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58】卸了她的胳膊(求首订)

作者 : 八戒抛绣球

男人不动如山,回击,“彼此彼此,比不上姑娘的十分之一。”

她和他的举动比起来,她可比他色胆包天,无耻下流多了。

凌瑾瑜心中恨极,皮笑肉不笑,一语双关,“阁下也就这点长处让我得逞了。”

咬牙气不过,骤然小手一紧。

“嘶——”

“嘶——”

不约而同痛得吸气的声音,一前一后从彼此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双方都不甘示弱,狠狠地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凌瑾瑜被男人突然袭击,疼得泪眼朦胧只吸气,心中大恼,可尽管如此心中忿忿不平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好言相商,“一起放手。”

男人挑眉,对于对方的提议默然认同,虽然亲密接触的机会*,可实在是眼前这只小野猫不是好惹的角色,下手毫不留情,这等艳福一番下来,他也难以消受,恐怕就会被她毁了一生性福,不能人道了。

达成共识,两人同一时间满眼嫌弃不屑地松手——

“跟一个女人计较,我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

面具男俯身暧昧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邪肆地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才深切体会吗?难不成你想深入证明?”

无比邪恶地重点咬紧深入二字,一语双关。

“你,住口!”凌瑾瑜受不了这人孟浪的言行了,咬牙叫嚷着阻止。

“什么人?”一声严极厉色地浑厚嗓音,伴随着高大铁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响传扬出来。

凌瑾瑜只觉一双宽厚的大手骤不及防地捂上了自己的红唇,身子一闪,就被男人三两步带到墙角不引人注目处。

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凌瑾瑜的鼻息之间,在这样强烈的窒息和眩晕下,包裹着浓浓的暧昧感……

凌瑾瑜被身后之人紧搂进怀里,紧张地盯着拿着手电四处探寻地保安,心儿砰砰乱跳。

自她耳畔扬起一声轻微低沉的浅笑,而他强壮的身子也紧紧抵住凌瑾瑜的身子,两人之间形成非常暧昧的姿态。

“啧啧,你知道我一向喜欢怎样对待倔强的女人吗?”

面具男眼神故意涌上惋惜的神色,将头埋在她柔弱的香肩上,贴住凌瑾瑜敏感圆润的耳垂,浓郁的男性气息将凌瑾瑜整个人包围其中。

凌瑾瑜僵硬着身子,意骇神离的瞪大眸子,目光惊慌地看着那保安的一举一动,心神却被身后的男人撩拨地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那就是——”

面具男慢悠悠地说到,然后眼神一变,靠近她的耳边:

“由身到心的——征服!”

凌瑾瑜惊骇地转过头,红唇正好与他早已等待许久的薄唇贴合——

顺势,他便吞噬了她的小嘴,同时也吞噬了她所有的惊愕与惶恐。

他的吻一如他的为人,神秘、狂肆、霸气十足,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贻尽!

凌瑾瑜又羞又难堪,她慌乱地试图用小手去抵开他的欺近,无奈实在是人微力薄……

她攥紧了粉拳,挣月兑了几次没有成功,最后索性贝齿一闭,狠狠地咬住男人不安分的she尖。几乎是立刻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交缠的口腔之中。

而他只是身体顿了一下,非但没有退出而是更加深入,动作也变得更加用力。

吻她的时候,他睁着眼睛凝视,深如大海的眸装进了子夜的银河,灰色夹杂着璀璨的光芒,他背后的天空的星辰在这一刹那黯然失色。

面具男隐忍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鹜的光芒,嘴角微微一勾,性感完美的弧度勾勒出一抹残忍而又冷酷的笑容,“你想被人发现吗?”

眼看着那保安拿着手电的光束投向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凌瑾瑜绷紧了身子,不敢再动弹,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她懂。

背对着她的男人锐利地眸光微闪,没有松开她的红唇,却松开她腰际的另一只手,在女人看不见的角度抬起手,对着暗处的某点,打了个手势——

片刻,距离他们相反的反向的树林中,传来哗啦啦地一阵轻微响动,那保安心神一阵,拔腿攥紧电棍,向那反向追去,厉喝一声,“是谁在那里?站住!”

见保安被转移目标,渐渐远去,凌瑾瑜推开身上的男人,目光投向那一方,“怎么回事?”

