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里,我就急匆匆的把门关上,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宇印凌轩倒是不疾不徐,优雅入座,慢条斯理的为我沏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细细品尝。
“太淡了。”微微蹙眉,又啜了一口。
这家伙,还有心情喝茶!没有看见我已经濒临火山爆发边缘了吗?!
“别喝了。”我一把抢走他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某人装傻,抚着头,“我本来就胆小,经兰儿这一吓,几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好样的,不想说还赖在我头上,当我吃素的不成?!
“说!”
某狐狸笑盈盈的看着我,指了指唇角,“亲我一口。”
我气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飞快的在他唇上一啄,“快说啦!”
某人意犹未尽的舌忝舌忝唇角,愉悦的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宇印凌轩笑笑,“太多了。”
“那就先说凤袍这件事,”我蹙眉,这家伙一定隐瞒了我不少事,“你怎么能确定它不是我做的?人赃俱获耶!为何凭若微的一面之词就相信我?!”
“它肯定不是你做的!”宇印凌轩戏谑的一笑,“你的针线功夫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我一顿,忽的想起我送给他的香囊,脸一热,“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不定我有长进了。还有,我完全可以假手与他人,干嘛自己做?!”
“尺寸不对。”他的视线火辣辣的在我身上瞄来瞄去,让我浑身一阵发麻,“天天看着你,抱着你,你的尺寸我自然一清二楚。否则,送给你的衣服怎么合身?!”他的眸子半眯着,弄得我的脸更是一阵烧烫。
“还有,我相信你。”
我定定的看着他,沉浸在他那如阳春三月般的黑曜石双眸,任由他将我揽在怀里,“你说过,你不想当皇后。”
鼻尖一阵酸涩,感动久久徘徊在心间,他记得!
“还要问什么?”
感动归感动,问题还是要问的,“那若微了?她不是你的人吗?”
他摇头,一声低叹子唇角溢出,“她是贤妃的人。”
“那你还安排她到我身边?!”
“这些年来,我对深宫中的争斗从来都是不理不睬,人缘脉络关系也不清楚。自从你入住宫中,我才开始着手调查。等到发现若微的底细时,你已经对这丫头有了感情。试问,如果不是你亲眼看见她背叛你,你会相信我的话,将她调走?”
我摇了摇头。的确,若非今日发生了这件事,就算宇印凌轩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会相信若微是贤妃的人。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宇印凌轩调整坐姿,让我坐着更加舒服,“贤妃可以收买她,我同样可以。”
我看着眼前自信的有些自负的男子,不由的感叹此人的心思细密,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知道对方的行动,在适当的时机反咬一口,让对方万劫不复。
“所以,每次贤妃一耍花招,你就来救我!”
他点头,“宫外中伤你的谣言,安排你与耶律寒私会,拉近太后的关系,百花宴行刺一事,统统都是她做的。若不是百花宴你一再为她求情,她早就…”
“你要怎样对她?”我慌了,揪紧他胸前的衣襟,虽然不喜欢她,但我不希望她的下场如惠妃一般。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对她下手。”他顺手理了理我的领子,本是好意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游弋在我的脖颈上。
我心里一喜,“莫非你被我同化了?!”
“同化?”宇印凌轩笑着摇摇头,“贤妃在宫中蛰伏多年,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在明处,她是贤良淑德的贤妃,人品威望极高;在暗处,不断培养势力,甚至无形中影响朝廷之事。从你进宫试探你,再到派人在你身边,最后到这凤袍之事,如果不是嫉妒你至深,也不会露出马脚。贤妃乃一介女流,他爹又是庸才,是如何想出如此绝妙的计划?”
“一介女流又怎样?我也是女人,你别瞧不起人!”我敲敲他的胸膛,抗议的说道,他分明就是性别歧视嘛!
“你不同,你是万里无一的女子,否则,怎么能叫我一见倾心?!”他笑着将我揽在怀里,下巴蹭蹭我的发顶,“最近,又有许多藩王受人唆使蠢蠢欲动,我怀疑,他们是受同一个人摆布。所以,我要放长线钓大鱼。”
我僵住。蓦地想起我那个名义上的“姐姐”,背后一阵发寒,好一阵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线索了吗?”
“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我一愣,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顿时悬起的心又放进了肚子里。本有些燥热的夏日,在他的怀里却是十分清爽舒适,让我忍不住感叹,好一个天然空调!
忽然感觉耳后一阵湿热,满满蔓延到颈部,我一愣又是一惊,随即警铃大作,连忙推开他,“干,干什么?”
“问完了,该做一些正事了。”
“等一下,我…”正事?到底什么是主什么是次?!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月事应该前几日就过了。”他说的极为肯定,腰间的手猛地一紧,迫使我趴在他身上。
“嘿嘿…”我只得干笑两声,“可是,我还有问题要问!”
“等一会再问!”说着,手便向我的腰间滑去,我忙抓住他的手,“最后一个,thelastone,我发誓!”
只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抚了抚我光洁的额头,“快问。”
“嗯…太后熏香我也怀疑有毒,还拿给子砚瞧过,为何子砚会说无毒呢?”说着,我连忙捂住嘴,完了完了,说漏嘴了!小心翼翼的瞥了瞥宇印凌轩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的脸,“我,我也是怀疑嘛…再说,在药理方面,子砚是行家…我,我,我…”
“罂什乃世间罕见的毒物。它的花,叶皆是无毒的。可是两样结合而用,便是剧毒。子砚公子只看了被磨成粉末的熏香,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是这样。”我抬眸,满脸堆笑的看着宇印凌轩,忙不失迭的拍马屁,“轩,你好厉害,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
“绝”字在消失在彼此的唇齿间,他的吻充满了侵略,一寸寸的攻城略地,令我不自主的回应。手也悄悄溜进我的内衣里,摩挲着我的皮肤,珍惜地,细心地,呵疼地…
“有刺客,有刺客…”
我一惊,忙挣扎两下,唇却被他攫住,似是惩罚我的不专心,他吻得更加霸道,险些让我窒息。
“专心点…”他放开我的唇,热吻顺着脖子蔓延。我只觉全身无力,服贴的瘫软在他怀里…
“若兰姐姐!”
扶桑!
我一怔,用尽全力推开他,从他腿上站起来。却不料被他紧紧揽住,“是谁?”
“是扶桑啊!”看着那双还未退去**的双眸,我试着挣扎两下,“是子砚未来的弟妹。”
他的手微微松动,我趁机一挣,跌跌撞撞的打开门,冲着与侍卫厮杀的扶桑喊道:“住手!快住手!”
扶桑一见是我,推开那些与她缠斗的侍卫,踏地飞过来,猛的抓住我的衣襟,“若兰姐姐,求你救救子墨…子墨他,他快死了…”
“扶桑…”她说什么?
“子砚大哥当了武林盟主…他要杀子墨…”
我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子砚要杀子墨?!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