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风骚女人发财史
听舒小菊这样说自己,陈大财感觉很是不习惯,过去她在自己面前可是个低三下四的人啊。但他现在只能培着笑脸,因为他有求于人嘛。
“这事,定了没?”她追问。
“好吧,如果我不留下来,显得我太不通情理了。”他说.
“行,定了就好。接下来的事是,你可能不会和我的那些工人师傅一起住厂房吧,那是个空地里搭起的工棚,不利于孩子学习的,以你的条件,估计你可能会租个房子住吧?”
“厂里只有工棚?”
“你以为是啥,我可不是建得起漂亮厂房的人。”
“嘿嘿,我看舒姐……哦,应该叫老板或者老板娘吧。”
“啥老板老板娘,叫舒姐就行。等会我叫我幺妹带你去租个住处,听说她租房子的地方还有空房子。你等他把这些人打发了,我叫她给你带路。”
“行,谢谢舒姐。”
“不用,来,帮我把这几个东西挪动一下。”
不多久,一笔生意宣告做成,两个板车师傅拉走家具时,顾客与商家皆大欢喜,礼貌道别后,舒小菊说,“来来来,幺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的新师傅,陈大财陈师傅,过去我们就是熟人,他是在老家得过高人真传的师傅,手艺了得哟,过去就在木材加工厂带班,又去了广东镀了金回来,今后我们的家具生产就全仰仗他,你别怠慢了。陈师傅,这是我幺妹,舒小舒,”
“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可以的能人,我还以为又是个绣花枕头——能得到我姐赏识的人不多哟。”舒小菊对陈大财说。
“你姐抬举我了,一个木匠罢了,也没什么能力。那比得了你姐:她是女中豪杰,人中凤凰,我这个男的在她面前感觉汗颜得很。”
“哈哈,这个陈师傅,居然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又指向舒小舒说,“幺妹,今下午你有新任务,和陈师傅一道,帮他找个合适的房子住下来,听你说你住的那里好像还能出租房子的,能得行不?”
“我可以去打听一下,应该可以的。”
“那你们现在就去吧。”
“店呢?”
“我守着,办好了事,你早点来替我。”
“要得。”
陈大财和很多人一样,对舒小菊能有今的发展很感兴趣,都想知道她一个打扫卫生的为啥能把个家具店经营和这么红火。后来,有意无地,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
当年,木材加工厂解散了,作为合同工的舒小菊也随之失业,在没找到事做的日子,她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当时的邹厂长,遵照他的吩咐,打扫完厂里的废弃场地后,工资却没有着落,几次找到邹厂长追问都没有结果。去的时间越多,自己就多加深一层无望,偶然发现,可以拿点厂里没用完的方方板板以冲抵自己的工资,便大了胆子对厂长说:看来厂里给她发工资有困难,自己希望拿些木材,权当拖欠的工资。厂长一听,这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事,便答应了。
她能想到用木材冲抵工资也是万不得也的事,刚巧她家邻居家来了个浙江佬,这人有做沙发的手艺,帮邻居家做出的沙发很让她垂涎,苦于家中没有木材,不能做一套供家用,如今有这这些木材,正好完成她的心愿。
她便给邹厂长送了条香烟,使他能够答应可以用废弃的厂房,好让浙江佬帮她做沙发时,不用再花劳动力把需要的木材搬来搬去的麻烦,心中其实是打定主意,厂里有现存的木工机床、电力,如果需要的木材不够用,还可以顺手牵羊拿点便宜用。
她的组合沙发做好后,该运回家了。她一个女人,搬运这东西真是费劲不小,她只得把沙发搬上厂里的一辆板车,由于厂门口的一段上坡路,让她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才把它推动起来,好不容易拉到了厂房门口,便觉得累得不行,必须停下来歇歇脚,便只管一坐在路边护栏上揣她的粗气,也不管厂子门口面临大街,会丢人现眼。
她坐下没多久工夫,气息还没有调匀,便有人围过来看稀奇,居然以为这沙发是拿来买的,有个老者试探着问:“这沙发卖多少钱?”
“这个……五百八。”她其实没听清楚他说的是“卖”还是“买”,只是顺便开个玩笑,想说个文数字,把老者吓走,免得他再说什么,影响自己歇息。
“一套还是一个单座。”
“一套。”
“有少吗?”
她灵机一动:“你安心买吗?”
“合适的话,我想买。”
“那你老人家开个价。”
“少两百卖不?”
“哦,你是问起玩的。”
“那你最少要多少钱才卖。”
“开张生意,给四百八吧。”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最终一套刚刚做好的沙发推到厂门口就被她用四百八十块钱卖了出去。她毛算了一下,除去购买的沙发面料、弹簧、工资,二百多块钱就这样被她赚到了手里。
大喜过望的舒小菊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商机,当晚她便做了好饭好菜招待浙江佬,如此这般央求他帮他干活,也不知她耍了什么样的手腕,留下了这个喜欢自由的游子,提供他工作机会,让他不再走东家,串西家。
谁都可以想到接下来应该发生的故事,她索性托关系低价租了厂房,另外雇用了别的工人做些常用家具添凑,自己又外出到省城中直接购进油漆,五金,以减少成本,找了几个木材商适时供应木材,租了门面,办起了县城第一个家具店,生意自然是无法说的好,店面里除了家具样品,好长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现货,客户要货都必须进行预订,生意自然红遍了整个县城,让他迅速暴富起来。
舒小菊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各种各样的事务她办起来很是得心应手,以致他那在粮站工作的老公都得让他三分,后来,随着粮食部门的没落,他老公更是只有听命于她的使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