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消香陌 命危兮

作者 : 等颜

昕宁宫。

“妹妹啊,再不动手可就晚啦,现在皇上把皇后接进了延熹宫,万伊皇后在伊儿之前产下皇子,一切都白费了。”万伊的父亲万千在昕宁宫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哥,你说哀家能怎么办,如今林景呈的势力不可小视,偏偏他的女儿又做了皇后。皇上也不是哀家亲生的,他也不会听哀家的话。早在几年前他就怀疑他的生母瑜妃是被哀家所害,万一被他查到什么,别说万伊的皇后之位,连命都没有啊。”万格儿对她这个哥哥甚是尊敬,她从小就是他带大的,也因此,她对万伊的疼爱超出了对她儿子楚沣的疼爱。

“妹妹,你可别忘了,要是伊儿做了皇后,那我们的势力就更大了,到时候扳倒楚玉龙还不轻而易举,然后我们再护拥楚沣上位,得利的还不是你。”

“说起沣儿哀家就来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哀家亲生的,老帮着楚玉龙。哎,不说他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楚玉龙废后。”万千“啪”地一声放下茶杯。

万格儿先看看茶杯,再看看万千那张肥胖而臃肿的老脸,“怎么个废法?”

“要废后,恐怕得从林景呈下手。”

月的黑暗替下了阳光的明媚,掩起了他们的阴谋。

夜,颓废,凄寒,怎么寥寥几笔描绘的起。

林夕静默的站在纸窗前。窗外,一片明湖,一片幽暗,一片残光。河对面的几道墙后是他,他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深夜,未眠。

寒鸦哀鸣,今日的他就如四年前的他,让她难以淡忘。如果楚玉龙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又一次将她打入冷宫。还有,萧然??????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她是满都皇后,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出任何差错。而且楚玉龙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对她也蛮关心的。

看着林夕的背影,萧然心绪紊乱,这样一个连背影都美得不像话的仙子,她拿什么和她斗。下午起,她有意疏远林夕,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其实她也没有错。

鹊桥架梦银河散,他们只是一对相爱不能相守的苦鸳鸯。而且她已经是皇后了。对,她是皇后。

正当萧然埋头深思,转身欲向门口走去时,她看见站在柱旁忘神的楚玉龙。她正想给他行礼,被他制止了,她知道,他不想打破那完美的深思。两年,两年的时间,这是第一次在楚玉龙眼中看到对女人的认真,是他变了,还是他找到了值得认真的女人。萧然转身望了一眼林夕,她真的很幸福,得到两个男人真心的对待。而她的痛苦暗沙细褶中永远不会被发现。她调整了表情,对楚玉龙牵强的一笑,然后识相的退下。

她的背影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拥抱,细沙丝的睡袍在风中映衬着她完美的身姿,月光下,竟是如此妖惑。

他伸开双手将她扣在怀中,细细的品尝她发间的玫瑰花香。

她知道,是他,在这延熹宫敢这么做的人只有他。

“皇上。”她闭着双眼,梦呓般呼唤。

“嘘,别说话。”他同样闭上了双眼,把脸埋在她的发间。

为什么,上天刻画出如此至真,至美的人,却没有给她一个好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林夕,她不是丞相之女,他们会相遇吗?如果她不是皇后,他不是皇上,那么他就可以放开所有害她受伤的顾虑,好好的宠她,疼她,爱她,那么他的妻子,也将只有她一个。

他可以放弃一个帝王的尊严,来爱她。

却不能,放弃一个帝王的权利,任由别人伤害她。

他不能。

月光,幽暗。

他转过她的身,薄薄的嘴唇贴上了她柔软的香唇,她还来不及睁开眼。他的舌尖温柔的在她双唇上徘徊,企图撬起她的贝齿。

她知道,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真的,他转身,不再看她,决绝的走出了延熹宫,每晚,每晚都是这样。她明白他爱的始终是梁依晨。而她不过是他保护梁依晨的武器,对付她爹的诱饵。她的价值,就是利用。

想起新婚之夜他的粗鲁,第二天就将她打入冷宫,因为她救了楚沣,他为她上药,用尽了一个帝王的柔情,然后将她放出冷宫之后,每夜的探视,这些种种,都是假的,刻意的吗?

利益。她说她没只是利益关系,那么每晚他转身的动作,为什么洒月兑到让她心痛。她曾经问他:皇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那么,她呢?后宫深海中,她爱得起吗?这样一个帝王,这样一种利益,她该怎么做?

