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总算找到你了!”
忽听惊喜的女音从桥头传来,玉漾急喘喘地跑过来,看到这样一幕微微呆愣,“五姐,你……”
“没你事,滚远儿点!”玉拂怒瞪她一眼,示意那侍卫动手。
“五姐,是要献贺礼了!”玉漾连声喊道,“四哥让我来找四嫂,如果等会儿还看不到四嫂献礼,那万一父皇问起来,你不是也要被牵连?今天可是太子大喜的日子,还有那么多使节在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五姐也不好交代吧?”
玉拂恨恨,犹豫思量了一瞬,还是带人离开。
“墨思欢,本公主告诉你,你的命就贱如草芥!本公主若是想杀你,根本不必费神,也没人能救得了你!我劝你,日后行事最好放聪明点儿!”
“总算没事了!”将墨痴扶下来,玉漾连声吐气,下意识地去看方才角亭之后的人,却已不见踪影。
玉拂是皇后所出,平日一贯地嚣张跋扈,玉漾谨遵母意,不能也不敢招惹她。若非方才孤城聿桀吩咐她出面,她也不必为墨思欢顶撞玉拂公主。她不是玉惜,母妃不受宠,父皇不会偏帮她——
墨痴呕得有些厉害,扶着石桥站起,头还晕晕的。
“四嫂快点吧,别人都已经献了贺礼,咱们不能落最后!”玉漾催促着,扶她一起走。
“贺礼必须我亲自进献吗?”墨痴走得有些艰难,方才腿嗑在石桥上,擦破了皮,像针扎似的疼。
……
殿内,还是一片欢和。
虽然孤城聿桀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但她却敏感地察觉出自他体内散发出的怒意,让她全身莫名冷颤——
他是责怪她方才径自离宴吗?
看着那抹嫣红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她,墨痴心下微涩——
难道不离开,继续呆在这里看他与苏月依亲亲我我,继续被人耻笑妻不如妾,继续被他利用?
这时,玉漾伸手捅了捅她,小声提醒着,“四嫂,别愣着了,你的贺礼呢?”
身后碎月连忙,将锦盒托至她跟前——
墨痴打开来,眼神却骤然一变,怎么会这样?
这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经过雕刻师细细打磨的印记已经不见,上刻夫妻和顺,百年长欢等字样……
可如今,却裂掉了?
从夫妻二字中间,由上至下一条扭曲的裂痕,生生将其断裂开——
这么厚重地一块羊脂玉,即使要坏,恐也只是会磕掉角,或是坏掉其中一部分,怎么会是如此奇怪地裂法?
碎月已经吓得小脸苍白,直朝她摇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会是她!
这锦盒路上一直由她保管的,若出了差池,第一个便会找到她头上。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