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中队和第七中队,在中队长的带领下,踩着残碎的瓦片和倒塌的房屋,迈过一具具尸体,来到了街的中央,本想着要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样是实力,查看一下他们的武器装备。但是把现场所有的尸体翻了个遍之后,除了看到的全部是日军的尸体之外,就连一个中国人的毛都没看见。
这让两个队长大为吃惊!
“为什么只有我们的尸体?并且,这些尸体好像不是我们联队的士兵?”第七中队长说。
第五中队长也感到这件事有些蹊跷,马上翻看躺在地上的日本兵尸体,才发现躺在这里的不光有普通的陆军士兵,而且还夹杂着不同服装和装备的尸体,第五中队长仔细辨认之后,大吃了一惊:“这不是咱们的侦查队的士兵吗?”
天已大亮,整个宛平城简直成了一片废墟,大队的日军已经进驻到了这里,所有士兵在大街上穿来穿去,忙着搜索城内残余的支那军人。
宛平县城,香月清司中将威严的站在临时司令部内,在他的前面,是低着头等待训斥的第一联队联队长牟田口兼也和第八联队联队长平田次郎。
“混蛋!一群饭桶!”香月清司如恶狼般的怒吼,响彻整间屋子。香月清司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朝着两个大佐的脸上狠劲的扇着耳光。
两个人都是端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将军在自己的脸上发泄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每次将军的手扇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回答:“哈伊!哈伊!”
在帝国的军事上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窝囊的事发生,香月清司简直不敢相信两支联队竟然对自己的手足下手!更要命的是:虽说误伤是难免的,出现一次也就罢了,但是这两位却出现两次误伤,不但一个敌人都没有抓到,还给自己造成高大四百多人的伤亡,这么大的伤亡,是帝国进入中国以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报告!”一个少佐军衔的日本军官站在临时司令部门前。
将军点头后,那人便大步走进指挥所,敬礼之后说:“报告将军!城内除了发现十三具支那军人的尸体和三十个没有逃跑的支那人以外,没有发现任何发现一个二十九军的军人。”那个人报告之后,立刻转身跑了下去。
香月清司听了报告之后,瞪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只手拍在桌子上,发着彪的吼道:“支那军人在哪里!连对手的人都没发现!你们怎么打起来的!”
“将军,当时牟田君不在,我部和第一联队都是通过我的命令,同时进入宛平的,刚刚进入,城东和城西同时遭到敌人小股部队的阻击后,我才确定城内驻有守军的。”
香月清司看了看牟田联队长说:“你不在?”
“报告将军,当时我确实不在,但我敢保证坚守宛平外围阵地的敌人确实撤进了县城。我回来的时候平田军正要发动第三次进攻,我通知他使用侦察部队,谁知道他没按照我的意思没有使用侦查部队,却换上普通作战部队的?”牟田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平田。
“战斗打响,指挥员却不在战场!你去做什么了?”
“根据丰台镇的冯二报告,杨树庄一带出现我们要找的特战队的踪迹,为此事,我还委托宪兵队前去抓捕,所以耽搁了。”
“那特战队抓到吗?”
“没有。”
“饭桶!蠢猪!”香月清司大发雷霆,身边的桌子简直要被他拍塌了。
“报告!”一个士兵进来,敬礼道:“报告将军,我们在城北的城墙下面发现一个洞!”
牟田联队长听得清清楚楚,接过那个士兵的话继续说:“将军阁下,我认为昨晚战事,支那守军那边肯定会有特战队的人员在场,否则仅凭着二十九军的作战能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我军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也许他们在天亮之前就已经从这洞口逃了出去。”
“这不是你摆月兑责任的理由!特战队就真的象你说的那么强大吗?我看你们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三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自从上任以来,香月清司从来没有没气成这样,对于他们所说的“特战队”,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可是通过这件事,“特战队”这三个字,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了。
“特战队!支那人!统统杀光!”香月清司把所有人轰了出去,独自呆在司令部自言自语。
转身,在门外士兵的带领下,香月清司来到了大街上。
杂乱不堪的街道上,一个小队的日本兵排成一排,在他们面前躺着十三具二十九军的尸体,在尸体旁边,站着三十个身着不一的宛平城百姓,在他们中间,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其中还有一个孩子。
“你们的军队和大日本皇军作对,已经被皇军击溃逃散,却把你们留了下来,他们是不合格是军人,是懦夫!”日军宣传员站在百姓面前,扯着嗓子喊着。
话音刚落,百姓中就传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的声音:“小鬼子!他们都是汉子,只有你们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才是懦夫!”
见老头站出来为支那人说话,日军宣传员生气的说:“老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对皇军如此污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皇军的厉害!”
说完,掏出腰里的手枪,将老者打倒在地。
老者捂着胸口,鲜血从手指缝里流出,仰身倒在地上。身边的小女孩立刻扑在老者的怀里嚎啕大哭:“爷爷!爷爷!”小女孩用力的摇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爷爷,眼里的泪水留到老者的脸上。可是老者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小女孩怎么摇晃,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反应。
突然,小女孩猛然起身,扑向那个开枪打死自己爷爷的日本人,嘴里喊着:“还我爷爷!”还没到跟前,就被站在一旁的日本士兵拦住,那士兵手里的刺刀狠狠的穿过小女孩的胸膛,后背露出的刀尖上,滴滴答答的留着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