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你给我出来。”黑郁轩站在大厅里气急败坏地喊道,今天,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可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黑宅很突然地暗了下来,慢慢的漆黑了一片,怎么回事?黑郁轩在这突发事件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因为他记起了黑云的另一个身份,大黑蛇,他戒备地四处张望。
“轩,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爸?
“爸?”黑郁轩大喊了一声,然后寻着声音的出处看去,直到看清了对方的面目,爸?妈?苏清琳?
“怎么回事?”他更加疑惑地看着他们。
“北叔叫我们来的。”黑啸阳回答道。
“北叔?”谁?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的?黑郁轩看着他。
“北叔,出来吧。”黑啸阳朝着空气喊了一声。
大家四处寻找着被他称作北叔的身影。
“妈。”感到一丝害怕的苏清琳抓住了文若兰的衣角。
“别怕,没事的。”文若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也同时安慰着自己。
很突然,一个银丝白发,笑容温和,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油纸灯笼出现在他们面前。
“北叔。”黑啸阳向他行了个礼。
“都来啦。”北叔温和的笑道。
“是的,北叔,想请您给他们讲讲圣女的事。”黑啸阳说道。
“爸,他是什么人?”黑郁轩虽然没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很戒备地看着他。
“轩,别乱问,以后再告诉你他的身份。”黑啸阳斥责地瞪了他一眼。
“啸阳,我也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文若兰扯着他的衣角,小声地问道,站在一旁的苏清琳朝他重重的点头,她也想知道。
“啸阳,别这么严肃,我只是个死了两千多年的糟老头罢了。”北叔无奈地笑笑。
除了冷静的黑啸阳,其他人无不瞪大眼,死了两千多年了,那他现在是鬼魂吗?
“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研究我了,你们想知道的应该是圣女,对吧?”北叔伸出空闲的手徒手一挥,烛火熄灭,下一刻,大厅里就像被水晶的光芒照亮,慢慢明朗。
“这是?”看着身处所在,并不是黑宅,黑郁轩疑惑地问道。
“这叫幻境,其实我们还身在黑宅之中,毕竟,这是黑主看得最重的地方。不被允许的人是进不来的,而我是这幻境的守门人。”北叔解释道,随即指着壁上的一幅画像慢慢地说道:“这是第一位圣女,她叫晚雪,同时也是黑主最疼爱的女子。”
晚雪?那她就是乐长风口中说的那个晚雪吗?不过,黑郁轩并没有问,因为,他肯定,这位北叔一定会说关于晚雪的事,所以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画像。
北叔停顿了一下,转而指向晚雪画像旁的另一幅画像,眼里满是不舍,又有些惋惜地说道:“那是忆雪,我的女儿,她是第二位圣女。”
晚雪?忆雪?黑郁轩盯着两幅材质不同,画里女子穿着不同,却有着同一张脸的女孩,他震惊地想到还有一个与她们拥有相同面孔的西雅,那个十二岁,眼里盛满害怕,性子倔强的野丫头。
他满是疑惑地看着北叔。
北叔会意的点点头,说道:“是的,轩少爷,晚雪,忆雪,以及现在身为圣女的西雅,她们不仅长相一样,就连灵魂都是相同的,换言之,她们是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苏清琳大喊了一声,不,这不是真的,她才是黑家的圣女不是吗?
“你能说清楚点吗?”黑郁轩被这样的话震惊的不小。
北叔看了看他,然后抬头看着壁上的两幅画,淡淡地开口:“当年,十二岁的晚雪被带来这里的时候,我也才是个七岁的娃,那般清纯可爱的她总是爱哭,总吵着要找白玉,我们不能也无法接触她,因为在她来的那一天,她就是黑家圣女的存在,直到就这样过了四年,晚雪出落的如同画里的仙子,清雅秀丽。我也只是路过这里看到过几次,可虽是几次,她的模样总叫人迷了眼。
后来的一天,那是个月圆的深夜,有一只大的出奇全身雪白的大狗来到了这里,它没有伤害人们,只是在看到晚雪的时候像疯了一般扑了过去,我听到晚雪喊它白玉,可,黑主并不许他们接近对方,它们在她的面前开始了一场争斗,直到两败俱伤,我看到晚雪流着眼泪痛苦地看着他们,然后她就像失了魂一样,跑到莲池边双掌合在一起看着月亮,不到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像散碎的星星粉碎的无影无踪,那条大狗也跟着凭空失去了踪影。”
“那么忆雪呢?”果然是乐长风口中的晚雪,黑郁轩的眼里多了抹冷静的思量。
“直到那件事过去了二十后,我长大成人,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漂亮的小妻子为我生下忆雪后就香消玉殒了。”说到这,北叔苦笑地摇摇头,轻叹了一声,然后淡淡地开口:“忆雪从出生到懂事,都很乖,她在我身边待到了十二岁的生日,便被黑主带来了这里,不过,虽然她成了圣女,可她怕他的蛇身模样,才有了人身模样的黑云。直到四年后,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黑云变得不再理会黑家的一切,他在等待,等待晚雪的再次到来。”
“因为西雅长得像她们?”黑郁轩看了看北叔,他觉得这整个事件离奇地让人发笑。
“不,我说过她们是同一个人。”北叔肯定的语气让黑郁轩很不悦。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黑郁轩问道。
“黑主说过,她们的灵魂是相同的。”北叔坚定地看着他。
“那他不会骗你吗?”黑郁轩并不像他们一样,对黑云愚忠愚信。
“骗我,为什么?”北叔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黑郁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他为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怀疑这件事,他哑然失笑地看着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