书房中,他久久踯躅,辛瑞不懂,这几日,皇上怎么了?每次从延熹宫出来都悒郁不欢,和皇后吵架了吗?对于这个皇后,他喜欢的不得了,只可惜,天妒红颜啊!

书房里,书桌上的奏折,楚玉龙没有心思理会。满脑的她,何时才能停下。为了不使她受伤,他只能可以疏远她,冷落她。

当初为了利益让她进宫,封她为后,他应该恨她。新婚之夜,她的美紧紧的诱惑着他,心有了第一次的跳动。她的歌美得像遥远的梦,煽情。明知,那不是她的心机,她的纯真不善于那种阴谋。可他不愿承认为她动了心。当知道林景呈是忠臣,他多么后悔,想到她的无辜,莫名、揪心的疼痛。他还将她打入冷宫。她忠告他:忠臣不忠,奸臣不奸。不早以暗示他。是他看不透这世间的真假。后来,她救了楚沣,用她的血。她的坚忍、善良、冷艳又一次震撼了他。他发觉他又一次见到她,是多么的欣喜。她左手划过的伤口,敲击他的心,那是多么疼的伤口,对于他也一样。他好像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告诉她,他也许爱上她了。他想每天见到她,因此将她留在了延熹宫,却无法真正的接近她。认识她,他不再是可以给人强烈倨傲感的帝王,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人。他不想失去她,因此,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知道她爹的无辜。

月悲凉的光照映着他,埋葬了他爱的符咒。

第一次知道,原来满都的皇宫那么大。一路,斜阳映照着满园的清馨,幽幽的湖,淡淡的波,雪白的石桥,茂密的垂柳,清香的空气让她心情愉悦。

“哟,原来是皇后啊,怎么出来散步也不带个宫女啊?”梁依晨带着宫女向林夕走来。一身天蓝,可俗可雅,香脸轻匀黛眉巧画宫妆浅,身上的首饰穿戴比她这个华贵。

“晨贵妃,真巧啊!”萧然不再身边,她心里始终有些凌乱。

“皇后怎么不陪在皇上身边啊?”果然是个醋坛子。

“皇上可是皇上,有那么多的政事要处理,我们做妻子的当然得理解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昨晚皇上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昨晚?原来他没晚看完她都去晨妃那儿,他真的,很爱她。

“皇上专门和晨贵妃说,看来晨贵妃是很不理解皇上。那这样吧,要是晨贵妃以后寂寞了,就来找本宫吧,免得,打扰了皇上。”林夕微微一笑,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皇后好像曲解依晨的意思了。”她脸色大变,但碍于她是皇后,她又不能发火。

“是吗?那说来,晨贵妃是很了解皇上了?”

“那当然,皇上那么疼我,这些事应该的。’梁依晨不逊的说。

“好,那本宫问你,皇上心里到底有多少伤,你知道?其实,他很脆弱。被皇帝的身份压得喘不过气,有时他也不过是孩子气。他安静的时候,其实并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他心里也有挣扎的时候,迷茫的时候,他身边需要的不是一个女人的温暖,身为一个帝王,他最需要的是每个女人的谅解。他忍住眼泪的时候,比任何一个被他辜负的女子都要痛苦。这些,你知道多少?”

梁依晨无语,静静的凝视林夕。原来,比起林夕,她竟是如此卑微。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不断有落叶掉落在她的身上。梁依晨脸上挂上了恬静的笑容,这样一个女人,如果她不是皇后,她们就不会是敌人。

萧然这几天很少理林夕,林夕和她说话,她也随便敷衍。其实,林夕明白,萧然恨她??????

一大早碰到梁依晨,破坏了她大好的雅兴。对她说出那番话,她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楚玉龙了。只是觉得每晚抱着她闭目的楚玉龙带满了孩子气的忧伤。在不经意间,她似乎有点在乎他心里的感伤。但是,在乎?是什么??????

从粗糙的岩石上站起,她并不想再被那些琐碎的情爱占去她已经疲惫的大脑。风吹过她额前的几根青丝,凉凉的。前脚刚刚提起,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往前推。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子没意识的向前扑。

“扑通”一声坠入河里。河水的冰凉,刺骨,淹没了她的双眼,岸上那道利光和一抹邪笑,林夕没能看见。直至他躲进了假山后,看着河里的林夕垂死挣扎。

冰冷,挤满了她全身的毛孔,使她无法呼吸,渐渐的,越来越黑暗,手脚失去了意识,不再挣扎,坠落。

楚沣自从上次见到林夕,他就害怕进宫。他怕他的冲动,会忍不住带她走。今日楚玉龙派人传他进宫,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儿。

