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凤主。”当苏若梦等人走到山洞前时,水暖已经领着水珞站在洞门口恭候。
几个月未见的傅灵子也是满脸浅笑的站在那里,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人群中的白浅时,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眼睛也是瞪得圆圆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水长老,你快快点来。”苏若梦上前亲自扶起水暖,感激的看着她,道:“谢谢水长老相助,这一次傲天可多亏了长老的帮助,水长老的恩情,梦儿铭记在心。”
水暖连忙摆手,一脸恭敬的道:“凤主之事,就是我们凤族之事,凤主不会如此客气。走吧!外面天寒地冻,凤主还是先进里面休息吧。”说着,她瞅了一眼苏若梦的肚子,嘴角笑容渐渐加深。
苏若梦抬眸望向那用木块简单扎成的门,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怦然加快跳动起来。她悄悄的将手缩进衣袖中,紧捏成拳,手心都布满了细汗,目光紧紧的锁在那个木门上,可脚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二雷子,我来了!
我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你了,我不知怎么的,居然抬不起脚来了。
二雷子,怎么办?
我好紧张,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要紧张,比成亲那天,还要紧张一千倍,一万倍。
嘎吱~木门突然被拉开,苏若梦的心怦的漏了一拍,看到从那里走出来的人是二护法时,她微微的吁了一口气。二护法那沉得的表情,让她悬着的心刹那间就跳到了喉咙里,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紧张,顾不上什么心理建设。她遂步向前,目光坚定,一步一步的走近山洞。
二护法走了出来,侧开身子让她进去,而自己则是替她们关上了木门。他沉着脸,猛的跑向平台边上,挥掌对着下方就是一顿乱拍。
雪山上,顿时响起了砰砰砰的巨响,雪花碎屑漫开飞舞,二护法的双目腥红,胸口剧烈起伏。他在心里不停的呐喊,吼叫:“那个人不是教主!不是!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他心目中的天神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呢?教主一向待他们情如手足,他怎么会不记得他们了呢?
那个只能呆在冰床上,那个消瘦双目布满血丝的人,怎么可以会是他的教主,他的兄弟呢?
哦!不是,不是!
“啊……啊……”二护法越拍越难平心中波动的情绪,到了后面,他已是一边拍,一边怒吼。心娘蹙了蹙眉,走到他的身边,也不顾忌这里还有好多观众,伸手扯了下他的衣服,柔声劝道:“二货,你别这样!你这样,他们听了心里更难受。”
“我……”二护法最后奋力一拍,然后拉聋着脑袋,转身用力的将心娘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搂住,下巴抵在了心娘的肩膀上,浑身不停的颤栗着。
心娘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雷傲天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的不好?怎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货,情绪会这么的激烈?
不过,他们的感情真好!不是亲兄弟,却更胜手足。
看来,不管是雷傲天,还是自己的凤主,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而她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他们夫妇一定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过了好半晌,心娘轻推了下二护法,抬头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的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呃?我……”二护法那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波思绪,早已在心娘的拥抱中平静下来,他有些窘迫的扫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光明正大盯着他们看的人,挠了挠脑袋,道:“心娘,我……”
“没事!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大姐,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的温柔贤惠?某二货捡到宝了。”白浅羡慕的看着他们,嘴里却是忍不住的揶揄。
凌瑾汐掩唇浅笑,笑得眉眼俱弯。
骆冰舞也忍不住开腔揶揄:“这么恩爱,不如早日成亲吧?到时候咱们魔教和凤族可就是亲上加亲了。”真好!虽然教主的情况不太好,可是,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有情人都不会再分开了,这比什么都来得开心。
心娘白了骆冰舞一眼,眼光在她和四护法身上来回巡视,笑道:“冰舞,你这是恨嫁了吗?你让我三姐早点让你和四护法成亲不就得了吗?还是某人还不想娶?”说着,她把眼光锁定在四护法的脸上。
四护法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着急了,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骆冰舞,再看向心娘,澄清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娶了?”说完,他又一脸火红的瞄了一眼骆冰舞。
