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我的苍天!!”李晟敏翻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脸,“你要是感冒了就买药吃去,喷我一脸鼻水算怎么回事?”
“不是,我阿嚏!!!”申东熙想说我没感冒,结果又紧接着来个一个超级喷嚏,揉了揉鼻子,“是不是谁叨叨我了?!”
“就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叨叨的?”李晟敏往舞蹈室地板上一躺,伸了伸腿,“累死了!就算要叨叨也是我叨叨你,你瞅瞅我这黑眼圈,都是被你折磨出来的。”
“我不是也有付出吗?”申东熙眯缝着眼睛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你一日三餐我都包了,还外带夜宵,你说说最近你省了多少餐费啊!”
“是,老子省那些钱都用来买面膜和眼贴膜了!”李晟敏把搭在身上的毛巾朝着申东熙甩去,被他一偏头躲过去了,“呦,挺灵活的呀。没白练!”
“老师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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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精心保存了十几年的成人款长版黑色大衣,这是金贤重为数不多的收藏品之一。大衣的样式已经过时,但却被套上了一层干净的透明薄膜,一尘不染地保存在大衣柜的最深处。
料子很厚很软,当时购入的价格应该不会低,即使当年的自己只有7岁多不到8岁,根本不合身,但他却从这件简单的大衣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从身到心。那个笑起来会露出甜甜酒窝的男孩一直留在他内心最深处,虽不是时时刻刻都记挂,但只要忆起便会暖心。
金贤重有时会想,自己对许永生难解的感情是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个男孩?因为他们有着太多相似之处,一样澄澈天真的眼神,笑起来一样迷人的酒窝,指尖相触时传递来一样的温暖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男孩有着甜甜好听的声音,而许永生却不能开口说话。
“水水”金贤重轻轻呢喃出多年未曾提起的名字,“小贤哥哥也许爱上了一个人,是爱吧?如果你在我身边,会给我想要的答案吗?我真的不想放开他的手,想要看到他的笑,想要给他全世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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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厅摆满了各色美食,宾客满堂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金贤重终于迎来了自己20周岁的生日,一个礼拜前他就兴奋的夜不能寐。要说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过个生日还能至于睡不着觉吗?原因很简单呀,因为众多宾客中还包括许永生
当大家谈笑风声之时,门口瞬间有一丝骚动,金贤重正在和朴政珉他们聊天,扭头望过去,眼珠子都快不能转动了——许永生一袭白色西装静静跟在莫欣然身边,浅栗色短发显得皮肤白皙剔透,就连身边的莫欣然都要逊色三分。
“永生”金贤重欢快地跑到许永生面前,拉起他的手紧紧握着,“谢谢你能来。”
许永生在金贤重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心跳也快得几乎破表,但面上看起来依然平静。
“贤重”金啸鸣端着香槟从身后出现,“是同学吗?”面上的笑容却在看清许永生时变得僵硬,手中的香槟酒杯滑落在地,玻璃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在喧闹声中也很刺耳
宴会上的宾客都停止了欢笑,纷纷侧目。
“老爸?”金贤重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失态,金啸鸣一直是个严谨稳重的人,“萍姐,快让人来收拾一下。爸,您没事儿吧?”
“没什么,没事没事,”金啸鸣摆了摆手,笑了笑“年纪大了,喝点酒头就晕乎。你们继续玩,招呼不周请多担待了。”说完就转身上楼去了。
金贤重看着父亲上楼的背影,内心有些隐隐的不安,但又实在说不上来缘由。
“金伯父见过永生?”莫欣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金贤重的沉思,“他怎么一看到永生,脸色就变得好惨白?”
“也许我老爸真是喝多了吧,”金贤重把他们带到人少稍静的角落,“永生啊,如果嫌吵,等一下我让萍姐给你准备房间,你可以去楼上休息。”
许永生轻轻点了点头。
门被轻轻推开,一双穿着高档皮鞋的脚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进房内。
房间内空调温度适宜,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白色西装外套搭在床边的椅子靠背上,穿着衬衫侧躺在床上的许永生似乎已经睡着了。男人缓缓跪在床边,盯着许永生的睡颜发呆。
金贤重偷偷看了看时间,许永生已经上楼去快一个钟头了,有点担心,便上楼来瞧瞧。结果走到房门外,却发现房门出现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没有关严实,猛地推开。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隐约看见跪在床边的男人,惊了一下。
“怎么是您?!”
“是我。”金啸鸣缓缓站了起来,用食指碰了一下嘴唇,示意金贤重不要吵到许永生,“出去说吧。”
书房中。
“爸,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金贤重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他已经无比确定老爸一定是认识永生的,但永生刚刚回国几个月,按理说他们并没有见面的契机。
“许永生”金啸鸣押了一口茶后轻轻开口“是我故人的孩子他和他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
“老爸您认识永生的妈妈?”
“何止认识啊,”金啸鸣神色中透着一股深深地眷恋和难忘,“如果当年我不离开那半年,许永生的母亲早该成为我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