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小男子汉
静心园里,简姨娘望着李婉儿,问道:“宜人,为何帮梧桐园说话呢?奴家瞧着杨宜人那么一说,梧桐园似乎也不像安了什么好心啊?”
简姨娘的话落,在床榻上的桑姨娘就是睁大了眼睛,问了话,道:“宜人,咱们帮了梧桐园,梧桐园得了好,咱们可落不下什么?而且奴家不甘心让那等歹人得了好,奴家可怜的儿,奴家都没来得及见着他?”
“简妹妹,桑妹妹,我说句不中听的,咱们听了杨氏的话,谁得了好?”李婉儿没有糊涂,更不想当了别人手中的枪杆,所以,是反问了话道。简姨娘和桑姨娘对望了一眼后,简姨娘是疑惑的道:“宜人,您的意思是杨宜人是故意,引着咱们大家伙针对了梧桐园吗?”。
听着简姨娘的话,桑姨娘是收敛了眼中的光芒,微微低了视线的桑姨娘是道:“宜人,您的意思,莫不成杨氏才是幕后的歹人?”
“夫人没说会放过歹人,咱们何不等着答案?要知道若是梧桐园得不了好,谁会得利,反正关系不上咱们静心园。便是夫人那儿,也未必能占着便宜。依我看,只怕是让杨氏占足了好处。”李婉儿心里不太平静的说了此话道。
简姨娘和桑姨娘听过此话后,倒也没有再争论了。李婉儿又是宽慰了桑姨娘几句话后,就是领着简姨娘告了别。
元景园的夕食照常备了好,不过,待寿宁侯司马锦回了正堂屋时,倒发现饭厅里的人数加了多。沈伊人领着司马婉儿和大哥儿给寿宁侯司马锦见了礼。
寿宁侯司马锦是上前,搀扶起沈伊人,道:“都落座吧。”沈伊人和司马锦坐在了上首处后,司马婉儿也是拉着大哥儿的小手落了座。飘乎在大哥儿头顶的末代帝王,正是在打量着他的生父寿宁侯司马锦。
大哥儿的长相,是随着生父司马锦;与生母玉雅唯一相似的地方,只有那一双眼睛。所以,飘乎在大哥头顶的末代帝王,跟寿宁侯司马锦非常相像。若说除了气势有些轻微的差别外,两人俱是仪表堂堂,锦袍玉带,衬着整个人显得七分英俊,三分高傲。
司马婉儿拉着大哥儿坐了她的身侧后,有小丫环上了夕食。富贵人家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大哥儿心中着急生母,可他还记得末代帝王和姐姐司马婉儿的叮嘱,所以,大哥儿是咽下了喉间的问话,食不知味的嚼着晚饭。
寿宁侯司马锦在夕食后,难得的扮演了慈父角色,关心了司马婉儿几句寻常话。司马婉儿心情很激动,因为她的生母姨娘不得宠,导致她在父亲司马锦跟前露脸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对于父亲司马锦的关心,司马婉儿就是份外的在意。
司马婉儿得了问话后,寿宁侯司马锦只是扫了一眼大哥儿,然后,目光转向了沈伊人,问道:“夫人想养了这两个孩子在跟前吗?”。
这话问的平静,沈伊人听着后,却是觉得味道不太正。所以,沈伊人是答道:“好叫侯爷得知,梧桐园那儿今日不得安宁;我怕让孩子们搅和了进去,方是把大哥儿留在了婉儿身边,让他们姐弟二人在一起多待待。”
“桑氏小产的事?”司马锦是寿宁侯府的主人,他自然不可能对府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一开口问话后,沈伊人就听出来,寿宁侯司马锦的心里是门门道道,都清楚着。她点头,回道:“就为桑姨娘小产的事情,再加上李妹妹话里似乎说,杨妹妹有心到梧桐园去,准备抱养了大哥儿。”
对着当事人说起事情,大哥儿年纪虽然小,可话里的意思还是听懂了七八成。所以,这会儿年纪小的大哥儿就是丢开姐姐司马婉儿的手,小跑到司马锦和沈伊人跟前,抬起小脑袋硬声硬气的说道:“爹爹,大娘,哥儿不离开姨娘。姨娘只有哥儿,姨娘没了哥儿,奴才要欺负姨娘”
寿宁侯司马锦听着大哥儿的话,再是看着大哥儿认真的神情,他的眉头皱紧了起来。
司马婉儿在旁边看着大哥儿的硬气,也是看着不太高兴的父亲;她心底还是担心大哥儿,若是万一惹恼了父亲,可如何是好?又是羡慕大哥儿能顶着父亲的压力,为生母说了好话。
沈伊人瞧着司马锦不太高兴的样子,就是忙道:“侯爷,大哥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是心疼自个儿的生母。”
寿宁侯司马锦听着沈伊人的话后,眉头方是松了下来。然后,司马锦身上的汹汹气势,是磅礴的压向了大哥儿。大哥儿是鳖红了小脸,挺直了小胸膛。他头顶上的末代帝王在讲话,道:“府里能让你姨娘过上好日子的人,只能是你爹。”
因为其它的女人嘛,不下黑手已经是大方贤惠了。当然,这话末代帝王没有讲出来。
末代帝王看着咬紧小牙齿,硬顶得很辛苦的大哥儿,再是激励了话,又道:“若你爹认为你是个聪明有骨气的孩子,他自然会宠爱你姨娘。你想你姨娘过得好,就得让爹看明白,你是一个能吃得苦头,学得真本事的男子汉。”
司马锦承了寿宁侯的爵位,自然是居移气,养移体。身处高位之人,如何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势。司马锦瞧着大哥儿一个小孩童,都是顶得住他的气势汹汹,眼光里的惊讶,是怎么也掩不住。
当然,寿宁侯司马锦不插手后宅之事,不代表他不明白后宅之事。因为,司马锦的生父生母早逝,安王是他的堂叔,安王妃是他生母的嫡亲姐姐,所以,司马锦本人从小时候就是寄养在安王府里长大的。
安王是先皇的嫡亲弟弟,先皇对于这位一女乃同胞的弟弟可谓是宠爱过甚。有了当时皇太后和先皇的宠爱,安王对“规距”二字,自然是肆无忌惮。安王妃和安王世子待司马锦如同自家人,可架不住安王在府里有些宠妾灭妻,司马锦自然是好好的见识过,王府大院里的刀光剑影。
“你,几岁了?”良久后,司马锦收回了身上的气势,变得平和下来的对大哥儿问了话道。
这话问得是风牛马不相及,大哥儿却不在意,他挺了挺小胸膛,摆出他认为的小男子汉架式,道:“我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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