咎由自取,艳丽你也是活该自找的。
艳丽:“是我曾抚养了弟弟妹妹,是我又害了(她)他们。是我给(她)他们招来这样的祸殃。是我害了妹妹的一生,是我使弟弟,终生背负着家庭阴影的包袱。(她)他们应该恨我这个不争气的姐姐。”
说话间,江北痛苦的睁开右眼,看见明秀,江南和蕴芳,尤其是艳丽,愧疚的泪流不止。
明秀也流下了感伤的眼泪,心想咱俩是乌鸦飞到猪腚上,谁也别嫌谁了。毕竟是结发夫妻,心痛得给他擦着眼泪。
江南和蕴芳,对哥哥江北的作为无话可说,既不能指责,也不能挑明说理,作了这种事也无理可讲。无奈只能流下心疼的眼泪。
艳丽看到江北已成这样,满月复的怨恨也没法说,更不能哭闹。只有流不完的泪水。
他(她)们几个又去看望了杨文东。遍体鳞伤的杨文东,庆幸自已终於回到了,日夜思念的故乡——上海。看到了时刻挂念,有病的妈妈和大姨妈,妹妹文萍,将要出嫁的表妹崔瑛,若兰的哥哥,张若亭……
周永走出了家门。
来到他的未婚妻崔静的家,他每天帮崔静打理钱庄的业务,都是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而今天一反常态,崔静看到他极度悲伤,欲哭无泪的神态,心疼的泪水已充满眼睛,满面春风的睑顿时充满乌云。
崔静是位文雅的姑娘,大学里有名的才女,水灵灵貌美如仙,精致的五官和完美的身材比例,微微红润的脸侠,一对迷人的笑靥,她的眼底散发着,无比睿智的光芒。
如花似玉绝色佳丽的崔静,倾倒了上海多少政客权贵名流,令他们垂涎欲滴可望而不可及。有钱有势的家庭,可崔静偏偏爱上了,家中贫寒的大学同学周永,他家中生活才有好转后,可又出了这见不得人的事。
崔静非常珍惜他(她)们的爱情,平时对周永温婉妩媚,体贴入微,总是含情脉脉的望着周永的脸办事,生怕周永不高兴。天下的事总是这样怪,周永从未有高攀、祈求和自卑的感觉,而相反的对崔静的,过于关心和体贴有反感。
而人的思想是在变化的,这时的周永感到,这些都是最珍贵的。而危难之际的周永,现在感到崔静是自巳,唯一可倾诉发泄的人。崔静正在卧室审账,崔静看到他极度悲伤,欲哭无泪的神态,从椅子上走了过来。
周永张臂向她扑去,不是拥抱而是扑向她的怀里,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力量大,崔静承受不住,后退几步坐在了床上。周永半蹲半跪扑到她的怀里,泪流无声。哭的崔静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崔静轻轻的抚模着他的头和肩。等他释放了一下。
崔静:“大男儿有泪不轻弹,起来与你终生相伴的人说,出了天大的事,有我与你共同承担!”
周永:“我实在是没法启齿,对你说。”
崔静:“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话。”周永一五一十的向静说了事情的经过。
周永:“要不是姐姐跪下求饶,我正在火头上,就把他打死了,一命抵一命。今天也就见不到你了。”
崔静:“你说的轻巧,一命抵一命,对江北这色胆包天的色狂,来讲不值得。再说,你考虑问题,太狭隘太简单,我们相爱多年,已经到生死相依的地步,你一死了之我还能活的了吗,我只好随你而去,一对大学生,一对美好生活,刚开始的大学生。在国难当头之际,草草了解了自己的生命,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真是可悲可愚!”
臊的周永在崔静的背上捶了两捶。
崔静:“你说的这还真不如,狠狠的打我一顿好受,那起码还知道我的存在,知道在我身上发泄。就不会一意孤行了。”
周永:“我看我办的这事是小,在你面前犯得罪是大事,叫你这样的伤心,我心爱的人。”
崔静:“你说什么?心爱的人,你还有心爱的人,我没有听错吧,只不过是我爱你罢了。我看是我把你给惯傻了”
周永:“你说的我真无地自容,在你面前只好装傻卖呆了。家也不能回了。你这里就是我的家。当你的跟屁虫,一步也不离开你,打也不走了。”
崔静,用手指拥了他的前额一下,高兴地说:“我的傻永,今天你总算开窍了没有辜负我这些年的爱。你算掉到福窝里了。你摊上我这样的爱人,谁能比得上你的条件优越。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啥也别说了我心理装的都是你,看着你那里都好。再傻也不嫌傻。”
周永:“我的静你说错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傻。我是属大白菜的,心在肚里。上帝赐予我,这世上最漂亮最有才华,而且还是钱庄继承人的姑娘,给我做夫人,我别无它求今生今世足也。”
周永继续说:“但我平时并不外露,反而处处限制她,有艺术天才不叫她发挥,嗓子好不叫你唱,舞姿美不叫你跳,长的国色天香,清纯可人,爱打扮就是不叫你打扮。把你封闭起来,留着我自己看自己欣赏。其实我狭隘的很,认为爱情是自私的。”
崔静:“好哇!相爱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我不打你才怪呢!”说着捶打起来。两个早已成熟的青年男女,话说到这份上,**燃烧了。从两个人的眼波中可以看出,再也不能坚持了。
崔静关好门,拉好窗帘。两个人在床上亲吻打闹滚了起来。
两人正在辗转悱恻……这时忽然听到紧急的敲门声。
崔静,慌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家人说有急事,叫崔静马上赶到医院。
崔静赶到医院听到一片哭声。
文珍哭着说:“都是我害了哥哥,回来时哥哥早就对我说,‘日本情报网的人,叫他参加他们的特务组织,接替松#的职务,哥哥为了能逃月兑签字画押同意了,日本情报网的人才把他放了出来。可是不料他竟然是欺骗,跑了回家来耍了他们。日本情报网的人知道了,肯定会追杀过来。哥哥再三的向我交代:回家后就及时的把他隐蔽起来,我心疼哥哥看他伤成这样,就打算抓紧治一天……”
文珍和大姨妈,明秀看他伤的太重命都难保,所以都已商量好抓紧给他治两天后,就把杨文东送到大姨妈家藏起来。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杨文东在昨天晚上,就被日本情报网的人假扮护士,注射了巨毒药針杀害了,死得很惨,浑身发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