“也许是一只野猫吧。”男人不动声色,再次将女人的腰肢搂紧进怀里,薄唇逼近,“走了更好,打扰别人的好事是不厚道的,我们继续。”

看着保安远去的反向,凌瑾瑜美眸闪过一丝狠厉地光芒,嘴角扬起一抹诡谲地笑弧。

紧接着,在身后男人意乱情迷,精虫上脑地一瞬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手,柔荑状似暧昧地搭上他的手腕,若有似无的抚摩,令对方放松身体也放松警惕。

下一秒,使尽全身的力气柔荑一紧,奋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月兑臼的声响清晰地,如愿以偿地传入了凌瑾瑜的耳朵!

当然,伴随着的还有男人忍痛的闷哼!

凌瑾瑜在对方忍痛松开她钳制的那一刻,迅速离开他的身体,跳出几米远的安全距离,目光警惕的盯着他,被对方蹂躏地红肿娇艳的红唇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美眸中闪烁着得逞的暗芒!

看着眼前痛得直皱眉的男人,凌瑾瑜感觉到身心都是无比畅快的,扳回一城的感觉就是好,想起被男人唇舌狂肆扫荡占有的红唇,凌瑾瑜嫌恶地皱眉,抬手用力擦了擦被吻得娇艳欲滴地红唇,“呸”了一声。

“这就是登徒子的下场!”凌瑾瑜冷冷地瞥了一眼男人,抬步向来时的反向走去。

面具男咬咬牙,咔嚓一声,毫不在意地将月兑臼的手臂用力一合,没有理会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好似那手臂不是自己的,优雅站起身,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凌瑾瑜离去的反向,男人的唇角微微扬起,漂亮的弧度带着一丝邪魅之气。

“女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那个时候——”话语微顿,修长的手指,瓷美干净中透着坚毅的力量,轻佻地抚上线条性感的薄唇,眸光带着一丝期待,“一定会尝尝在你身体里的滋味——”

“先生?”一声唐突的中带着敬畏的呼唤将男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莫离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先生,为什么会对那个清冷淡然的小女子感兴趣,要知道,络绎不绝,千方百计想要爬上先生龙床,得到先生另眼相待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

男人优雅地将双手插进笔直的裤袋中,昂然而立,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和翩翩风度。

“东西呢?”男人漫不经心的薄唇轻启,轻抿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只属于那小妮子地独特甜美滋味。

莫离立即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呈上。

“所有的底片和照片都在这,先生。”

男人接过那文件袋里的东西,从裤袋里拿出一只限量版打火机,将那袋东西置于打火机之上,正欲点火。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的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下一秒,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丢给身后的莫离,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笑弧,“将东西收好了,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处。”

接住文件袋的莫离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嘴唇欲言又止地动了动,最终看了看男人不容置疑的神色,将口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对方有什么动静?”半响,男人取下了面具,垂头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凌乱地短发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扬起,露出了男人暗藏锋芒的眼。

莫离怔怔地盯着主子,就连跟随他多年,每一次见到主子的真实面貌,连作为男人的他,也不免看呆了去。

男人刚毅浓黑的剑眉及深邃的双眸,眉宇冷峻,浓密的发丝在月光下散发着如动物般毛发的光泽,连同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微冷,薄实的唇微抿着,不苟言笑间透着那股子矜贵和难以令人企及的奢贵神秘感,无限风华将他衬托向更加令人向往的高度……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那里,淡淡的星光将他笼罩,描绘着那张英俊异常的脸庞轮廓,线条立体,却带着一丝蛊惑的邪魅。

直到感受到那冷冽的视线不耐地投注在自己身上,莫离才尴尬地轻咳两声,稳定心神,正色地汇报,“他似乎找到了那个女孩,不日就会有所行动。”

“哦?那个女孩查到身份了?”男人挑眉,似乎对这件事颇感兴趣。

当听到主子问起这个,莫离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偷瞟了男人一眼,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查到了,但是……”

很少见到下属这个吞吞吐吐不利索的样子,男人不悦蹙眉,“但是?”

“但是这个女孩似乎就是刚刚的凌小姐,呃……”

“这怎么可能?”男人眉头紧蹙,很意外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答案。

他就知道他说了的结果是他不爱听的嘛,果不其然,莫离在心底哀叹一声。

“莫离不敢欺瞒先生。”莫离垂下头,弱弱地说道。

看着下属这小心翼翼样子,男人摆摆手,“我知道了,严密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是,先生也不必过于担忧,据我所知,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他就算再肆无忌惮也不能违背诺言,为了一个女人拿龙陵门的名誉做代价。”莫离忍不住解释。

男人可没想的这么简单,冷哼一声,“你忘了对方是做什么发家的吗?会将名誉诺言那东西放在眼里?”

