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第二十章美好落榜
美好的高考分数过了两才到学校,她不够大专分数,有希望上中专,忠实阿庆嫂和刘立林美丽都到二姑爷家去劝说美好,让她别着急,如果能上个中专也是公家人了,将来无论分到工厂也好,美好这时心理压力大,大家都小心的劝说,生怕她激动诱发原来得的精神分裂症,刘立林安慰美好:“美好你年轻,今年考不好还可以明年再考,只要你不灰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美好。
美好最终连中专都没有考上,那几美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彭二姑急忙把忠实和阿庆嫂找来劝说开导美好,阿庆嫂搂着美好:“老妹妹,这次没有考好不算什么,咱还有下次,再复习一年,保准能考上”。忠实也在一边说:“妹妹凭你的聪明智慧再复习一年准能考上”。美好在大家的开导下思想不那么消极了,开始不闷在屋子里,出去帮助彭二姑做些事情,忠实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星期日,美好正跟着大哥志晨和大姐志文在阿庆嫂的院子里玩,刘师父的女儿小凤领着赵宝顺来找美好,小凤见到美好就说:“这个人找我美好姐,不知道路我把他带到师哥这来了,正好你在师哥这,那我就回去了”。赵宝顺见到美好开口就说:“名落孙山了吧!别灰心还会有范进中举哪”!美好听了他前边的“名落孙山”刚要生气,又听了他的“范进中举”忍不住噗嗤笑了。对赵宝顺说:“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我还要复习继续参加明年的高考”!赵宝顺接过话茬:“对!这才是女中豪杰那,我支持你”!忠实和阿庆嫂收工回来看到有陌生人在正要问美好,美好对阿庆嫂说:“二嫂这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县邮电局工作,特意来看我的”。忠实和阿庆嫂听了赶紧的给赵宝顺倒水,赵宝顺看忠实和阿庆嫂回来了,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对美好和忠实他们说:“二哥、嫂子我回去了”。阿庆嫂和忠实忙拦住赵宝顺,阿庆嫂张嘴就说:“大老远来的,在家吃过饭再回去”。赵宝顺看忠实和阿庆嫂实实在在的留自己,也就不再推辞,阿庆嫂和美好去做饭,忠实陪着赵宝顺聊着,大家吃过饭,忠实用自行车送1赵宝顺去火车站赶回车,美好送到了胡同口,在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下,美好继续复习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话分两头,这边美好准备复习,暂不再说,那边外婆家却是有件大事等着阿庆嫂和忠实哪,阿庆嫂的妹妹我的小姨小珍儿由于小时候得了花脸成了麻子,因此到了三十多还找不到婆家,这件事一直是外婆的心病,外婆在磨坊上工负责推磨,原来磨坊是用牲口拉磨推,现在村里上了机器磨,磨起面来很快,外婆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妇女替换着负责磨面,在机磨房上工脏点儿、箩面爆腾些,可有一样好处,就是扬起的面粉尘积攒一定程度用笤帚扫起来回去可以喂鸡、喂猪,外婆家养了不少鸡和一头猪。这个差事不是因为外婆守寡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生活困难还得不到那,小珍儿一直在生产队上工,体格好顶一个男劳力干活,由于脸上的麻子她总和其他社员保持着距离,不爱和别人说话,这就更让别人怀疑小珍儿是不是智力上还有缺陷,因此虽然找媒人帮忙介绍,也有男方来提亲的,但都是些要不身体有残疾,要不就是精神、智力方面有问题,外婆怕闺女到时候受欺负就总想找个老实巴交的健康的人。就这样一拖再拖小珍儿就耽误了。
