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史 16.第十六节

作者 : 蓝桥梦生

第16节第十六节

十六

我和她是在一次全区文艺演出的时候认识的。那天她是一支独舞,很拉丁的那种,火辣而不失高贵,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裙底风光粘住了全场色迷迷的眼光,我也不例外。在一色儿男评委的情况下,她的演出自然得到了全场的最高分。我是主办单位之一,演出之后,我请所有的演员吃夜霄。

她开始不肯去。领导们都很失望。

我于是走过去,把她叫到一边做思想工作,尽管我好话说尽,她仍然执意不从。我有些恼火,突然抱着她,坏笑道:“去还是不去?”她似乎很惊讶于区委办主任的色胆包天,尽管她曾阅官无数,可是那些官员都是外表衣着光鲜里子男盗女娼,而从来没见过像我这种直截了当敢色敢为的官吏。显然她有些兴奋更有些好奇,她甩了甩秀发,挑逗地说:“去又怎样?不去又能怎样?”我色迷迷地答:“去,我就恢复人样。不去,我就变狼。”她的呼吸开始粗起来,“不去。”她固执地说,看得出她想弄清拒绝的后果。没有了退路,我使劲抱着她,嘴压在了她惊讶成0形的嘴上,她吃惊于我的色胆包天。两腿乱蹬,呜呜乱叫。然后我再问她;“去,还是不去?”她愠怒地看着我,一头秀发零乱地散在我的怀里。但她没并没有竭嘶,而是喘着粗气,满脸绯红。许久,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眼光也柔和了起来,我再问她,她点点头,答应了。

听说她要去了,领导们都很开心。就连从不吃夜霄的赵书记也兴冲冲地赶来了。

我惊讶于陆路在酒桌上的应付自如和她的酒量,当晚,许多领导都尽兴大醉,但幸亏没有失态。

陆路一直不吃我的敬酒,她无视于我的存在。而我也正好远离领导们的视线,和那些市群艺馆的女演员打得火热。

我始终遵循着一个原则,也是一条高压线,在酒桌上绝对不能和领导争风头。

领导们都争着让自已的车送她回去,陆路说:“领导们,别装硬汉了。要不到一分钟,夫人们就来查岗了。”话音未落,领导们的手机果然一个个响起。

赵书记说:“蓝桥,我们都有事了,你送送小陆吧。”

我恭敬地说:“书记,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赵书记使劲握了握她的手,转过脸再次说:“一安要安全送到,不能出差错。”

我越发恭敬地回道:“一定一定。请书记放心。”这是我的秘决:在女人面前,对领导要百般的恭敬与服从,这比给领导服一颗伟哥更受用。

领导散后,我把车开到她身边,探出头说:“请美女上车。”

她看也不看我,只是指指停在不远处的一部车,说:“我不坐日本车。”径直向那部车走去。

我仔细一看那部车,是部红色的宝马跑车。只见她打开车门,一溜烟绝尘而去。

我灰溜溜地开着车准备回去。

路上手机响了,一接是她:“非礼了我就想走吗?到澳门豆捞去,我等你。”

我心想,天杀的,那是澳门佬专宰内地人的屠宰场呀。可是想到她风情万种的样子,即便是虎山狼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到了灯红酒绿的屠宰场,很快有个帅气的男孩把我领到了一间包房。我一进去,她就挑战式地抱住了我,用她那樱桃般鲜红的嘴唇贴着我的脸,来回磨擦。

“你为什么敢非礼我?”她喘着酒气说。她是一个惊艳的美女,即便是酒味经过她的唇齿也特别地香艳。

我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她的香吻。“是你在非礼我。”我笑嬉嬉地说。

她猛地一放手,我差点失去平衡。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点了最贵的法国安格里斯十五年红酒和挪威的深海鲍鱼、俄罗斯的大马哈鱼块。虽然我也算是大吃大喝三六九的主儿,可是面对这气势,还是有些发虚。据我了解,光是那瓶红酒就得两万以上。我想,完了,这个女人这招太损了,这下我得伤筋动骨了。几万块钱一餐饭,我得找多少人才搞得定呀。

我有些痛恨自已见美色而失理智,这是没出息的表现。真该死,不就一个女人吗?脸蛋就这么值钱?关了灯不都一样?