“嘿嘿!老九,老四说想娶了,你是不是也表态一下啊?正好,我们来冲冲喜,兴许,教主看着就恢复记忆了也不一定。”六护法模着下巴,眼光定定看着骆冰舞。
“不理你们了!欺负人。”骆冰舞被大伙瞧得面红耳赤,羞涩的跺了几下脚,转身躲到了凌瑾汐的身后。
“哈哈哈!老四,你要加油了。”
众人一扫刚刚的沉闷气氛,被他们两个羞涩样子惹得开怀大笑。世事本无常,有爱有情的地方,欢笑就不会少。苏若梦和雷傲天也一定能相扶相持,一起面对难关,一起迎接幸福。
苏若梦走进山洞,举目望去,她的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眼里只容得下那个盘腿坐在冰床上的人。他紧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额头上布满汗水,散开的墨发紧紧的粘在了脸颊上。
他瘦了很多,脸上的颧骨都突出来了,坐在冰床上还流着泪,他一定很痛苦吧?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胸口闷闷的生痛,心脏不停的抽搐,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紧攥后,松开,再紧攥。
闭目打坐的雷傲天感觉到了两束火热的目光,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火炉边那个一身雪白的女子。
她是谁?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苏若梦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嘴角上扬,红唇轻启:“二雷子,你的梦儿来了。”
雷傲天看着那张从眼泪中挣扎出来的笑脸,浑身一震,心中猛然抽痛,他伸手抚着胸口,眼角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他不知道这个白发女子是谁?也不知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她的泪,就情不自禁的心疼,甚至自动的流下了眼泪。
他看着苏若梦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对自己想不起对方是谁,而感到无比的挫败。不知为何?他觉得她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她说,她是梦儿?她叫自己二雷子?
梦儿?雷傲天的心猛的一惊,睁大双眼看着她,求证:“你是梦儿?可是,你的头发怎么会?”他终于弄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因为她就是出现在他的梦中,而且,他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人。
他刚刚没有认出她是因为她的白发,可是,他梦中的梦儿,明明就是一头乌发,为何现实中的她却是一头白发呢?而且他看着这些白发,心很痛,很痛……
雷傲天用力的按住疼痛无比的胸口,额头两侧的筋毕露,就连他那只抚着胸口的手背上青筋也是高高的突起,宛如一条条蚯蚓爬在上面。
“没错!我就是梦儿,我是你的梦儿!我的头发不重要,重点是你是我的二雷子,我是你的梦儿,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苏若梦说着,走到冰床上站定,伸手紧紧的握了雷傲天的手。
手指交叉,一股熟悉的电流瞬间就流入了两个人的四肢百骇。雷傲天的眼睛早已不能自主的随她而动,她在哪里,他的目光就移到哪里。
他没有由来的弯唇浅笑,只觉见到她自己很高兴,心里很温暖,就连那每时每刻都折磨他的痛也消失不见。他没有却深究自己笑的原因,只是很单纯的看着她就想笑。
她说,她是他的。
她说,他也是她的。
这话真的很动听,宛如天籁之音。
苏若梦见他没有说话,而是嘴角溢出了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也忍不住深深的看着他,柔柔而笑。苏若梦抓起他的手,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脸上,笑着流泪,道:“二雷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梦儿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雷傲天嚅动了下唇,可下一秒,他的唇就被苏若梦给堵上了。
瞪大双眼看着那纤长浓密而微翘的睫毛,雷傲天忘记了回应,也忘记了闭上眼睛去感受。过了一会儿,苏若梦从他的唇边撤离,看着恍然若失的雷傲天,嗔道:“闭眼!你连接吻都不会?”
“你很有经验?”雷傲天想也没想,就酸溜溜的直接回了她一句。
他的话刚一出口,苏若梦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这话是多么的熟悉啊,她记得这句话当初是她说的。在那个邀月门山下的黑夜里,他们也是在那里遇到了东里风,从此与他结上了梁子。
苏若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什么东西?”雷傲天一头雾水的回视着她,问道。
闻言,苏若梦的小脸瞬间就黯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刚刚我说的话是你曾经说过的,你说的话却是我说过的。我以为,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雷傲天的脸亮了起来,黑眸璀璨的看着她。这么说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他们是情人?还是夫妻?好像他们以前过得很幸福,很甜蜜。
突然雷傲天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往,很想记起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后来呢?”
“后来?”
