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城 2.野心勃勃

作者 : 曹康生

第2节野心勃勃

独自做事,或闲下来时,陈大财却常常陷入沉思。浪客中文网风云小说网想起离开自己的许若燕,他又会用意志,坚决地让自己认识到:离开她自己并不后悔:她只能成为自己的美好回忆才对!他知道,那是他的初恋,自己却不是她的初恋,她早就有过别的男朋友。好吧,自己就把那段经历作为学习爱情的练习本得了。未来生活的不稳定,他只能把初恋当作他年轻情感的一种寄托。其实,他喜欢她,完全是异性间的吸引,并未设想将来的一个结果,真要面对了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轻浮。

他想,她只适合做自己的初恋的女人,虽然这必将让自己终身难忘,但她并不适合做自己的妻子。靠和她恋爱填不饱肚子,你看村里边的夫妻,那还有什么纯粹的爱情,婚前哪怕再恩爱,婚后终究要在一针一线、柴米油盐、锅勺碰击锅沿中打磨掉最初的光华,浪漫的时光最多只能成为婚姻的花边与点缀。许若燕看似温柔,其实有时刁钻古怪很难缠。和她在一起,她必定会对你将有太多的苛求,自己没有工作,她却有固定工资,做手艺过活难免时好时差,没有收入或收入不如她的话,会觉得抬不起头,会承受不起,会让自己受累。她也太爱撒娇,使小性儿,动不动离家出走。王清秋很有见地的话指引着他,让他不做傻事。

自己是个农家娃,要干活才有吃的,玩这样的爱情游戏是玩不起的,大家散了,对各自都好。

自己真心祝福她找到了个稳定的男人,找到个前途光明的靠山,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法企及的。

当然,他也很为自己不平,他想,他一定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但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改变命运的方向,他只是不断留意找寻可能的机会。生在农村,那是命运,但是,他不想低人一等,他得奋斗,得为自己争口气。

村里的男人到他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都会四处张罗托媒,只有他迟迟不见行动。引得大姑娘,小媳妇们纷纷产生着不必要的幻想。总不见他的婚姻动,这就为他的亲戚朋友在他面前对他有了说教的由头,他们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果年纪到了不结婚,会招来别人的闲话。

你别说,他还真的招来闲话了:

“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哟?”和一群婆娘开玩笑,他们找到了他的短处。

“这个,啷个说喃,只有试了才晓得,要不,我们找个机会试试。”

“哈哈,你倒会想办法,就怕你没这个熊胆。”

“是哈,就怕对不住我家哥呀。”

“我倒有个办法,来,我们几个婆娘把他裤子月兑了,看看他胯裆里倒底吊没吊得有枪。”话音刚才落下,就有人附和,离得近的婆娘正要动手,被他使了个围魏救赵之计——口中大喝“我要模你的……了”并快速地把自己的手伸向他口中说模的部位。哈哈,那可不是别人想模就模的地方。婆娘们吓倒了,不得不躲啊。这样,一条血路就这样被他杀开,跑吧!嘿嘿,这招真好使!

欢笑虽说不少,光阴也一在过,有一种感觉那是有的:就这样过日子了吗,不会吧?。

目前,适合他的也只能是走村串户做点家具活打发时间。但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农村木匠,大多以以农具制作和维修为特点,历史上自然而然的兼做家具。这就是农具耧、犁、耙、盖、扇车、风箱、辘轳、碾框、风车、水车、纺车、盆桶,以及各种装修形式的工匠制作的家具。这种家具突出地利用了农具的木结构工艺,选材配料的运用工艺,形成了农具行的家具特点,简朴厚重,结构富于变化,牢固扎实。但缺泛细腻,因为这些东西是用不着细腻的,手术要做精,不容易,做了,因为经常使用,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弄坏了,白花了那工夫。工商业行家具完全就不同,以城市工商业为特点的工匠,专门制作和销售各种常用家具,俗称“卖货”。包括卧具、坐具、桌案用具、起居和屏蔽用具、储存和衣架等用具。工商业行家具的特点:一般家具注重表面的装饰,家具的形式和档次,注重变化,价廉并且实用新颖。贵重家具重材质、结构、造型和工艺,但是往往多为富商大户特制和销售,这些东西往往要求精致,只有手艺好的人才能够做得出来,然而真正手艺好的人不多,他自己却很幸运是这其中的一员,所以,他得找机会去做这种事才有前途,找有钱人的钱比找没钱人的钱要容易嘛。其中的雕花家具更是一直为有钱人所喜好。他们注重雕刻艺术,他认为自己便是以雕花工艺为特点的工匠,他还能兼做各种雕花家具和雕花工艺品。他做出的作品,突出了雕花工艺的细腻,刀工手法的娴熟,配制到家具上的图案讲究传统的、民俗的文化渲染。他能够做到注重家具榫卯结构、家具部件的比例合理扎实,被行家评为多为好家具。

他这样判定自己是有原因的:舅舅是出了名的大木匠,记得过去一个地主家被没收了一架老式床,其装饰更是雕龙刻凤,山水花鸟虫鱼都融入其上的。放在区政府,是政府为批斗万恶的旧社会,开全区人民大会用来作导具痛诉地主阶级的,红卫兵破四旧又给砸烂了,后来有个收旧木材旧家具的人在一个看瓜棚里发现了了它,便以二十元的价格收得,这应该是当时的高价了,放到别人眼里,那些破败木材只配生火用。

为了修复它,购得那架床的老板找到舅舅,陈大财得以帮助舅舅完成那活计,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修复了那床。说来也没错,两个人干活,一个多月呀,就为一个破床,过去的地主可见有多么奢侈!

其实会木匠活的人不少,但很多是为生计,只会基础活,没有自己的眼光和见解。而他知道,自己是可以做到用心的,更简单地说,他是一个有眼光的“不糟蹋木料”的木工。

他知道,只要有机会,他不会再放过让自己运用技艺改变命运的机会的。他总会有一种情结不能了:你就等着看吧,许妹子,等你有一后悔没跟我,选择那个当官的。但他今却是很觉得落魄,必需靠这样生活,虽说在乡村他也算个人物了。他让为自己得静下来等待时机,就像猫潜伏起来等待耗子一样,不能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嘛,弄不好还会坏事,何况,乡村中,乐事依然也不算少。

改革开放给农村带来的实惠是太多了,过去,衣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住是“都在人民公社”,行是“不能随便迁徙,出门都要路条”,整个新中国就是一片“蓝色海洋”,每个人脸都是黄黄的,瘦瘦的,表情木然,没有笑容。现在,农村人也很有些讲究了,积累这么多年的需求空间,突然在现在释放,他们迅速运用着身边的资源快地改变着自己的生活,这就让他们这种人有了很多发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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