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我是心惊肉跳,这一杯就是几千块呀,小姐。我假意说喝不惯洋酒,让服务生要了几瓶青岛啤酒。

我并没有觉得所谓的深海鲍与我平常吃的有什么不同,也没觉得大马哈有多女敕,真的还不如我们明河里的小青鱼来得实在贴口。

“姓蓝的,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碰我,他们都当我是玻璃瓶,怕碰碎了。”

她有些醉意,口齿有些不清。

“我喜欢你的直接,够男人。我不喜欢那些当官的,全是一群虚伪的狗屎。”

我心想,我大小也算是个吏,也别太把我当群众了。

不经意间我发现,陆路竟然解开了上衣的领口的扣子,两个眯眯跟小兔子似的一上一下的跳着,我有了几分酒意,于是我直愣愣地看着。

啪!我的脸上竟然挨了她一个耳光。这个女人竟敢打我。“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我极为生气,从小到大,没有女人打过我的脸,包括我的母亲。我气呼呼把门关好,一把把她摁倒在沙发上,毫不迟疑地就强行解她的衣服。

这个女人显然吓倒了,双手护在胸前,拼命摁着衣扣,轻声地叫喊着。

毕竟是学舞蹈的女人,手上有些气力。见上面不行我就直奔下面,掀开她的短裙就扯她的精致镂空的三角短裤。

“啊!别!啊呀!”她似乎促不及防,轻如绵丝的短裤一两秒钟就被我熟练地月兑下了。

她挣扎地更厉害了,叫声更急却更小了。我不顾一切地强行直入,动作敏捷专业。她用力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抱着我,两眼无助地说“求求你,轻一点!轻点!”

我不理她,轻一点?哼,你点几万元的酒想过要我轻一点吗?你打我的脸想过要我轻一点吗?你甩下我的车开宝马绕过要掉我的脸会轻一点吗?

想着想着我的动作更大了,而她痛得使劲地摆着头,更激发了我的野性,我更加粗野,更加野兽。她痛苦地申吟着,却一直压着嗓子。

战斗很快结束。我的酒也醒了一半。天,如果她声音大一点,服务员冲进来,那一切都完了。或者她告我,我也完了。

我看见了她美丽的眼睛里滴落了两行泪水,我想,她肯定不会愿谅我的。我整理好自已的衣裤,坐在一边点了一根烟。就像是犯了大忌的死刑犯等着她的宣判,我想反正最多就是要命,无非如此。

许久,她坐起来,把扔在地上的短裤穿上,然后理了理上衣,让自已的兔子安静下来。

可惜,这是致命的诱惑。我心想。

“给我一根烟。”她说。

我心里一松,连忙给她递烟并点上。

“你我。你是个十足的大坏蛋。”她恨恨地说,但脸上的表情愤而不怒。

“是的,你可以告我,我不后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为什么?”她盯着我,眼睛有些迷茫。

“我本不会霸王硬上弓,但除你之外。面对你,我控制不住”我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说。

“你是觉得我好上手是吗?”她脸色有些缓和。

“错,我知道你很难上手,但难的东西只能靠最简单的方法获得。你太诱人了,这不能怪我。”我脸色凝重地说。

“真的吗?我让你丧失理智了吗?”她脸色云开日出。我长吁了一口气,遇大赦一般。

此后,她便温柔多了,我更相信了张爱玲的名言:得到了**便得到了女人。

陆路不是本地人,而是上海人。是北京舞蹈学院的学生。她从小就练舞蹈,一直非常出色。在北舞的时候她认识了她的男朋友陶晶,两人从舞伴到恋友,重复着舞者经典的爱情。陶晶是个非常成秀的演员,他们两人多次在全国舞赛上获金奖。陆路深深地爱着她的男友,男友对她也是一往情深。

但幸福的背后往往是悲剧,有一次陆路生病了,陶晶深夜出去帮她买药,结果出了车祸,黄鹤西去不复回。陆路非常伤心和自责,多次割腕自杀,幸亏都被救了下来。为了从陶晶的阴影中走出来,陆路选择远离北京。刚好明港一中到北舞招老师,陆路选择了明港。而这家澳门豆捞就是她父母为了陪她特意来明港开设的。

陆路说,陶晶走后,她再也不会结婚了。她有时会游戏人生,有时也会封闭自我,一直处在两极分化的状态。

但陆路说,我是陶晶之后的第二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并不是她在为陶晶坚守底线,而是每次和别的男人上床后,她的突然放荡她的无畏吓退了很多男人。其实她一直渴望激情。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只嫁陶晶。”陆路说。

“不好意思,本人已婚,且对再婚不感兴趣。”陆路这种原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求之不得的。我想。

陆路说,我头一次遇上你这种野蛮的坏蛋。我坏笑回道:野蛮的坏蛋有女乃吃。陆路大笑,说,没有陶晶,我会爱上你的。我连忙说:千万别爱我。我是比香水还毒的男人,专门毒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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