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风透过那窗杦拂进在屋内,吹得那帘幔轻轻扬起。
此时,那华幔之下,旖旎的无限春光,绚丽得让人不敢逼视。
一室静谧的温情之下,那烛光与琉璃光华笼罩着相拥的两人,美的是如此的如梦如幻,如画如卷。
紫眸深邃,明楼烟眼底满含深情的一寸一寸亲吻着眼前白玉般的肌肤,亲吻着眼前的清媚如莲的人儿。
眉色一深,他大手自腰间一扯,一欺子,就缓缓地朝她压了下来。
他的月,他的妻,他至爱的女子,此刻他们熔为一体!琴瑟在御,永生不离!
夜渐渐沉去,冗长的黑幕化去,那天空远远的旭光之上,一抹晨光缓缓地洒了进来。
淡淡的金黄色朝阳照在了那华幔上相拥的两个身形,那黑发痴缠间显得静谧而美好至极。
清眸微睁,此时的秦月已经醒了,她抬头撑着头,侧着头目光打量着面前明楼烟。
他眸光紧闭,那俊美无铸的面容上容色淡淡地,那唇角间甚至勾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风华如神,只是那熟睡的眉眼间又透着一股孩童般的赤诚之意。
伸手,轻轻的抚在那面庞之上,食指沿着锋眉慢慢下滑,秦月面上亦是挂着了笑意。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
这天下间,容貌出众卓绝的男子她见过不少,这四国之中闻名的就有双谷公子、大漠歌笙、荆无忧、燕泽还有那妖娆美男红宫宫主冷暗吟,但这些离他却是如此的相差甚远。
眉如苍峰,眸若琉璃,面似洛神,这个男人还真像是老天的特殊杰作!
蓦然,那清眸转了转,秦月咧嘴一笑,那红唇上勾起的弧度绚丽美好如虹。
真好!
这个人,是她的!
“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温润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明楼烟缓缓睁开了眸子,那紫眸之下聚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神色有些深,带着些许醉人的柔情。
“呵呵,满意!我的人,当然满意!”清眸一转,秦月望着他,扬起了笑意,语气中含着几分霸道的清灵。
“哈哈……你的!是你的!”大掌一伸,明楼烟随即就拥住了她,那深邃的紫子微微深了深,目光望着那修长的玉颈之上,那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印些铜钱大小的青紫,艳丽瑰丽无比的同时支忍得他心底怔了怔。“怎么样?我弄疼你了吗?”
“呃……”秦月面上一愣,有些惊鄂,随即醒悟过来,那如玉的面颊上忽的就布满了潮红。
明楼烟见她不答,那眸色就紧了紧,“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吧?”他开口,语气轻柔如水,长臂收紧,他轻轻的抱着怀里的秦月,伸手捋开了那额上的如丝墨发。
那紫眸之下的浓浓的情意与疼惜,幽深的涌动着,目光一瞥他看着那洁白的丝褥之下那一朵暗色的红梅,心底紧了紧,那眸光之下的情愫越发的升腾到了另一个境界。
浓的几乎要融化了他怀中的秦月,炙热无比。
他在遇上秦月之前没有经历过,但是并不表示他不懂。
她是他的女人了。
这是她的的第一次,而昨夜的他,似乎是太狂野了,竟连着要她了一夜。
目光凝着那微微有些苍白的清颜,明楼烟眸底蓦然就升起一抹浓浓的懊恼,透着悔恨无比的神情,温声开口:“疼吗?”
秦月半靠着身子,窝在明楼烟的怀里,抓着明楼烟的手,见此却只是摇摇头道:“我没事!不疼的!”
心底紧了紧,秦月伸手捂在了胸口之下,那面色陡然间平静无比,只有此刻,那些原本盘距在心底的恐惧与绝望,终于是烟消云散的化了去。
有他,有他!
他在,他在!
