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松山教堂,一片生机盎然。粉色的迎春花迎风怒放,苍天的法国梧桐抽出新绿的女敕芽,白色的欧式风格教堂主体在树荫与花团的紧簇之下,昭显几分圣神与威严。
突地,一辆尊贵的兰斯莱斯银魅汽车拐过前方的大道不徐不疾行来,车身上的玫瑰与女圭女圭在耀眼的车身反光中显得几分喜气的柔和。
紧随着这辆车的,是后面长达百里同样装点的喜气洋洋的名贵车辆,洋洋洒洒行驶过树荫斑驳的大道到达教堂长长的阶梯之前丫。
“来了,来了,来了!”
一个激动高亢的声音划破教堂的肃穆与庄重,响彻花瓣与彩带纷飞的天空,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人群立刻***动起来,纷纷往阶梯之下的劳斯莱斯奔去。
而经过漫长等待已稍显萎靡的蹲点记者、摄影师更是举起摄像机话筒,簇拥而上,跃跃欲试地等候着播报着台湾近十年内来最大、又最具争议的豪门婚礼。
“吱呀——”带头的劳斯莱斯悠然地开出一扇车门,在阳光下划过一道亮光,所有的喧嚣声顿然停止。人们屏住呼吸、收紧双眸盯着门口,生怕错过一个美好的画面。
“谢谢大家的光临。”
一声清朗和悦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自车内轻缓传来,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夏侯谨从容地站出车门。他面上依然挂着风淡云轻的浅笑,只是此刻在那身漂亮的华衣映衬之下,显得迷幻而遥不可及,弧线优美的唇畔因为掩不住的笑意更显得光彩夺目,挺拔的身材因为那合体的礼服更显修长,他只那样静静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却像一个闪亮的发光体瞬间让在场的所有男士黯淡下去媲。
“哇,夏侯谨好帅哦!”
终于忍不住,被他的英俊气质震得一怔一愣的人群中,一个情不自禁的花痴声突兀地响起。
“对啊,好帅哦,他平时就够好看了,没想到还可以帅成这样子……”
立刻,一阵阵啧啧称赞声如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想四周一圈圈扩散而去。
夏侯谨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优雅地单手交叠于背后,大步绕过华丽的车头走到另一侧,涵养地躬,不急不慢地打开了另一扇车门。
“安雅,教堂到了。”
似呢喃、似提醒,柔柔的,缓缓的,如春风拂面般的男音,立刻让周遭的女士面上染上一层害羞的绯红,而车内的人却没有一丝动静。
“安雅,你要找的东西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它正在教堂里面。”
见车门没有一丝动静,夏侯谨的面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琉璃色的眸子一闪而过一束危险地气息。
而这一语双关的话立刻让周遭的女士理解成暧昧的告白,有几个人招架不了这样的场面,居然激动的昏厥了过去。
“哦。”
而车内却只回应来一个冰凉木楞的女音,然后一双葱女敕纤长的手略微颤抖地伸出了车外。夏侯靖见状,脸上立刻漾开一朵欣然,伸出厚实的手掌立刻将她纳入了手心,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自她骨指间传来,立刻收紧,将她拉出了车门。
“哗——”
周遭顿然掀起巨大的轰动,比夏侯谨出现之时更强烈百倍。
“好美啊!”
又是一个突兀的赞美声盖过喧嚣,人们却只是木楞地点头赞许,双目紧紧锁住那抹妍丽的白色声音。
是的,他们知道南宫安雅有多漂亮,但是这一刻的漂亮却是他们这一辈子所没看到的。
玲珑有致的胴-体包裹在缀着闪片的白色婚纱,将任何模特都无法比拟的黄金身段托显得一览无遗;平日里松散的卷发被高高挽起,露出姣好白皙的脖子;弧线优美的下颚清晰地描绘出她精致的面部轮廓;冗长浓密的睫毛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投射下一片阴翳,覆盖住沉寂如水的漂亮眸子;精巧的小鼻轻轻张合,如巧夺天空的艺术品;上了唇彩的菱唇因每一个呼吸一张一合,带着引人遐想的蛊惑。
只是,闪亮的外表,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她明眸大眼中的那束茫然与空洞。
“别怕,有我在。”
满意于她的配合,也满意于大家对她出现时候的惊艳,夏侯谨微微俯,贴着她红女敕的耳根暧昧轻咛,一边已将她白女敕的藕臂揽进背弯朝教堂的阶梯走去。
安雅只是愣愣地任他牵引而去,看着周遭的情形,脑海里浮现过一抹抹似曾相似的景。
她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也这样疼惜非常地拉起她的手告诉她要照顾她一生。
她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也这样挽着她的手在众人的羡慕之下从容地步入了礼堂。
她记得,那个男人,最后却杀死了自己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可是……好像有什么被遗落了!
脑海里袭来一阵疼痛与困顿,安雅不适地眯了眯眼。而此时旁边的男人已牵着她的手在漫天的花瓣之下跨上一道道阶梯,向主事的教堂走去,如漫过一条条波澜不惊的人生之河,走向未知的彼岸。
好像……真得丢了什么东西?
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不安,安雅突兀地转过身,想寻找什么,却望见那十里的婚车看在自己的眼里居然是那么的寂寞。
“别看了,后面没有你找的东西?”
扳回安雅的头,夏侯谨温声细语地道,然后牵引着她向主婚的祭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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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写到这里,我突然有冲动,在后面要给冷俊彦和安雅补一场比这个还要华丽的婚礼,不然对不起大家,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