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我想起了什么,而是这坟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厥。好好的王爷府里,竟然还有着一座坟,别说是看见了,就是想一想也觉得有些恐怖,何况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来的样子丫。
“这,这里睡着的是岳碧?”
“恩,她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这碧玉小筑本就是她生前的住所,也是你最喜欢来的地方。紫儿,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你忘记了你和岳碧情同姐妹,你忘记了你曾口口声声叫她姐姐?你忘记了她是怎样死去的吗?”
一个接一个的你忘你了,逼得我无处可逃。我忘记什么了?我什么都记不起,赫桂也太看得起我,对着一个荒芜的院子,对着一座孤坟,要让我想起什么,这怎么可能?要是能记得起的话,想必我也不会一片空白了。
“你别说了,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不如自己告诉我,岳碧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为了救我丢失了性命,你干吗让我一直想呢?你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头,我朝着赫桂喊着。眼下的一切让我这样的无助,聪明又怎样,脑子转的快又怎样?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个平常人,哪里有可能一下找到自己丢失的记忆的,我不愿意自己这样的痛苦媲。
赫桂用手按住了我的双肩,我能感觉到他努力的压制着他的激动。等我安静下来定了定神,赫桂才缓缓的开了口。
“她是我的夫人。”
“你的夫人?那我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如果我认识赫桂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亲,按照我的脾气我怎么还可能和他在一起海誓山盟的,我这不就成了他的小妾了吗?我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的,绝对不可能。
“你说谎!”
咬着牙,我几乎是一字字的挤出了这几个字,我绝不相信自己会甘心做个小妾。别的不说,就我的骨子里也压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紫儿,我说的都是实话。”
“岳碧既然是你的夫人,我怎么还可能和你在一起?赫桂,你老实告诉我,这一次是不是都是你杜撰的。”
我看着赫桂,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可惜我还是失望了。那张布满了痛苦的俊颜上,满是真诚,没有一点说谎的样子,赫桂缓缓摇着头,一丝晶莹从他的眼角慢慢流出。
“紫儿,你真的忘记了吗?我和她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啊。当初你也是这样的绝然,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但是现在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吗?岳碧知道我们的事,也同意成全我们,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呢。”
看着赫桂的眼泪,我忽然有些动摇了。难道我真的错怪了他?我低下头不免有些难受,这些事情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貌似没有。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过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过去,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何必让我继续心烦意乱呢?”
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对那段消失的记忆没有好奇,只是这一瞬间我忽然烦了。从来这里开始,我遇上的就是没完没了对过去的纠缠,这些事扰的我自己都没了安宁,我还能怎么样呢。
“对不起,紫儿。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提过去?我,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一切。”
“当我能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的,不是吗?现在强迫我也没用。赫桂,你马上就要出发去王城,希望你能好好的过下去就好。”
我转移开了话题,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只是我心里对赫桂有着微微的愧疚,做为一个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现在的我已经超出了自己该做的范围,要是因为我的插手,历史有所改变,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吗?我可不想担负这样的骂名。
“是你给王出的主意吧?”
清朗的声音里并没有责怪,我一抬头就看见赫桂的眼眸里有着了然。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笑的有些苦楚。
“我从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当圣旨到了我的手里,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疑。紫儿,除了你,谁还能想到这样明升暗贬的主意呢?!”
“你在怪我?”
“没有,我不是责怪你。其实这样也好,毕竟想得天下也只是为了你,既然你出现了,我还须再去做那些事情呢。”
赫桂笑的好淡然,却让我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起来。为了我?如果他真是为了我才做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成了祸国的女人,这样的罪名我无法承载。轻轻抽出了被赫桂握着的手,我觉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也不远了。
“既然你不怪我,也愿意不再归顺,那么我想请你把兵权交给杰天傲。这样,我也可以尽早的回去,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纠缠,不管过去怎样,我都忘记了不是?就算知道了过去我也无法弥补。”
“交出兵权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必须留在这里,留在我的身边。”
“你在胁迫我…………”
“如果胁迫可以让你留下来,那么我也愿意。”
赫桂说的好坚定,他愿意用他的兵权交换我的停留,但是我呢?我愿意吗。忽然我想起了还在王城的雨泽,心里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