看着河两岸的垂柳,他想起了,四年前,他们郊外河畔的相遇。一身素雅,淡淡玫瑰花香,细雨中起舞的她,像错落人间的仙女。

倏然,河中,他看见有人落水,身子在不住的下沉。

人命关天。

他下意识,跳下了河。

仅有的意识,她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她,将她往上拖,此刻,她想到了楚玉龙。可是双眼的疲惫,贯穿人心的难受,让她跌入了四面不着边际的黑暗。

楚沣把那人拖上了岸,河水顺着他散落的发丝滴答滴答的下落。苍白,双眼紧闭的她让他感到惧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夕儿,夕儿,夕儿??????。”他皱起了脸。早知如此,那天在书房,他就不该顾什么伦理,就该带她走。

“夕儿,你不能有事,不能??????”楚沣挤压着林夕的肚子,想把她喝进的水全部挤出来。

他的喊声引来了周围的侍卫。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楚沣没有理会侍卫的疑问,自顾自的说:“夕儿,你不要死,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狠心扔下我。怎么可以?”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王爷和皇后?

在众人的错愕下,他吻上了她的唇。虽然这只是救人的方式,但是在他们眼里伦理比救人更重要,更何况他们一个王爷,一个皇后。

看她无血色的脸,他的心仿佛失去了什么,一下子空了,空的忘记了什么是呼吸。

“一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宣太医,如果皇后有什么闪失,本王要了你们的狗命。”他冲一群侍卫吼叫。然后温柔的抱起她,生怕弄疼了睡梦中的她。

“皇上,皇上,皇上??????不好啦!”小太监妞妞歪歪的跑了进来。

“大胆,大呼小叫什么?”辛瑞端着一大叠已经批好的奏折大声斥责道,楚玉龙依然低头不受影响的批阅奏章。

“皇??????上,不??????好了!“小太监本来说话就颤抖,经辛瑞这么一喊就更怯弱了。

“起来慢慢说吧。“楚玉龙把批好的奏折放在辛瑞手中,从另一侧又拿了一本。

“回皇上,皇后娘娘落水,恐怕??????快不行了。“笔在楚玉龙手中滑落,雪白的奏折染上了一大片的黑墨。一大叠已经批号的奏折从辛瑞手中应声落地,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楚玉龙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皇后娘娘落水,王爷救起她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小太监怯怯的重复道。

“夕儿。“他低声念道。随即,冲往延熹宫。

第一次,第一次他讨厌起皇宫的庞大。心在狂乱的拍着,目光集聚的疼痛,为什么,他是一个帝王,拥有无上的权利,为什么到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夕儿,她一定没事!

他的脚步像是千百年都未动,这一刻,他要爆发,爆发内心无以抗拒的疼痛。仅仅一刻,他就把辛瑞落在了后面很长的距离。

离她近一分,他的心就落一拍,他怕她??????他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他的爱不是也许,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他的内心。如果还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光明正大的爱她,守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受伤。

如今他听不见,风吹过耳畔的声音,闲花落地的声音,他的世界,只有她。

延熹宫。

太医面面相觑,明知回天乏力,面对楚沣的怒火,他们谁也不敢摇头。

“到底怎么样?“他浓眉紧皱。

“这??????。“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实在不好说,终于:“回王爷,恕??????臣无能,臣也不知道娘娘为何还不醒啊!”

“你说什么,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皇后啊,如果她有什么万一,你以为你们有几条命。”他冲着太医怒喊,额角青筋直暴。在众人面前,满都的第一王爷,征战沙场,屡战屡胜的猛将,此刻,却像小孩子似的拥着林夕的身体哭泣。

门口,无声哭泣的萧然紧拽着柱旁的珠帘。从楚沣抱林夕进来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注意到她。他的眼里,她连细沙都不如。体内一片令人心酸的枯衰。心痛,没有人理解。她给的爱始终多余,在烈火中无人知晓的焚毁。花梨木的味道,

一切,很快成了发湿的灰烬。剩下的,只是余烟。余烟。

“夕儿。”楚玉龙突如其来的慌张让众人不解。

当楚沣听到楚玉龙的声音,他起身不分说明的给了楚玉龙一拳,众人纠结着心。这,是不是得上前劝架,可是谁也没有!

