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因为慕即离的到来充满着希望。
龟丞相在见到慕即离的时候,一颗沉重的心总算放下。
两人在书房相互寒喧了几句后,龟丞相引着他进了内殿,龙王的密室。
密室中放着一张千年寒玉冰床,龙王和龙王妃和衣躺在上面,脸色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如同死人一般。
慕即离替他们把着脉,正如龟丞相所说还有一息尚存。
龟丞相几次欲言又止,只到慕即离松开了他们的命脉,忍不住的问道:“冥王,何时可以帮龙王和王妃解毒?”
慕即离从怀中掏出瓷玉瓶递到龟丞相的手中交待:“磨成粉,分成两份,冲水给他们服用即可。”
“多谢冥王。”龟丞相谢了声后按着他的交待忙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解药灌入他们的口中,眨眼工夫龙王和龙王妃的脸色转为红润,发紫的嘴唇恢复正常的唇色,只到他们有了转醒的迹象,龟丞相激动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千谢万谢的道:“冥王,这次多得有你啊,如若不然……”
“龟丞相不必言谢,龙王和王妃有此一劫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过是尽了本份罢了。”
“冥王……”龟丞相的话被沙哑的声音打断。
“丞相。”龙王已苏醒,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听到龟丞相的声音不由唤了出声。
“龙王。”龟丞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老泪纵横:“您总算是醒了。”
龙王皱了皱眉:“丞相,扶本王起来。”
“我来。”慕即离先一步的走到寒玉冰床旁,扶着龙王坐了起来淡淡一笑:“龙王,想不到千年未见,你越发的没模样了。”
“你是…”龙王震惊的望着慕即离:“冥王。”
“正是在下。”慕即离一本正经的回道。
经这一刺激,龙王直接从寒玉冰床上跳了下来,直勾勾的瞧着慕即离,猝不及防的拍着慕即离的肩,哈哈一笑:“冥王归位,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今日定要不醉不休。”
“龙王,不可啊。”龟丞相急了:“您身体刚刚复元,不宜贪杯。”
龙王眼一瞪:“本王的身体本王最是清楚。”
慕即离失笑:“丞相是关心你,我们来日方长,不愁没日子喝酒。”
“本王的身体好的很。”龙王不满的睨着他。
龟丞相阻止:“龙王,冥王说的对来日方长,您的毒刚解,身子虚的很,好生休息才是啊。”
“中毒?”龙王凝眉,细细回想,沉声问道:“今日是何时辰。”
“七月农历初八了。”龟丞相如实而说。
“本王竟睡了这般久。”龙王只知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什么已是不记得了。
慕即离正色的道:“龙王,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龙王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醒来还有些茫然的王妃,吩咐Y环伺候,这才转身慕即离:“书房说话。”
书房,一张梨花木制的案台,几张贵妃椅,一张圆形檀木制的茶几。
龙王甩身坐入贵妃椅中,一副知无不答的神情瞧着慕即离。
“龙王可还记得中毒前的事情?”他不喜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
龙王回想着当日的事情,缓缓道来。
那日……
龙王妃寿辰,她不愿意宴请宾客,只想与龙王两人一起庆祝,龙王并应了她的请求。
当晚,正殿设下酒宴,他们禀退了所有的宫女,给两人单独享受的空间。
“茹儿,今日是你在我身边度过第五十一个生辰,这些年我好在有你在我身边相陪才不会赶到寂寞。”酒过三杯,龙王很是动情。
茹儿掩嘴轻笑:“每年这一日,你都会说同样的话,王就不能说点别的甜言蜜吗?”
“茹儿想听什么样的甜言蜜语。”
龙王一本正经的模样惹的茹儿又是一阵娇笑。
两人动情之时,喝起了交杯酒,酒刚下肚……
“啪啪啪。”三声掌声响起,殿中陡然多了个不速之客,她似笑非笑的道:“龙王和龙王妃倒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你是何人?”龙王护着茹儿冷声质问着来人。
女子哈哈一笑:“龙王果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龙王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你是……”
“本姑娘是来找你算旧帐的!”她沉声打断龙王的话,撒手一挥,一团白雾将他们笼罩。
说到这里的时候,龙王闪过一些不自然。“当初是我太大意才会中了她的招。”
“你是说,她一来就言明找你算旧帐的,那女子长的是何样?”慕即离追问,手指一点桌面一张桃夭夭的素描出现。
龙王端看半晌冷哼道:“九天玄女以为换了个模样就以为本王认不出来,提到旧帐除了她一人,本王还能与谁结怨!”
“玄女借用了我妻子的容。”慕即离眸光微沉的道。
龙王惊诧:“冥王,你何时娶了妻?玄女又为何要何借用你妻子的容?”
“嫁祸。”
“嫁祸?”龙王又是一惊,联想到以前的玄女对慕即离的穷追猛打却未得到他的心,如今知他有意中人自是不罢休,只不过嫁祸于她对玄女有何好处呢?
慕即离不想多说什么,心里倒是明白的很。
一切根源都是源于自己!
“冥王,本王会去跟天帝解释的。”龙王虽不知这三个月发生了何事,却知自己中毒一事天帝定然知晓,自是会追根究责。想必第一个怪责下来的人就是冥王,如今毒已解,自是要上天庭一趟的。
听到天帝二字,慕即离眸中深处滑过冷然:“那就多谢龙王了。”
“冥王这话就见外了,是本王连累了你,澄清事实这是必要的。”龙王还未知晓所有事情已是自责了。“不管如何,今日你不许走,酒不能喝,饭要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龙王留他下来陪了他一会,便忙去了。
慕即离坐在书房中,神色淡然,心如明镜般清醒。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内吧,华蜀老人说的对,一切不过是个局,只是设局的人不是摩梭罢了!
既然他已开始布局一切,那就看看他想置自己何境地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