“嗯,后来我们又说了些什么?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雷傲天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求知欲。
苏若梦点了点头,道:“你说,你是第一个。还说,这跟经验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人的本能吗?”
“那是你的本性吧。”雷傲天接下了她的话,看着一脸错愕的苏若梦,解释:“我的脑子里只记得你的一切,其他的都是空白。”
苏若梦理解的点头,续道:“食色性也。”试一试吧!也许,这样可以帮他把脑海里的画面重组起来。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喂,你不要语言攻击人,好不好?”
“我哪有?”
“明明就有。”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角色反串的重演着往事,说着说着,四目胶漆,已是再也不愿移开视线。
“咳咳…二雷子,你现在好些了吗?可以下床了吗?”苏若梦红着脸,轻咳了两声,面对着他那火热且专注的眼光,她突然红着脸,害羞了起来。
“暂时不能。”雷傲天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一定很难受吧?”
“还好,我挺得住。”
苏若梦听着不由的红了眼眶,雷傲天就是雷傲天,就是塌下来,他也能从容的说,我顶得起。可是,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苏若梦才更是觉得心疼。
他说,挺得住,那就间接的说明了,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
“你还要继续打坐吗?要不,你先打坐!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苏若梦说着就在冰床边的圆木桩上坐了下来。她看着雷傲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牵唇一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回家?”雷傲天愣愣的低声嘟喃了一句,然后,暖暖的笑了起来。
“对!回家!以前每次都是你找到我,带我回家。现在换我,这次我带你回家。”苏若梦重重的点头。
雷傲天勾唇一笑,道:“好!”说完,他便缓缓闭上双眼,继续打坐。
回家,真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提议,他光是听着,心里便已是温暖如一弯春水流过。
山洞外,寒风萧萧,众人却已经开始聊得火热。
七护法看着平台上的十一个人,再望了一眼山洞口,挑了挑眉,眯着双眼打量着这到底都是厚厚的积雪的山,提议:“老二,老四,老六,我们这么多人,而且男女有别,如果全挤在山洞里,多有不便。你们看是不是在这平台上临时搭几间木屋?”
说着,他看向水暖,微笑着问道:“水长老,晚辈问一下,我们教主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恢复身体?他体内的那些真气和杂乱的内力,要何时才能梳理完毕?”
“我还要再替他运功半个月,之后就靠他自己了。现在我已教他一种我们凤族的运功心法,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另外,传说这雪山之巅有百年一见的雪莲,如果我们有缘得之,倒是可以帮他的忙,也可以还我家凤主一头乌发。”
水暖说着,目光悠远的望着这连绵起伏的雪山。
这些日子,她和傅灵子、水珞已经把附近都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看到雪莲的影子,因为冰雪太厚,他们连挖取雪参都已是困难。
傅灵子听着水暖的话,也是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和水长老和珞儿妹妹已经将附近的山寻了个遍,可并未发现有雪莲,也不知这关于雪莲的传说是真是假。这百年一遇的事情,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恐怕也不易寻得。不过,大家都请放心,雷教主乃人中之龙,这些磨难只会让他变得更强,他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
大家听着傅灵子的话,头顶乌云终于拨开,他们都听说过傅灵子的卜卦很灵,既然他能卜出雷傲天能逢凶化吉,那他们也就相当的放心了一些,只是,想着他目前所受的苦,他们还是会心疼,会难过。
傅灵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浅,再看向在场的男子们,道:“我同意刚刚说要搭木屋的提议,山洞毕竟不大,而且还有病人,我们又人多。还是搭屋分房而居方便一点。”
话落,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就一起挤一挤,明天再开始搭木屋吧。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情况特殊,那些小节就暂且放一边吧。不知水长老的意思如何?”
