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和白领老婆生活的日子2
她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包水果
“快来接一下,哎呀,好重。”她说。
“有多重,都放不下来了,也不知道少买点,钱硬是多啊”
“为了慰劳慰劳你嘛,你辛苦了,受委屈了,出来也应该补补身子。”
“我哪有这么娇贵?都这么久了,我还没找到工作,钱不能乱花的。”
“你脸怎么了,这么多血条条?”
“今撞鬼了,在公交车上,给一个女的让坐,不想她是个发廊妹,硬说我是色狠,下车了还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袭击了我,把我弄成了这模样。”
“哟,你也是够霉的了,不会是你有什么过份的地方了吧,不然,她会无缘无故地说你是?”
“我真没做什么……”陈大财把自己在公交车上如何见到个女的没座位,自己想学雷锋把座位让给她,反而遭了打的过程说了一便。
听得刁春花忍俊不禁,笑着说:“陈师傅,你好像走桃花运了,那三个发廊妹中的那一个弄不好已经看上你了。”
“桃花运我没看见,遭一顿打的运倒是真的。气人的是,我因为脸上挂了彩,后来去了家家私厂,别人反而问我愿不愿做保安。”
“哈哈,好消息,保安就保安嘛,管他啥工作,总比玩起没事做强嘛。”
“但工资太少,才八百,而且值班时间太多,基本上没有回家的时间。”
“工资对于你来说少是少了点,但你可以先用来把时间混起,等待机会的,你不这样认为吗?你应该没有说死说人不去吧?”
“他们说让我考虑一下,过两回他们的话。”
“那你还犹豫啥,去呀,先找点事打发日子,等有机会了,把你的手艺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我其实也拿不定主意,本来是回来和人商量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先去当保安,再等等机会找木工做。”
“怎么又是你呀,真是冤家路窄呀。”又是工交车上,当陈大财发廊妹再次相遇的时候,两人不免都是一惊,继而都相视一笑,她倒是先大方的开口了。
“是啊,不过这次我运气好,和你一样,都没有抢到座位。”
“怎么回事啊,没抢到座位还好?”
“没抢到座位就用不着担心你再说我是了嘛,更用不着担心再遭你偷袭,让我挂彩呀。”
“哈哈,还要我说对不起呀?你没这么小心眼吧,谁叫你那眼睛不老实,老是不转眼?”
“是这样的吗,能说得更清楚点吗?”
“去你的。工作搞定没?”
“定了。其实我好像也要感谢你的,现在我得了个轻省事做,做保安?”
“你不是说你是木匠吗,干嘛做保安?”
“那他们见我脸上的血痕,认为我做保安更能体现我的才能。因为一时也找不到事做,我便答应先做做,现在长时间呆在厂里,昨是回去换换衣服。”
“当保安不是太委屈你了吗?”
“还好,这事到也轻闲,为了打发时间,我反倒可以偷偷玩玩已经多久不做的雕刻,等那我得空了,给你个玩意。”
“什么雕刻?为啥送我?”
“玩具,我会些木活。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做的东西也没个人送处,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了吧。”
“哦。谢谢了,不用。”
“没事,你不是叫我吗,我估计你没有见个真正的是什么样,我可以做一个来让你见识一下。”
“哈哈,你真会糊弄人,还有什么模样?”
“你等着吧。”
“我今回不去了,有出差任务,去东莞。”刁春花给陈大财所在保安室打电话说。
“哦,那你自己安排吧。”
“没事,就去一,最多两就回来。你觉得工作还行吗?”
“只是工资少点,技术基本上用不了。”
“哦。走不步看一步吧,总比一在家闷起,没有事做强吧。以你的能力,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月兑颖而出的机会的。”
“你要注意安全,别出事,听说外边乱得很,单独出去的时候还是把你那些耳朵上、颈子上的多余东西收一收,别让别人当真货抢去,再说,造成身体伤害就更不好了。”
“知道,别罗嗦了。”她挂断了电话,接着笑笑说“如果这也是假货的话,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真的了。”
“给我点钱吧,我身上坐公交都没钱了。”他难得回去会会老婆,加上她说出差的时间多,自己也并不是很自由,刚刚才热洛没多久的两口子又过起了牛郎织女的生活。
“你不应该没有钱的吧?”
“为了打发时间,我偷偷买了几样电动雕刻工具。”
“哦,要多少?”
“随便,有点钱在身上觉得要踏实点。”
她随手给了他见十元钱,他看了看,接在手里数了数,“太少了吧,如果遇到点意外事故,叫我怎么办?未免太抠门了吧,我不会把钱搞丢的,也不会乱用的。”
“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你先拿去用了,明我去取点给你。”
“不会吧,你看你不是还有这么多吗,多给我点,你自己去取不行吗?”
“那……这些钱你先拿去。看这些东西。”
“你又买那么多衣服干啥,还缺衣服穿吗,家里都找不到放处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得再去租间房子作仓库。”
“别夸张过度了吧,别以为这些衣服都只是我的,你的也有份啊。”
“我又没说是我的,你的,衣服吗,够穿就行,买这么多,也是个浪费,也不晓得心痛钱,我们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真不会算计。”
“那你干嘛要买工具,那才是乱花钱。”
“行,算我没说。多久不见,也不能见到了就只吵嘴,不是吗?”
陈大财有意和刁春花温存,想起了个笑话想调节一下气氛,更讲自己在劳教队听来的一个笑话:一个巡回演出的高尚剧团,想带一点文化到西部。他们面对着一群粗俗的观众演出戏剧。有一幕演的是女主角死掉了。男主角很伤心地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楼上厢座立刻有人大叫:“趁她的身体还没有冰冷以前,赶快和她**!”
“讲这种笑话,你也太粗鲁了吧。”
“别忘记了,我就是个农民,粗鲁就是我的本色,如果要我老树发芽——装女敕,我做不到,要我学猴子看书——假斯文,我也做不来,更不用说要狗咬瓦片——满嘴词(瓷),我就是我,这就是我是本色,不像有些人,变得硬是快。”
“你呀,咋个现在变得这么邋遢,看看你这裤子,脏兮兮,洗也没洗,还放在枕头上,太不成话了吧,你不觉得放在这里不恰当吗?”
“你才烦啊,放在哪里又咋了,不就是条裤子吗,我说是多大个事,别横也看我不顺眼竖也看我不顺眼好不好,不就是你工资比我高点吗,别忘记了,如果我没有落过难,我的工资也不会比你少到哪里去的!”
“你这人就是说不得,一说到你,你就满身长剌,乱扎人,就事论事好不好,你还有理了不是。工资高。工资高,谁叫你当初要承认自己偷东西了。”
“你去试试,那么痛,哪个顶得住。”
“没出息,学学别家刘胡兰,连个女人都不如的男人,还叫个男人吗?战争年代,你就是个叛徒,左右是个吃枪子的命。”
“是啊,我是活得够窝囊的了,我是连个女人都比不了,对不起,我拖累你了,你自认倒霉吧,或者找个退路也行。”
“你这个杀的,说你穿衣服乱放了,你就说那么大堆难听的,你究竟要咋样过?”她开始掉下眼泪。
“累了,不想动,便乱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