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邵震惊了。
他早就知道胭脂是不会死的。胭脂是不会流血的。胭脂是只会痛的。他也知道胭脂这样做,是对他的惩罚。
可是,眼前的胭脂却在流血,越流越多,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天,她会死,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御医,传御医!”
刘邵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皇宫。
“胭脂,你?”
文元皇后是最震惊的一个。她死死的盯着楼雪雨流着血的手臂,胭脂会流血,胭脂流血了。天啊。
她不能相信,那个可怕的预言。
一想到那个像诅咒一样的预言,文元皇后的身子不禁抖作一团。
不会,绝不会,她的胭脂不会的,绝不会的。
文元皇后的目光在胭脂公主的脸上,那目光有一种绝望的心寒。
“生即死,死即生:子盈月复,母复死。”
这一句话尖锐的掠过文元皇后的心头。
她不能相信,这不是真的,她在胭脂的脸上,没有看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绝望的把目光投到窗外,雨如丝……
雨如丝,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如丝的午后,不一样的是,先皇还活着,她依然是幸福的皇后。
在暖暖的皇宫里,她坐在先皇身边,听那远来的巫师讲那深奥的卜语。
“生即死,死即生:子盈月复,母复死。”
就是那时,巫师对她和先皇说出的。
她和先皇后面面相视,不知是何道理。
他们本是想让巫师给他们讲清,胭脂为何会伤口自愈的事。不想巫师却说出这般话来。甚是迷惑人。
“公主先天异于常人。伤口不医自愈。这是血玉之功。从此后,王上和皇后不必为公主生死担心。这世间,还没有可杀公主之器。可是,”
那巫师说到这里,倒停了一下。把个宋文帝和文元皇后心里着急。
“臣有一事必向王上回禀。只有子盈月复,公主方会有自杀和他杀之危。”
“何为子盈月复?”
宋文帝急问。
“就是公主大婚后,怀有子嗣,已满百日,胎儿成形,方可有杀身之危。”
“爱卿此言差矣。”
宋文帝叹息了一声,
“据太卜所卦,胭脂实为天生妖孽,不可面见生人,见之必会祸乱天下苍生。这一生,胭脂必不会婚配。何来子嗣之说,那必也没有杀身危了。”
“天意如此,天意不可违啊。”
巫师摇了摇头。
“据微臣所占,公主日后必遇生人,它日也必有血光之灾,危及圣上龙体,和圣朝的万里江山。”
“放肆,”文元皇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怒视着巫师。
“我儿深养宫中,怎会得见生人。何况深宫禁地,何会出现陌生男子。一派妖言。”
“娘娘勿气,保重凤体。微臣只是以所卜之卦,据实言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