有他在自己身边。
眸光定了定,那清澈如山泉的眼底容色却紧了紧,这般的疼痛那里能抵得上她在以为失去时,所承受到了痛意。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便是一体了,不离不分!”大手缓缓的握在那纤细的皓腕之上,明楼烟自是懂她的感受,长臂一弯就将她给搁放在了身上,低头间下颌就抵在了她肩上,那如绸缎般丝滑的黑发上,光滑而柔软至极。
旭日光,微风轻拂而入,二人相拥间,便是两两沉默间情意流动。
只是,相比这室内情意绵绵的二人,外间亭院里拳脚相加打斗在一起的秦御跟初联宇,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阿御,你还非得下这么狠的手,难道你还想打死本神医么?”初联宇身形狼狈的避了避身子,抬手狠狠的擦掉了唇角间的血渍,他那一袭青衫都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不敢打死!但主人有令,半死是必须的!”黑眸转了转,秦御面上满是星火的光芒,那俊毅的面上挂着笑,语气不紧不慢,只是就连这说话间手中的动作都没有停下半分,那拳脚仍旧死死的向着他击了过去,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别这样!师姐她只是在说着玩的。你再这样打,真可把我打死了!”初联宇向后险险的退了几步,身形一个趔趄半靠在了身上的一棵老树上,那一双女圭女圭脸上满是凝重的深意。
长长的一声叹息,初联宇心里叫苦不迭,这个师姐还真是惹不得。
而这次,自个怕是真的把她给惹火了。
眸光瞧着面前没有半收休战之意的秦御,初联宇目光飞速的转了转,眼底划过一记微沉的灵光。
昨夜,若是他没有听错,大师兄房内好像隐隐传出来了一点点微弱的申吟。
目光迅速一敛,初联宇内气武功虽不济,但那听力却是异于常人,人虽小,那头脑可也是精着呢!
那里面能发生什么事,他自是一想便能猜出来。
“你说,这一夜,你家主人跟我大师兄孤男寡女的会做什么?”蓦然,那女圭女圭脸上升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初联宇目光盯着秦御,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种情绪。
果然,如他所料,那俊毅如冰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丝波动,虽极快的划过,却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初联宇瞧着双唇抿成一线的秦御,心中攸的就是一紧,有时候不说话往往比说话更能让人听懂,这沉默便是的反应,这家伙铁定是也喜欢着师姐。
初联宇面上一喜,揉了揉发疼的肩,心底好似看到了几分希望。
抬起嗓子,他继而开口,那女圭女圭般单纯的面上突然升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目光有些幸灾乐祸的望向了他。
“阿御,你说我大师兄都喜欢你家主子好几年了,如此时刻,佳人相伴,**的会不会是给燃烧了起来?我大师史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这……这独处的一夜呀……”
“关你什么事!”陡然间,一声冰冷的大喝,那俊毅的面容色上神色变得更加的冰冷严肃,秦御目光如刀般,寒戾的扫了他一眼,一拳就急急的挥了过去。
“别生气!我这说得可都是事实,我敢跟你打赌,昨夜你家主子肯定跟大师兄那什么什么了!”初联宇身形一闪,虽是极开的在躲一过去,却仍旧被他给一脚踹在了腿上。
“男欢女爱本是正常,更何况他僮真心相爱,谁又能阻拦得了呢!”初联宇身上一疼的同时,愈发就加快的动作,朝着秦御不住添油加醋说着,这番话无疑是在秦御心里的那团火上,倒了油!
“你住嘴!”秦御眸子突地一眯,那劲利的目光森利来豹子,望向初联宇的神色完全就冷了下来,怒意之下竟然带着些许的杀意。
见此,初联宇目光却是一深,那女圭女圭脸的面容之上满是肃然,他早就知道这秦御不简单,只是他却一直都藏得很深,为人一直冷冰冰的,任何都无法靠近。
而这厮,明明只是一个秦家侍卫,却敢对任何人都不甚至理踩,独独对师姐的话惟命是从,忠心无二。也只有在师姐面前,这家伙才像一记熔化着的冰山。
“我说的话,信不信你自己去那屋内看一看便知!何必在这纠结呢!”初联宇一开口,那容色也定定的冷了下来,那衣袍黑发凌乱间,整个人神色却越发的笃定了。“事实如何,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滚!”秦御面色陡然一寒,那容色间的神情愈发的冰冷下了,对着初联宇不再掩饰那眼底的杀意,那眸色冰冷之间隐隐透出一股王者般的凛然霸气。
蓦然,那袖袍一挥,秦御转身就朝着那门外走去。
那转身的背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低气压,一袭修罗般的黑衣踏着风,那身形森冷之下却又似乎透着一股子落寞的凉意,像是一头仰天长啸的孤狼。
“初神医,你的目光达到了!”他背对着他,声音冷寒至极的开了口,那唇角间勾起的弧度有些莫名的高深,似是对他的嘲讽,很显然他早已将他的把戏看在眼里。
满目的金光之下,他的声音虽冷,但却又似乎带着几分自嘲的寒意。
初联宇目光深了深,他望着那大门外离去的黑影,一瞬间那袖下的手无力的松了下来,心底突觉得生起一抹苦涩之意。
看得出来,阿御是在逃避!
可是自已呢!
又何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