一二顺子推着小车来磨坊推玉米面,外婆见是二顺子格外的亲切,二顺子自己称了重量,把系口袋嘴的麻绳解开,一手提着口袋嘴另一只手抓住口袋底,搬起口袋使劲的放到磨斗子里,外婆合上电闸,机磨轰隆隆的磨开了,平时往磨斗子里倒口袋都是外婆的事情,二顺子倒完拍了拍两手,对外婆说:“嫂子,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这活不干的好”!外婆笑了笑说:“怎能不干啊!两个孩子还都没有成家,没个着落哪”!二顺子叹了口气说:“是啊!嫂子你是奔波劳碌的命啊,我大侄女不用你操心了,这个二闺女可是个难事啊”!“谁说不是啊。总不能在家一辈子吧”。外婆也叹着气说。二顺子象是开导外婆:“嫂子,我看你眼光不能太高了,二闺女找个年龄相当、般配的小伙子难啊”!“是,我没有奢望找个多好的,但也不能是个傻子捏子吧”。二顺子接过外婆的话茬:“嫂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赞成不赞成”?“什么想法啊”?“让二闺女做个填房怎样”?填房是旧社会对男人死了老婆再找个媳妇,那个媳妇就叫填房,外婆听了二顺子的话,看了看二顺子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半才对二顺子说:“这要看闺女乐意不乐意啊”!其实这时候外婆已经猜到二顺子趁着来推磨档口探探外婆的想法,肯定有人托他来说媒的了,二顺子听了外婆的话立刻顺着外婆说:“是啊嫂子,这一定要二闺女自己定夺了”。很快二顺子推完了磨,外婆拿笤帚把磨四周的箩面扫到一起交给了二顺子对他说:“晚上闺女收工,我问问她,不能挤了孩子”。“好好我等您信儿”。二顺子收拾好推着小车离开了机磨房。
晚上外婆回到家时小珍儿已经在做晚饭了,舅舅国建早就不再上学也跟着上工,由于年龄还小算半个劳力,国建从姐夫忠实哪里搜罗些木匠工具:锯子、凿子、榔头、刨子等,木匠的手使家什差不多齐了,收工回来自己就鼓捣起木器家具小物件来,小珍儿看到外婆回来了,起身给外婆倒了碗水:“妈您歇着吧!饭我做熟了,今您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啊”?“东街的刘三婶子傍晚才去推磨的忙活完了就到这点了”。外婆边说着边斜躺在炕头被窝垛上,等小珍儿放好炕桌子把饭端上来,大家才一起吃饭,外婆边吃饭边看着小珍儿几次想跟她谈都欲言又止,等到都吃完了,国建去西屋休息去了,小珍儿收拾完,跟外婆坐了会儿这时外婆才开始问小珍儿:“闺女啊。都是妈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得了这个病,真是造孽啊”!外婆说到这里不禁又流下眼泪,小珍儿赶忙安慰外婆:“瞧您又胡思乱想了,得了病又月兑不过,我就这个命,怎么能怨妈那”。外婆止住了眼泪跟小珍儿说:“闺女,妈一直不敢给你找婆家就是不放心婆家是什么主,万一对你不好那真是毁了你一辈子啊,可这也把你给耽误了”。外婆看了看小珍儿接着说:“今你二顺子叔去推磨,跟我说要找知根知底老实巴交的主那就是做填房了”!外婆说出了填房赶忙看着小珍儿怕她急,小珍儿笑了笑对外婆说:“现在新社会没有什么填房这一说了,我只要看人好能过日子就行啊”。外婆听了小珍儿的话长出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了。母女两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外婆早早的起来去了二顺子家,二顺子老婆看到外婆这么早来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请,赶忙把还躺在被窝里的二顺子叫起来,二顺子一听老婆说李嫂子来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好,出到外屋对外婆说:“嫂子这么早来,为闺女的事吧”?外婆笑了:“你这老猴子挺鬼头的,是为你侄女的事啊”。二顺子看外婆高兴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外婆和小珍儿商量妥了,忙把外婆让进了屋子里,给外婆倒了碗开水对外婆说:“嫂子其实托我这个人您也认识”。“我也认识,谁啊”?“咱们村南口老曹家的祥礼,媳妇死了两年多了,留下个女儿刚五岁多”。“曹寡妇家啊”。曹寡妇也跟外婆的情况差不多,早年丈夫死了,守着个儿子过日子,好不容易给儿子曹祥礼娶了媳妇,媳妇得病去世了留下个女儿,在东李营村也是个困难户了。