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由五层篓雕绣球引起的风波
一个下午,他正在两路口行走,突然,出现三个人把他拦住,问:“你是陈大财吧?”
“是啊,三位哥哥我没见过吧?”
“这不重要,但我们得警告你娃二,你别做傻事!”
“这话好像有些不友好嘛。啥子傻事?”
“你他妈的的离许若燕远点,小心老子们放你的血。”
“你说哪样子?!!”
“你他妈的是聋子不是,给老子离许若燕远点。”
“你说话干净点行不。这和你有哪样关系?”
“女圭女圭,听话,不然会有你好看的。”
“你们好像让我好害怕,只是我好想知道我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别忘记了,他也正值好斗的年龄。
这句话可把三个人激怒了,其中一人更一拳向陈大财打来,他没来得及防范,也没来得及避让便结结实实吃了二拳,当第三拳来的时候,有人结实地倒地了,但显然不是陈大财,接着,第二个人也如狗吃屎般远远地趴下,甚下的那个好像要跑,却被抓住手,已经动弹不得。
“你这几个小杂毛,为什么找我的事,老子没招你们、没惹你们?”
第一个倒地的家伙显然没服气,爬起准备偷袭,被他看在眼里,便一脚把手里抓的人踹倒在地,指着爬起来想重来的那个大吼:“别动!打算搞哪样?给老子滚!”
他一怔,显然心虚了,听到叫自己滚,便看向同伴,远远的爬着的那个已经开始跑走,更只好不情愿的跑开,跑远后,一个回头说:“杂种,你等着。”
好久没和人打架,今这架打得他感觉很痛快,他没晓得这几个家伙那么不经打。过去他可是个爱打架的主啊。做木匠的本来手上就不差力量,加上得到舅舅的指点,手上还有那么点三脚猫功夫的。过去的手艺人出门,难免会遇到些事,日子长了,都或多或少有几手格斗术,晚上放下活计了,年青人摔摔交,比划比划拳脚也是常有的事。年青的在动手之时,年长的更拿起吸土烟的烟杆,一边巴嗒巴嗒的吃烟,一边欣赏这场没完没了的角力,遇到看不顺眼了,便当起教练,指点指点小辈们,既是娱乐,也是练习,还可以打发时间。
他过后和许若燕谈到这里,蛮自豪的。
今打的架,心中虽然为自己一个人能放倒三个感觉得意,但他清楚,那是十分侥幸的,他们没防备自己有这样的身手嘛。那几个家伙甩下的那话:“让你等着。”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自己虽然不是很怕他们,但万一再多叫几个来了,并且还带上家伙了咋办?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虽说他从那件事发生后就减少了出门的机会,常常呆在宿舍里,但哪有一直不出门的理。
这不,终于又来了十几个,隐约觉得前些时间找他事的三个人也在。
这次他吃亏不小,人多嘛,他觉得自己基本都没轮到还手的机会,还受伤了,对方也有人跟着受伤,估计是自己弄出来的吧,公安来的时候,把伤者先送到了医院,自己得到简单包扎后,被带到公安局,因为说自己聚众斗殴,把他拘留了,后来还得益于邹厂长把他保了出来。
“你知道是哪个叫人打你不?”王清秋问
“好像是想追许若燕,想跟他谈朋友的人,但我没听她说过啊,我问她了,没有哪个和她玩朋友。”
“你傻吧,那么漂亮的女孩,没有男朋友,会没人追?告诉你,那个人叫何胜利。”
“他是哪方神圣?没听说过。”
“人武部的办事员,但他老子来头不小,县委副书记何长根,南下干部。”
“何胜利带来的人,不会吧。”
“什么不会,是他叫人打你的。他那虽然没出面,但这些人为啥没被关多久就放了,单单关你一个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很奇怪的,我没得罪过谁啊,偏偏惹祸了。他追她,为什么要打我。”
“装吧,你没和许若燕谈恋爱?”
“我哪能和她谈,她愿意和我谈吗?她没癫的,你以为她癫了不是?”
“不可能吧,你们一背和恁个紧,还说没谈恋爱?”
“我们只是玩得来,真没谈恋爱。我就算这份贼心,哪里敢有这贼胆。”
许若燕好几没回家了,一来是为了不想听父母的唠叨,二来也是为了不让那个纨绔子弟何胜利到家来,他对自己的那份殷勤让自己觉得很反胃,更受不了的是父母还有意撮合他们,于是她平常只在工厂宿舍里和一帮同年人热热闹闹以打发时间,今突然想起了要回家拿点洗衣粉,便决定回家吃饭去。饭后她正要出门,父亲叫住他:“别忙走,问你点事。”
“哦?”她停在门口,等待下文。
“听说你们厂里有人和外人打架了?”
“这是常有的事,不稀奇。”
“听说这次是为你?”
“是哪个乱说话?”
“听说是那个陈大财与别人打架?”
“是有人找他麻烦。”
“你和他好了?”
“我们关系很好。”
“你让爸爸不高兴了,他应该没什么资格做我们家女婿的吧?”
“但他好像有资格做我的朋友。”
“你看上他哪点好了?”
“你不是说,他要是放在旧社会,可以成为宫廷匠人?”
“但这是新社会,是人民的下。”
“别紧张,我还没决定嫁给他,我们只是好朋友嘛。”说完,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满脸无耐的老夫妻。
粮食局许副局长办公室,不太成为常客的木材加工厂的邹厂长接到电话后便专程赶到这里。
“我们家那丫头给你添麻烦了吧。”许局长亲切的问。
“她很有能力,业务上没得挑。只是年经了,处理个人问题不够成熟。”
“别让那个小子在你们厂里干了,打发他回原籍去。”
“行,回去我就办。”
“拜托了。”
“这是小事嘛。也得怪我,在这个事情上没处理好,我应该早就有所行动的。但那小子手艺好,一时没找到可以代替的人,”
“他的手艺我见识过了,是有几分能力,但那只能怪他生不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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