水暖在他们这些之中算是长辈,所以,傅灵子很自觉的就会事事都问一下她的意思。
“这事就这么决定吧,天也快黑了,这雪山可不比在其他地方,大伙今晚就挤一挤吧。”微微颔首,水暖看了众人一眼,道。
心娘朝白浅暗使了个眼色后,两个人默契的走到水暖面前,对着她单膝下跪行礼:“晚辈舒以心(白浅)见过水长老。”
水暖笑呵呵的看着她们,满眼慈祥的道:“真好!咱们凤族的新长老已经齐了。”
“齐了?”心娘、白浅和水珞不约而同的反声问道,她们不是只有三个人吗?怎么会齐了呢?明明就还差一个。
“凤族?”四护法和六护法听到水暖提到凤族,皆是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们。他们还不知道苏若梦与凤族的关系,也从不当传说中的凤族是真的存在,所以,这会儿听到凤族,而且还听说她们是凤族的长老,这可把他们着着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傅灵子看着与初识之时大不相同的白浅,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凡,可却被她周身的那一股黑气给搅乱思绪,没想到她居然是凤族的新一代长老。
现在她人比以前开朗,身边萦绕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看来,她是已经彻底的蜕变,恢复了她的真我。上次分别之时,他还在想,希望再见她时,已是另一个真的她,想不到这个日子来得这么快。
水暖笑着点了点头,抬步越过她们走到凌瑾汐面前,伸手牵着她走到心娘面前,看了看满脸愕然的她们,再看向一头雾水的凌瑾汐,道:“她也是!你们难道没有感应到她吗?”
心娘和白浅皆是惊得微张开了嘴,道:“二妹(二姐)?呵呵!”紧接着,她们相视一笑,伸手握住凌瑾汐的手,像个小姑娘似的,又笑又跳,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水暖招手唤过水珞,对着那三个抱着又笑又跳的人,道:“你们四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就打开你们的感应线吧。你们四个围圈而坐,掌心相对,闭目聚中精力。”
二护**了下之后,眼光瞄了下她们身后的大石头,走过去用掌风将石头上面的积雪扫净,再月兑下披风铺在石头上,转身看向一旁站着的六护法,道:“老六,把你的披风也月兑下来。”
“哦,哦,哦。”六护法回过神来,连忙月兑下自己的披风递给他。但他的目光却是一直锁在凌瑾汐的身上,想不到这个凌姑娘不仅跟老二是同门师妹,居然还是凤族的新长老,这实在是令他太意外了。
凤族?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个叫凤族的地方。
心娘一脸感动的看着二护法,而四、七护法则是鼓励性的朝他竖起大姆指,吹起了清脆的口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们还真不敢相信,这个向来二二到底的老二,居然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
白浅看了一眼一直嘴角含笑看着她的傅灵子,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随即用手肘轻轻的碰了下心娘,揶揄:“大姐,看来这个二货大姐夫也是个会心疼人的主,要不,你就从了他吧?找三姐商量一个日子,让她把你和冰舞的事情一起办了。嘿嘿,人多热闹,还不用麻烦的多办一场,一举多得。”
骆冰舞没想到自己又一次站着中枪,红着脸有些着急的瞪了白浅一眼,道:“白浅,你们说你们的,你可别拉我下水。”说完,她窘迫的瞥了一眼四护法,见他正朝自己看了过来,又连忙害羞的垂下了脑袋。
“嘿嘿。”众人显然是没有漏过他们的眼神交流,皆是不由的笑了起来。
听着众人的笑声,骆冰舞更是恨不得马上打个地洞,像驼鸟一样把自己的头给藏起来。
“咳咳。”心娘轻咳了几句,红着脸白了白浅一眼,“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说完,她神秘兮兮的凑到白浅的耳边,道:“你待会最好老实交待一下你和那个傅灵子的事情,瞧你们眉来眼去的,我可不相信没事这一套说法。搞不好,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当初才会刺伤人家,又回头救人家。”
“我…”白浅的脸唰的一下烧了起来,娇羞的跺了跺脚,道:“大姐,你可不能乱说话,哪有的事。”
“有没有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逃不过我的火眼睛星。你大姐我可是开客栈的,就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风过的人多了,人的表情是什么一回事,我还是猜得**不离十的。”
心娘一脸不相信的笑了笑,看着那铺着披风的石头,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服,又道:“上去吧!别让水长老久等了。”
“哦。”
“二妹,你也上来。”
“嗯。”
水暖轻推了下水珞,道:“珞儿,你也上去。”
“是,女乃女乃。”水珞依言走过去,盘腿坐在了白浅的身边,四个人按着水暖的话,围圈打坐,掌心相对,静心感应。
护法们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水暖的身后,各自看着他们的心上人。
半晌过后,打坐的四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皆是惊讶的看向彼此,眼底满满都是不同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