二顺子看着外婆失望的样子忙解释说:“嫂子,曹寡妇家也是本分的庄户主,儿子祥礼死了媳妇只留下个女儿,将来女儿出了门子也跟后娘没什么牵扯,二闺女过了门不是一样可以生儿育女过日子啊,再说曹祥礼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老实本分,以后对二闺女也不会错待,我不说别的孩子最起码跟您在一个村,守在您眼皮子底下还能不让您放心”。二顺子的一番话让外婆听得活了心,一是曹寡妇一个村都了解,二是曹祥礼这个人没有什么毛病,带着个女儿将来出了门子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三是二闺女嫁在一个村,起码有自己看着受不了气。于是外婆对二顺子说:“我先上工等晚上跟孩子商量商量再说吧”!“好嘞!嫂子我等你的话儿”。二顺子答应着送外婆离开了他的家。
晚上外婆回到家,照例是小珍儿做好了饭,三口人吃过饭后外婆和小珍儿回到屋里睡觉前外婆问:“小珍儿啊!妈跟你提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小珍儿铺着炕被子问外婆:“妈你说谁啊”?外婆说:“咱们村曹寡妇的儿子曹礼祥”!“他啊!上学时就不怎么爱说话,那时他比我高两年级,以后在生产队出工没怎么说过话”。“你看他怎样”?“说不上来”小珍儿的脸红了,外婆紧跟着说:“你二顺子说前两跟我提的就是他,老婆死了,留下个五岁的女孩儿,你要是觉得可以二顺子就去跟人家曹祥礼去说”。小珍儿沉默了一会儿对外婆说:“那就让二顺子叔去说说,谈谈看吧”!外婆点了点头。
外婆把小珍儿同意的话告诉了二顺子,二顺子赶忙去到曹寡妇家把小珍儿同意见面的事跟曹寡妇说了,曹寡妇也很高兴,一来小珍儿及外婆家的情况她了解,再有小珍儿虽然脸上有麻子但还是黄花大闺女,配祥礼不差,因此曹寡妇忙对二顺子说:“他叔,等祥礼收工回来我跟他说看看那和李嫂见个面,当面把事情定了”。二顺子满口答应着:“好嘞!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二顺子回去又到外婆家把曹寡妇想见面的事告诉了外婆,其实所谓的见面就是相亲,外婆告诉二顺子三后去曹寡妇家,二顺子又把外婆的话传给曹寡妇,曹寡妇和祥礼准备三后的相亲自不必说。
第三外婆带着小珍儿在二顺子的陪同下来到了曹寡妇家,曹寡妇和儿子祥礼早早的在门口迎接。曹寡妇看到外婆三个人到了,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对外婆说:“李嫂您快进屋里说话”。曹祥礼也说:“李娘您快进屋里”。外婆答着话儿和小珍儿进了屋,二顺子紧跟在后也进到屋里,大家坐下,二顺子先开了口:“曹嫂子、李嫂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今受曹嫂子和祥礼之托给祥礼说媒,祥礼看上了咱们小珍儿,他们两个其实都是苦命人,能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也是缘分,都在一个村大家都还有个照应,我这媒人打算做定了,不知道李嫂有什么看法”?二顺子说完在场的人全看着外婆。外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碗,开口说道:“他顺子叔你说的在理,我二闺女是有缺陷,可心眼好,干活实在,因为这我怕她离开我受人欺负,岁数就给耽误了,现在只要她和祥礼合的来我这做母亲的就没有什么挑剔的,亲戚做头里吗”!曹寡妇听了外婆的话,赶紧把曹祥礼叫到外婆跟前对他说:“儿子快跟你李娘表个态,亲事真成了不能错待小珍儿,要不我也饶不了你”。曹祥礼看着外婆说:“李娘我今后肯定对小珍儿好,不会欺负她,我们好好过日子孝敬您跟我妈”。大家全笑了,二顺子接过话茬对小珍儿说:“二侄女出嫁不出村,在我嫂子眼皮子底下让她放心了,又可以照顾我嫂子,大好事啊”。小珍儿没有说话看了看曹祥礼,这时曹寡妇急忙安排着做饭,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同意饭,小珍儿和曹祥礼的亲事就算定了,两个人又交往了半年,结婚了,不久小珍儿和曹祥礼的儿子出生了,没有想到这看是幸福的结合却引来了塌大祸,曹祥礼在五年后与小珍儿离婚,在他俩的儿子十六岁时曹祥礼成了杀人犯最后抹脖子自杀,这是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