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永琪跃下马,而后将我抱下地,还没站稳呢,一个温暖的怀抱便裹住了我:“小燕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以后…以后,不许这么吓唬我了,我胆子小,经不起的,听见没?”接着,又是一阵抽咽,我既感动又心疼,赶忙出声哄劝:“好了,别哭了啊,哭多了,容易起褶子,紫薇花若是不美了,尔康要赖我了,我可担不起,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快别哭了,看!”说完,还原地转了几圈以示证明,永琪拉住我:“好了,别转圈了,我看着怪心慌的,”尔泰插话道:“这里不是叙话聊天的地儿,咱们快回驿馆吧,老爷还在候着,”闻声望去,尔泰一身竹青锦袍立于马车旁,右手腕缠有绷带,上前真诚致谢,道:“尔泰,谢谢你!”“不客气,只要,你平安就好!”灿烂微笑里,透着淡淡的苦涩,那伤,是因为我们,才有的吧,在尔泰眼里,我见到了一抹闪耀的晶亮,那光芒,我是见过的,永琪眼里的晶亮,只会属于我,所以,我看得清明,当他决然地替永琪挡下招式,只为了,我与永琪能全身而退,那时,我便明白,自己欠下了难以偿还的情债,对于他,我给不了任何回应,因为永琪已进驻我心,容不下别人了,那句‘尔泰,谢谢你!’是我对他由衷地感激,尔泰对我的挚情错爱,我只有,也只能用一生不变的友谊来偿还了!“阿玛吉祥,儿臣让您担心了,”“回来就好,回来了,我的心哪,就踏实了,散了吧,让胡先生给你俩好好瞧瞧,”老爷忽然叫住我:“小燕子,”转身,“作为父亲,阿玛谢谢你,”我笑了,笑得舒爽:“阿玛,您所珍视的,也是小燕子毕生珍惜的,所以,不必言谢!”
厅堂内,老爷道:“白莲教余党未清,因而致使,此次行刺事件的发生,经此一事,便再无兴致继续南巡,京里来报,老佛爷礼佛还朝,月初已从五台山出发,我们也得加紧赶回去,大伙都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回銮!”“是,儿臣(臣)告退!”
“老佛爷是阿玛的额娘,是你们的玛嬷,那为什么要唤玛嬷为老佛爷呢?”“嗯,佛爷是满柱的汉译,老佛爷是阿玛对玛嬷的尊称,起初,阿玛只是偶尔唤唤,后来,为表恭敬,大家也就跟着称呼了,”“哦,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吧,唤玛嬷生硬得很,还是唤女乃女乃比较亲切,”“嗯?你怎么知道玛嬷是女乃女乃,”呵呵一笑:“你忘啦,紫薇也会满语啊,她娘亲请师父教过的,”自顾自地说着:“我还知道,额娘也可以是额吉、额默,爷爷是玛法,也可以唤作玛父,”永琪一把拥住我:“你何必这般,我不许你变,我要那个最纯粹的小燕子,别为难自己,好吗?”隐着泪挣开他,娇嗔道:“美呢你,我才不是为了你,这些是身为郡主,必须知晓的基本常识,我懂这些,不是稀罕事儿,还有哦,小燕子就是小燕子,不曾变过,也不会变……”
“完了完了!我的鞭子丢了,永琪,你瞧见没?”“鞭子?”见他不解,便解释道:“就是你昨天扔给我防身的鞭子呀,你见着没?”“没瞧见,昨晚混乱得很,定是落下弄丢了,”“估模着,也找不到了,那鞭子轻便极了,用起来也十分顺手,好可惜啊,那可是件难得的好武器,只可惜,我与它,有缘,却无分!”永琪拍拍我:“好啦,别沮丧了,不就是一条鞭子么,得空了,再给你编一条就是了,”焉茄子立刻兴奋起来:“哈!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哦,我可等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