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衣服能够遮体,着的皮肤上,都是一块接一块撞出的淤青。被一泻千里的鹤沧江水冲到沙滩上的青狐,浑身无力的跪在了沙滩上。
这是荒山幽谷中绝壁之下的一小块沙滩。
已经没有了修为的青狐已没有体力来抵御这份阴冷,饥肠辘辘,也不可能再靠修炼来恢复体力。
什么都没有了。
从前,她曾努力挣扎在丹羚她们蔑视“劣柴”的眼光之中,但那时至少还有希望。只有在悬崖边,想努力抠住崖壁的泥土时,只有在悬崖边,想牢牢抓住那篷青草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废柴.
连最后的那一丁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呜………
青狐捂着脸,跪在沙滩上哭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了,妈妈!
不要说强大到去解开狼妖的谜团,更不要说去解开妈妈身上的谜团,为妈妈洗清冤雪。现在就连妈妈最后的嘱托,妈妈最后的那一句“要好好活着”,她都做不到。
没有了希望,是不是比没有了生命更黑暗?青狐慢慢擦去了泪水,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鹤沧江深处走去。
妈妈!对不起了,妈妈!.
++++++.
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把青狐慢慢熏醒了。
这是鹤沧江在山谷中的急弯,冲出来的一块沙滩。阴湿的山崖下,一支盛放的尸香魔芋花正散发着阵阵异臭。
青狐摇摇晃晃地支撑着爬了身体。
“南宫翎,你想淹死我啊?”一个看似三十来岁的女子厉色的喝问道。
青狐的脸色顿时惨白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在整个玄界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南宫翎”这三个字。下意识的朝左右看了看,这方小小的沙滩上,再也没有旁人了。略带歉意的苦笑了一下:“我不是南宫翎。”
“不是南宫翎?”那女子诧异的仔细打量了一下青狐:
“哦,真的不是南宫翎。”
但她马上又凶恶了起来,伸手指着青狐的胸前:“这串珠链怎么在你这里?”.
不用看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妈妈的这条血珀吊坠珠链,真的好特别、好炫目。姆指大小的血珀吊坠,里面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那是妈妈最后拿起长鞭冲向妖狼的时刻,把这条项链系在了她的脖颈上。
原来她真的知道南宫翎,原来她真的认识这条血珀吊坠的珠链。心底一股汹涌而起的情绪刹那哽咽住了咽喉:“这是妈妈的项链。”
“你是南宫翎的女儿?”
青狐没有回答,她也无需回答。
轻轻地咬住嘴唇,她算不算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她现在连死都不再怕了,还会怕自己的身世暴露吗?心绪一点点平静下来:
“我怎么没见过你?”.
这样的反问算不算也是一种回答?
女子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幸好魔芋花开了,我能出来透透气。不然就就跟你一起下海喂王八了。”
青狐的神色又惊讶了起来:“跟我一起?”
那女子淡淡地一指血珀吊坠:“吊坠就是我的家。”
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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