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青虹不由嘴角含笑,说:“哦?小姐此言,倒像是堪破人间悲欢离合了!”
白衍笙谦和地说:“不敢,只是不那么认真罢了!”
涂青虹又说:“小姐有母疼兄怜,到底是幸福去了,不似世上其他女子无依无靠身世堪怜,多愁善感。”
白衍笙说:“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但世上事,在别人眼里是幸,自己看去全不是那么回事。又或者说幸或不幸在于自已。这样说来什么身世,遭遇都不重要,若是看得开行的开,一样活得好,何必期期艾艾像唱戏说书一样!”
涂青虹不禁重新打量她,说:“小姐有旧式女子所没有的勇气。只是她们也多半由不得自己。若是像小姐这样,双脚自由,也不会有那样多悲剧。”
白衍笙笑笑说:“先生以为我比他们优越,真令我汗颜,未见得我就双脚自由,我只是不想被束住,强力去挣罢了,自认那结或许不太结实,侥幸可以挣月兑也未可知,岂知不是另一种可悲。”
叶青萍一曲唱了,掌声彩声一片。涂青虹站起身,等待叶青萍谢场,立了一立,又俯首对白衍笙说:“那我就为小姐唱一折女驸马,为小姐的勇气喝声彩!”
偌大的亭子坐满了人,都一心一意地听,吴霖鸾颠着小脚,带着红丫头赶来,自然是没人留意。
红丫头进亭子里,对吴齐耳语几句,吴齐像凳子上突然长了针刺一样,猛然站起身,下了亭子,见吴霖鸾双眼怒气,唯唯诺诺地说:“姑姑,您怎么来了!”
吴霖鸾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你自然是不想我来!”
吴齐自觉失言,补救说:“姑姑误会齐儿的意思了,我是怕您听不惯这样聒噪的曲子!扰了您清静!”
吴霖鸾说:“我让你看着翎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转眼就把这些戏子给弄家里来,你当这里是梨园子?”
吴齐耷拉着脑袋说:“姑姑息怒,来家里总比在外头好,您说是不是,省了多大的开销啊?”
吴霖鸾一甩袖子,说:“你们别哄我,怪我不该让狐狸去盯着狼,趁早把你们那副沆瀣一气的嘴脸收起来!!”又说:“跟我回阁,我有话问你!”吴齐紧忙搀起她的手臂,两人一起向湘阁走去。
吴霖鸾心内自然不痛快,她从来没有痛快过。唯一的儿子不让她省心,一日更胜一日的疏远她,还有这么个不争气的侄子。
她端坐在厅内太师椅上,空气像冷凝的冰,吴齐大气也不敢出,菱丫头端了茶水来,说:“表少爷,请喝茶!”
吴霖鸾冷厉地说:“把茶端走!这么好的茶,给他喝也是白喝!”
菱丫头只得把杯子撤下。吴齐低着头,两手抓着衣襟,吴霖鸾看他一眼,又气又恨地说:“你说说你,吴家也就你这一个种儿,怎么就不能好好的,争口气,多花些心思在振兴家业上,整日东跑西颠,你爹成日找不到你,跑到这里来让我管你,我已经是嫁出来的人,还要操心吴家的大大小小!你跑来这里也就算了,把翎笙带得越来越不成样子,你们是想让两家人为你们陪葬,是不是?”说完,狠咂口茶,胸口不住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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