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拉住了宁晓的手,上下的打量着:“啧啧,上次见你就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如今,可真是一日千里啊。”说着,右手两指之间拈着一颗火红色的药丸,诱惑道,“乖乖张开嘴啊,姐姐有好东西给你。”
宁晓皱了皱眉头,却不防自己的手腕被她左手拉住,红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宁晓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酸麻,猝不及防之下张开了嘴,红衣女子趁机将药丸扔进了宁晓的口中,再在宁晓后背轻轻一拂,就将药丸送进了宁晓肚子里。
“呵呵呵,”清脆的笑声想过,红衣女子左手一施力将宁晓送入了萧潜的怀中,眨眨眼道,“她现在吃了我的红花丹,不想她七窍流血而死的话,在日落之前可一定要找出凶手哦。”
宁晓站直身子,抬眸冷冷看着对面的红衣女子,气怒道:“卑鄙!”
红衣女子看着宁晓,似乎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咯咯”的笑出了声。
只是在此刻有些阴沉的环境中,却愈发显得渗人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厚重的乌云终于散去,露出了散发着温和橘色光芒的太阳,这温暖的橘色光芒却偏偏将众人的心都打入了冰冷的深渊之中。
“时间快到了,凶手是谁,你还不肯说吗?”独臂刀魔把目光淡淡转向了宁晓。
宁晓皱紧眉头,下意识的要抬头去看黄衣女子,却生生忍住了。既然这一切都是那个紫衣女子的陷阱,说不得,那张脸,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这位姑娘,你若是知道凶手,还请立刻说出来,否则我们这么多人便要因为姑娘而丧命了!”一个老者先忍不住开口了,眼中满是哀求焦急之色。
宁晓抿了抿唇,依旧不发一语,却把目光看向了紫衣妇人身后的黄衣女子。
紫衣妇人顿时冷冷回望,宁晓便垂下了眼睑。
太阳的光芒一点一点减弱,越来越多的人开口让宁晓说出凶手,或哀求,或逼迫,或激将。
萧潜松开皱了许久的眉头,慢慢吐出一口气,看着独臂刀魔,声音平稳道:“凶手的事情,在下也略知一二,只要前辈肯放这里的人离开,在下便立刻告知。”
红衣女子率先开口:“这可不行,万一我们放了人,你再说你不知道,我们又不能杀了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潜神色一凛:“在下堂堂云隐山庄少庄主,断不会做如此无赖之事。”
“糖包子”“嘿嘿”一笑:“这无赖不无赖的在我们看来可没什么不一样,萧公子你还是省省吧。”
宁晓看着周围那些人的脸上,或愤怒,或祈求,但都掩饰不掉他们内心的害怕。
宁晓忽然想到了宁寮,那个从没有爱过自己的父亲。可是她还记得宁寮看着宁瑶时候的慈爱,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时的美满和乐,若是这些人都丧生在这里,会有多少个女儿无望父亲,又会有多少个妻子再也等不到自己那随性而去,匆匆便离开的丈夫。
轻叹一声,宁晓缓缓开口:“我说,在我说出凶手后,希望你能够履行诺言,放这些人走。”
独臂刀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宁晓。
“凶手,就是站在那位妇人身后的女子。”
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蒙面妇人的身后,那名黄衣女子似乎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宁晓说的是自己,脸庞立刻变得煞白煞白,却是气的。
蒙面妇人则是紧紧盯着宁晓,索性直接冷笑出声:“你说凶手是她?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可知道她与我儿是什么关系?”
宁晓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独臂刀魔:“我知道的凶手已经指认了出来,你该放人了。”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便就又全部将目光转向了独臂刀魔。
蒙面妇人此刻却是冷冷一挥衣袖:“想走,今天这件事情不说清楚,在场的,谁还想走!”
萧潜看着宁晓叹了口气:“云姑娘是宋前辈的侄女,也是宋前辈未过门的儿媳。”言下之意,不会有人去杀自己的丈夫,就算在不拘小节的武林之中,未婚丧夫的名声也并不是好听的,更何况,两人还有亲戚关系。
“看来,你们今日是没办法找出凶手了。”独臂刀魔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另外两人脸上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
红衣女子浅笑道:“放心,小姑娘,待会儿我会手下留情的。”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出声:“她…她就是宁晓,那个害死我正道许多好手的宁晓,这一次,一定也是她的阴谋,凶手,说不定根本就是她!”
宁晓抬眸看着说话的人,心底一凉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怒气,抿紧嘴唇不再言语。
许多人看着宁晓都慢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洞悉了什么一般,甚至带着些厌恶而冰冷的看中的宁晓。
蒙面妇人的眸光也锁定了宁晓:“果真如此?你这嫁祸的行为可真够拙劣,既无物证,又无人证,却敢妄自攀诬!”
萧潜眸光一动,暗暗的冲着外面打了几个手势。就在此时,一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哎,让让,让让,麻烦让让啊。”
一身红衣,黑发如墨,那人的脸上依旧是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容,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在场的几人。
“参见护法!”
“糖包子”和红衣女子同时行礼,这让众人看着楚玉的目光顿时惊疑不定。
“什么事情也值得这样闹腾?”
“属下在追查凶手。”独臂刀魔只是淡淡冲着楚玉点头。
“凶手?”楚玉眼眸扫了一周,懒懒道,“这里哪里有什么凶手,不如先回教中,教众人手众多,总比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好。”
独臂刀魔看着楚玉,布满沧桑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说话,却也表示了不妥协。
“行了,”楚玉抛出怀中的令牌,“我以教主之命,命你们立刻返回教中,若有违抗,一律按叛教之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