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她和她心里那个人闲聊无意中说起这事儿,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宝宝那时你懂没懂我?
她愣了愣,懂?
他抿唇,温温柔柔。宝儿,那时的你单单是站在你的角度看我,可我到底是不是那样的呢?
她不自然地瞥头,女乃|女乃|的,老子怎么知道啊。
他笑得宠溺,那时候啊,我心里也有个你了,可是你不知道,所以你看到的只是,我不爱你。
宝宝,我不爱你,又怎么会将你宠上天。
你站在你的角度剖析我,却将我的心忽略。
宝宝,我好难过。
可是宝宝,我又怎么会,让你在我爱上你之前爱上我呢。
宝儿,在我叫你宝宝时,你可曾想过为什么。
宝儿,当我对你的感情由喜欢变成爱,你就不再是浅浅了。
我心里的宝宝啊,只有一个。
而那唯一的一个位置,留给了你。
自你占了之后,就绝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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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去,季浅浅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听着他的声音,却怎么都触动不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宝儿,是你么?说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温柔含笑,“宝儿,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淡笑,“明明是我给你打电话,怎么变成你想听我的声音了。”
“忙了一天有些累。”他声音清清淡淡,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欣喜。
他的宝宝头一回主动打电话给他,同他闲聊。
“累……?”她有些局促,“那你先休息吧,我……其实也没什么事。”
“所以宝儿,你也是想听听我的声音么?”他笑。
她弯了眉眼,“是啊,我也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面容忽地柔和下来,轻轻道,“宝儿,我很高兴。”
她却心绪不再。
他说,他很高兴,是么。
他听了她的声音,听了她的话,很高兴么。
忽地,嘴角笑开了一丝嘲讽。
姑娘你醒醒吧,姑娘你别傻了。
都这时候了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啊。
她说,“夏轻至,我能问你件事儿么?”
她说,“夏轻至,你心里有没有我啊。”
她忽笑,唇畔生花,“老子都把你排首位了你他|妈|的就不能在心里给我留个位置啊夏轻至,你过不过分啊你。”
可那笑,却怎样都不能尽至眉眼深处。
电话那头的他,静默了。
他声音不愠不火,道,“宝儿,你看不出来么。”
她笑容放大,说,“我看不出来啊夏轻至,真的,我第一次觉得我他|妈|的真瞎,瞎到骨子里了,这么点儿小事儿都看不出来还得打电话问你。”
嘴角的弧度上扬,左手不经意间横放搭在了脸上。
掩住了眉眼。
却掩不住从眼角顺着耳朵落入发中的眼泪。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清朗净澈。
“宝儿,在没有学会看透夏轻至前,不要哭。”
宝宝,你哭,我会心疼。
季浅浅笑得恣意,抬起左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
“我觉得,我可能这辈子都看不透你了。”
他仍旧温煦地笑着,“以后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呢。”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
仿佛有魔力,能穿透她的内心。
她闭上眼睛。
“夏轻至,我好累。身,心,都好累。”
你以那么强大的姿态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只要相信你就好。
像一道照亮了世界的光,说让我看透你。
夏轻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好累。
真的好累。
可是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一席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