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严寒中苦挣
高原的节气说变就变刚刚一过中秋,湖面上便开始变冷。每天捕的鱼也开始减少了,他们三人依然每天顶着从湖面吹来地阵阵冷风继续在湖面上捕鱼。
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被湖水打湿的衣裤在篝火的熏烤下,散发着一阵阵汗气和鱼腥的气味。随着湖水、汗迹的渐渐见干,在每人的衣裤上显出一道道白色的盐碱般的花纹,这一层层、一圈圈相互圈连的花纹,像是一幅辛勤劳动和经历煎熬的画面,记录着一天来捕鱼人的辛酸和欢乐,那发白的痕迹更像远古时期最古老的文字符号,记载着他们远离家乡亲人,在异乡所经历的千辛万苦。记载着他们不屈地同来自各方面的困难苦苦抗争的场面。记叙着捕鱼人们对家乡亲人的眷恋和思念。记叙着候鸟型人们对生活的憧憬和期望。记叙着他们对大自然的爱与恨。
一阵狂风将刘春满吹醒,他起身走出地窝子,抬头望望天空东方已有些发白了。在朝广淼的湖面望去,沉静地湖水今天在狂风额的伴奏下,显得是那样焦急不安,一层连一层波浪从远方朝岸边冲来,劈、啪、咔嚓地将夜间冻起的冰层一块块地掀破,像一把把刀剑向岸边直刺而来。
“坏了”。他心中一惊拔腿顶着呼啸地狂风朝湖边跑去。拨开被波浪推向岸的块块冰块,他奋力寻找昨日下在这儿的渔网,刺骨的冰块把他的手刺破,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在一块块地冰块上,顿时冻结成一点点的红星,就像是镶上的一颗颗红宝石一样。他不顾一切地扒着、找着,手上的血在不住地流着,滴着。
“闪开”一声大吼,他被冲上来的赵洪信一把推到一边,只听“咕喳”一声,只感到他被沉重的东西压在下面。
“二叔”!“刘大哥”!跑在后面赶来的赵明亮凄楚地喊着,朝他们奔来,他拼命地掀起压在他们身上的块块冰块,把他们从冰块中扶起时,刘春满才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刚才,刘春满只顾扒冰找渔网,丝毫没有注意到随着猛浪掀起的一大块冰块,正飞快地朝岸边的寻找渔网的他冲来,这被赶来的赵洪信看见,他奋不顾身地冲向前将刘春满推倒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护住,被冲上来的巨大冰块重重的压在下面。
当刘春满明白过来刚刚发生地一切后,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昨日下的渔网早被冰块撕成一片片的碎片。“哎咬”赵洪信刚要迈步才发现他的右腿已被血染透了,赵明亮和刘春满忙把赵洪信扶住仔细一看,只见大腿上的棉裤已被冰块撞烂了一尺多长的口子,大腿上也被冰棱子刺了近一寸长的口子,皮肉翻张着,鲜红的热血正一般般地朝外涌淌着。
“快,快包一下。”
“别动,一动血就流的止不住。”
“不要紧,快、快”赵洪信强忍着疼痛吃力地喊叫着。
“吱”刘春满一把把棉衣撕下一片,捂在赵洪信的伤口上,背着赵洪信大步朝路边奔去。
“唉,哟”、“唉,哟”赵洪信疼痛难忍地申吟着。
“哎,师傅”赵明亮不顾一切地朝公路上奔驰的汽车奔去。
“想死啊”司机刹住车怒气冲冲的骂着停下车。
“师傅,求求你”
“师傅,送他去医院吧!”刘春满和赵明亮苦苦的央求着。
“不行,不行”司机余愤未尽地摇着头。
“师傅,求,求你,俺给你磕头了。”刘春满望着伤痛难忍的赵洪信,“咕咚”跪在司机的面前。
“你”司机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师傅,你就救救俺叔吧。”赵明亮也学着刘春满跪在司机面前苦苦地央求。
“哪,上车。”
司机被眼前的事所感动了。
青藏高原的寒冬总是迫不及待地扑到高原的各个角落。茂密的日月草原在寒冬的摧残下变得那样枯萎和凄凉。微弱的小草在寒风中被严酷的寒风紧紧地按在地面上,像似在哭泣一样抖动着、挣扎着。远处巍巍的日月山早已银装素裹地静静的享受着寒冬的煎熬。
宽旷的青海湖也如一只被困的野兽在狂肆寒风中结起厚实的冰面,把以往相似少妇一样端丽的湖面,强行蒙上一层灰白的面纱,把她装扮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一样伴同着狂风在哭泣,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