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雨霏一愣,继而明白楚锐问的是学做菜的主意是不是遥兮出的,便点头道,“是遥兮姐姐教我的。”
她给我的建议里,有一条就是‘要抓出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典型案例就是君烨,他之所以在婚后被遥兮吃得死死的,就是因为遥兮的手艺。一旦他惹怒了遥兮,遥兮就不给他做饭,而长期吃惯了遥兮膳的君烨自然是受不了别人做的饭菜,最后就只能来哄遥兮了。我虽然是不可能达到遥兮那样的水平了,可如果长期给楚锐做饭的话,他就会吃习惯的,而往往一个习惯就会改变一个人的喜好。总有一天楚锐会习惯她的存在,从而喜欢上她。
想着遥兮的话,叶雨霏喜不自胜,不由得抿嘴笑了,可却发现楚锐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心中的热情顿时冷了半截。这是怎么了?他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就算难吃也不至于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着我呀,何况他还没吃呢?
叶雨霏不明所以时,却见楚锐一把抓过她的双手,瞪着她的手道:“就为了这几道破菜,你就把手伤成这样?”
叶雨霏一愣,看向自己的手。这两天她为了做菜,没少切到手或是烫伤手,虽然遥兮很心疼她,可为了表现她做菜的辛苦,好让楚锐更加感动,也就没有去擦药包扎了,现在她的手上拿几个红彤彤的水泡和细碎的伤口是那样的明显,甚至因为泡水过多而有些发炎了,样子有些惨。
“我没事!”叶雨霏低声道,心中却是甜蜜的。他这是在心疼我吗?看来遥兮说的没错嘛,不由得窃喜。
可她和遥兮都猜错了,楚锐不是凡人,他的反应与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楚锐紧紧地抓着叶雨霏的手腕,瞪着她道:“没事?这不是你的手,你自然是不在乎,不介意的。”
不是我的手?叶雨霏呆愣,有些不明所以。
“叶雨霏,你要记住,这副身体是我的,你的存在就是好好保护我的身体,使它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现在,你却为了做菜而把我这双完美得毫无瑕疵的手伤成这样,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不许做这些无用的东西,更不许让我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被蚊子咬都不可以。”
如此霸道而残忍的话让叶雨霏心寒身颤。原来,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个保护他身体不腐烂、不受损的存在,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呵,他是如此的无情,如此的残忍,而我却是这样傻,以为在他的心里,我到底是不同的。可是,事实上,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甚至还要不如。他只看到了我伤了他的手,却完全忽视我为他做菜的一片心,以及心底手上的痛。
忍下眼泪要落下的冲动,叶雨霏红着眼,强颜欢笑道:“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再做这些无用功了,我回会好好地保护你的身体。”强调着‘你的身体’四字。
深深地看了眼冰冷望着她的楚锐,叶雨霏便挣开了楚锐的手,飞快地夺门而出。在晚些,她怕她会在楚锐的面前哭出来。
“哎,少主!”溪凉连忙想要叫住叶雨霏,可已经来不及了。怒瞪了眼楚锐,“你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伤别人的心吗?”说完也不管楚锐了,急急地起身去追叶雨霏。
看着叶雨霏和溪凉纷纷离去,楚锐不为所动,淡然而平静地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起来菜。
“嗯,果然像溪凉说的,这味道还不错。”楚锐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她们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做饭的水平都和表姐一样惨呢。”
渊凉静静地看着楚锐吃菜,幽幽地说:“那如果真的一样惨,你还会不会吃呢?”
楚锐思考了一下,微笑着道:“我想,我还是会吃的吧,而且会全都吃掉,不给任何人留下。”因为这是她给我做的。
看着眼前的菜,楚锐突然觉得心底的暖意已经涌上了眼眶,让他觉得涨涨的,就像要落泪了一样。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一个人特意为他学做菜,为他一个人学,为他一个人做的。突然想起了当年,北冥昊宸要离开离山,表姐为他忙碌了大半天才做出来一桌饭菜,当时北冥昊宸还想也感动地红了眼睛,还一口气把所有的饭菜都吃掉了,都没有给表姐留下一口。他一直都不明白只是做菜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而此时,他已经明白了北冥昊宸当时的感受了,这一点都不夸张,很真实,很纯粹,很温暖。
“公子,为什么要那么说?”渊凉叹着气问。“你明明很感动,明明心里也有她,为什么要故意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伤害她?”
楚锐吃着菜,没有立即回答,就在渊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道:“这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对她的教训与警告。”
渊凉愣了愣。考验?怕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担心她的感情经不住风浪吗?那么教训与警告呢?想到楚锐刚才说的话,心下了然,不由得笑了。
“你是要她保护好自己,不许任何人,包括她自己伤害她。”
渊凉暗叹,明明是关心的话,偏要说的这么难听。公子,这就是你为什么得不到女儿家喜欢的原因了。如此的毒舌难听,谁爱听呀?就是我和溪凉作为旁观者,都有些受不了,何况她们这些当事人?
看向门外,渊凉只希望溪凉能找到叶雨霏,并把她劝好。希望这次,少主不要让公子失望的好,公子真的是够寂寞,够可怜的,真的禁不起打击了——
至于为什么渊凉会说阿锐‘禁不起打击了’的原因,下文会具体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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