“你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一向坚强,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她才会寻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宠梁依晨,就算你想封梁依晨为后,夕儿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楚沣不清的理智,张红的脸颊,双手抓着楚玉龙的衣领一顿臭骂。

“朕什么都没做。”楚玉龙只当楚沣替林夕打抱不平。

“鬼才信你。”说着,他又挥上了一拳。

楚玉龙没有还手,他知道,是他没能好好照顾林夕。

“王爷,这万万不可啊!”太医们急了。

“全部给朕退下,楚沣朕知道,朕混蛋,可是,对夕儿,朕是真心的,朕从来没想过因为谁为难她。朕也想光明正大的疼她,爱她,宠她,但是朕??????是天子,朕有朕的无可奈何。”

“你爱她?你爱她,为什么先前不说,等她死了才在这说你爱她。”楚沣痛声的说。

“你说什么,夕儿,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了。”楚玉龙惊慌失色。

刚跑到门口的辛瑞听到楚玉龙的话,前走的步伐又后退了好几步。上天怎么可以这样,他刚告诉先皇,他为他找了一个好媳妇,这怎么??????

辛瑞想起第一次见到皇后时,她美得绝伦,柔弱中带着满腔正义,这样刚强的她怎么可能寻死,难道真是皇上?

“皇上。”他老弱的声音哽咽的喊道。

楚玉龙回头,看他鄙夷,充满痛心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子跌入了深海:“辛瑞连你也不相信朕吗?”

“皇上,皇后娘娘??????无辜啊!”他老泪纵横。

“辛瑞,朕没有。”

最想关心她,保护她的人被排挤到了角落。他终于明白林景呈被革职时的沉默,毕竟有口说不清啊。

“你没有,你没有现在的夕儿怎么会这样?”楚沣想到夕儿,对楚玉龙怒不可遏。

“夕儿?”楚玉龙回魂般,冲到了林夕的床头。

煞白如雪的脸色让人心疼。冰凉的河水浸湿了头发,使之贴着脸颊。她已没有往日的妖冶,蛊惑人心。静静地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细致滑女敕的脸颊。

“被碰她。”楚沣厉声警告。可是楚玉龙还是抚上了她冰冷如霜的脸。

楚沣上前,以掌力狠狠地推开他。“我叫你别碰她!“

“楚沣,她是朕的皇后。“、

“可是你的皇后已经死了,她只是夕儿,她一定不希望留在这儿。“说着,楚沣动作轻柔的抱起了林夕。

楚玉龙上前拦住了他。“你要带她去哪?“

“回家,这里的斗争不适合她。“

“不可以。”

“我一定要带她走。”

“我说不可以。”

“好啦,你们别吵了,太医只是说他们无能,又没有说她死了,你这样抱来抱去只会使她的身体更虚弱。”萧然厉声打断他们的对话,眼神犀利。

楚沣看了看怀里的林夕,的确,太医并没有宣布皇后归天了,只是说他们无能,是他太惊慌了。

“陈太医,麻烦你们尽全力吧!”萧然恳求道。

太医们点了点头。

萧然转身向楚玉龙走去。“皇上,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的眼神充满了挣扎。

“有什么话就说吧!”反正现在他的心思都在林夕身上。

“是关于娘娘的!“一句话,引起了两个男人的注意。

“快说。“

“论时间萧然和娘娘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会少于皇上,所以这里除了??????“她的眼神瞟向了楚沣。”只有我最了解娘娘,娘娘的性子很烈,她绝对不会做出一般女子寻死的举动,皇上和王爷有没有想过娘娘是被人推下水的。“

“你说,夕儿是被害的。“楚沣也觉得有道理,他认识的夕儿,天大的事也要强撑着,绝不会寻死。

“接下来的话,萧然先请皇上恕罪。“

“什么话快说吧?“她明知他不会对她怎样。

“前一阵子,晨贵妃来过,结果被姐姐??????羞辱而去。“

“晨妃?“楚玉龙带着不相信的表情。

“一定是她,宫中就她最跋扈,一向以皇后自尊,现在夕儿做了皇后,她一定是报复!“

“不可能是晨妃,朕了解她。”

“你了解,那你对夕儿的了解有多少,她一个人进宫。你把她爹给她所有的支援全部挡在了外面。在这里,她孤苦无依,任何事她都得一个人撑着。她只是一个柔弱的不能在柔弱的女子,她有多可怜,多无助,你知道吗?”

楚玉龙不说话,空气有些凝滞。

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利用她引起林景呈和太后的战火。利用她稳住他的帝位。就如她所说,他们,只是利益。

床上的她一动不动,其实,她是那样的美好、感伤而无助。

他泫然抬起头,疾步离去。他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但他相信,晨妃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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