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梦一边说,一边心急的站起来,抬步想要到外面去看看黑子被摔成什么样了?
人才踏出一步,手就被雷傲天给禁锢住了,他抿着薄唇嗖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地上的野兔,再次重申:“这只野兔真的是我上山抓的,我还抓了两只野鸡。”
“你是说那些东西是你抓的?”苏若梦扭过头伸手指着放在厨房门口的二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惊讶的看着他。
“呃?”雷傲天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看着那好好的放在一起的三只野味,再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野兔,窘迫的别开了脸。
糗大了,他一时心急都忘了自己抓的那只野兔是白色的,而脚下这一只却是灰色的。都怪她刚刚那么亲呢的模那黑狗的脑袋,不然他哪里会因醋意大发而忽略了这一点。
“嗯嗯…”黑子一边嗯鸣着从门外走进来,一边警惕的瞪着雷傲天。当它的目光触到苏若梦时,两眼马上又变成水汪汪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好像它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苏若梦朝黑子招了招手,它马上就飞跑了过来,一边亲呢的磨蹭着她的裙摆,一边下马威似的看着雷傲天。
“黑子,摔痛了没有?好可怜哦,你先休息一下,待会我做好吃的野兔肉给你补一补,好不好?”苏若梦蹲子,抚模着它的脑袋,柔声的安抚着它。
“咯咯...”黑子趁机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她的手掌心,惹得她一阵娇笑,而它似乎也看出来了,只要有主人在身边,雷傲天就不敢对它怎样?所以,一人一狗就那样无声的用眼神较量着。
黑子:“哼,主人在这里,你还能对我怎样?”
雷傲天:“死黑狗,胆敢吃我女人的豆腐,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我怎么把你变成一只烤全狗?”
黑子低鸣了一声,害怕似的把头往苏若梦的怀里蹭了蹭,抬眼挑衅的看着雷傲天,仿佛在说:“我才不怕你呢?你再厉害还不是怕我主人不高兴?”
雷傲天的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的关节发出慑人的响声,恨不得立刻将那胆大包天的黑狗给大卸八块了。真是搞不懂她怎么会喜欢这么一只黑狗呢?长得又不好看,又喜欢吃豆腐。
苏若梦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一人一狗的暗中较量,好心情的她轻拍了下黑子的脑袋,站起来踮起脚轻轻的啄了下雷傲天那微凉的唇,转身红着脸往厨房里走去。
完蛋了,她又忘了锅里还在煮稀饭,看来今天早上的这锅稀饭注定是要多灾多难了。
雷傲天愣了愣,扭过头看着苏若梦的背影,伸手轻抚着刚刚被她亲过的唇瓣,傻傻的笑了。
“呜呜...”黑子咬着他的袍角轻轻的摇晃着,企图将他从那绯色遐想中抽离回来。傻笑中的雷傲天低头看了一眼满眼委屈的黑子,好心情的笑了笑,道:“跟我斗?你还不够档次,下回再让我看见你吃我女人的豆腐,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饶了你。这次大爷我心情好,就饶你吧。”
说完,抬起脚轻轻动了下,黑子便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随即又敢怒不敢言的咬着野兔跟着他往厨房里走去。主人不在身边,它还是小心为妙。
雷傲天从厨房里拿了木盆,打了热水,三下五除二的将几只野味收拾干净。当他端着干净的野味走进厨房时,灶台上已经摆了一盘青白相加的大白菜,一盘酱瓜和陶罐里热气腾腾的白粥。
“你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案台上,赶快洗洗手,上堂屋里吃早饭。”苏若梦瞥了一眼他,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端起大白菜和酱瓜越过他的身子往外走。
雷傲天看着她那自然而然的样子,心里面暖烘烘的,现在两个人的相处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生活在一起的感觉。虽然平淡无奇,可这种平淡却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他作为魔教教主,越是平淡的生活就越是难得,像这种普普通通的早饭,温馨如水的跟一个女人相处在一个简陋的厨房里。在这之前,他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苏若梦空手返回厨房,看着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的雷傲天,忍不住出声催促,“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赶紧的洗手吃早饭。”
“遵命,娘子!”雷傲天非常罕见的露出了调皮的一面,嬉笑着向她双手作揖。
苏若梦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可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端着盛满了热粥的陶罐往堂屋里走去。
雷傲天走进堂屋时,苏氏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看着他进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伸手指了指她旁边的空位子,道:“傲天啊,快坐下来吃早饭,这里穷村僻壤的,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将就些。”
既然他已经是定了下来的未来女婿了,苏氏倒也算是落落大方,直呼其名,不再绕来绕去喊他雷公子或是教主大人。而雷傲天一向就是不拘小节的人,见苏氏如此亲切的直呼他的名字,他更是开心。
“岳母大人说笑了,这顿早饭是让我觉得最温馨、最幸福的早饭了。”他拿起筷子,端起白粥,夹了一块酱瓜放进嘴里就着白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苏若梦看着他,疑惑的问道:“这酱瓜配白粥真有这么好吃?”
“好吃,好吃!娘子做的早饭就是好吃。”雷傲天将空碗递到了她的面前,笑道。
苏若梦轻笑了下,接过空碗帮他再添了一碗白粥。苏氏悄悄的看了看自家女儿,看了看满脸幸福的雷傲天,低下头也跟着幸福的笑了。
一顿苏家首次有男人的早饭在淡淡的幸福中吃完。
中午,雷傲天让苏若梦多做一点饭,说是有个客人要来,他自己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厨房里帮着打下手。都说君子远离厨房,可他却觉得在苏家的厨房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苏若梦拉开米桶盖,看着只剩半桶的米,忍不蹙紧了眉头。
这人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白吃白住也就算了,怎么还敢邀客人来她家?这不是加快了她断粮的速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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