更何况对方看上的是那样一个冰雪聪明,独特倔强的人儿呢。

幽暗的房间内,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俯览着高楼下的夜景。

“先生,欧阳锋被取保候审出去了。”莫离站在离男人不远处,毕恭毕敬的汇报。

男子闻言,眉头微蹙,语调漠然,“怎么回事?”

莫离心中一寒,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回答,“是省厅来人要求放人的,看来对方已经按耐不住了。”

男子摇曳着杯中红酒的手指一顿,挑眉,“省厅?”

“是的,省厅来的人趾高气昂的,还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能随便抓人,说这是欧阳锋的私事,不能公私不分,无权刑讯逼供。”

男子闭了闭眼,不动声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欧阳锋的一举一动,如果我所料不错,对方马上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指尖抚摩在光滑剔透的高脚酒杯上,仿佛抚摩在细腻窈窕的女体上,带着丝丝诱人暧昧的意味。

“是,我们已经布控了,只要对方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们立马就会有所察觉。”莫离一脸精明老练,可见早已对做这种事得心应手。

被暗影笼罩,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抬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将领带一圈一圈地缠绕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墨玉般的眸子犹如璀璨的星辰,徐徐生辉,似乎能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半响,男子才不紧不慢的轻启薄唇,垂眸点头,“很好。”

难得得到这位暗组人人为之敬仰尊崇的人的夸奖,莫离受宠若惊地红了脸,“我们一定不敢让先生失望。”

“暗中保护好这个人。”男子转身走向宽大的办公桌,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丢在莫离面前的桌子上。

莫离拿起照片,当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心头一震,看了看男子复又看向手中的照片,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坚定地说道,“一定不辱使命。”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个体态肥硕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往家的反向赶,三两下打开门,快速翻箱倒柜收拾东西,提起行李包,打开门。

“欧阳局长,你想去哪儿?”

刚打开门,只觉额头被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抵住,紧接着映入眼眸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你是谁?”欧阳锋才被放出来,还来不及收拾行李逃跑,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将他堵在了门口。

欧阳锋强装镇定地瞪着眼前拿着枪抵着他额头的男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得跟我走。”陌生男人阴测测地一笑,不由分说一把抓紧他的臂膀,将他拽出了门,一路胁迫着走向他开来的车子旁。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男人打开车门,恶狠狠地踹了欧阳锋一脚,将他一脚结结实实的踹进了车内。

“开车!”男人面无表情的拿着枪指挥着他,“敢耍花招,老子一枪崩了你!”

“是谁派你来的?”欧阳锋脑子飞快旋转,搜索着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毕竟他为官多年,见不得光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想将他除之后快的人不在少数。

“少废话,开车!”男人抬起枪把狠狠地给了欧阳锋一下,叫你不老实!找抽!

欧阳锋闷哼一声,被那重重的一下敲得脑袋上立即渗出血来,顺着额头蜿蜒而下,使得整张脸看起来狰狞无比。

“你他妈的给我开快点!”身边的男人等着不耐烦,抬脚又是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欧阳锋终于受不住了,狠声咬牙,“你再动手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反正他都在劫难逃,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还敢给老子顶嘴!”男人怒了,可考虑到现在车是对方在开,对方死了没事,可白白搭上他的性命可就划不来了。

这次男人投鼠忌器倒也只是咒骂了几句没有再动手。

欧阳锋一边掌握方向盘,一边偷眼瞟向身边举枪对着他的男人。

看来这人也怕死嘛,欧阳锋眸中精光一闪,猛地加速,由于惯性,狠狠地将忘了系安全带的男人的头部撞上了挡风玻璃。

“草泥马!你想死是不是!靠,疼死老子了!”男人抚着被撞出血的额头咒骂着。

欧阳锋趁此时机,一把抓住对方持枪的手,狠狠地砸向驾驶台,只听得砰地一声,以及夹杂着男人呼痛的嚎叫声,欧阳锋乘此机会狠狠的一脚将对方踹向门的反向。

“啊!”男人一声痛呼。脸上顿时被撞得鲜血淋漓。

欧阳锋见对方失去了反抗能力,正松了一口气,转首将注意力转移到车窗外时,只见车子一阵剧烈倾斜,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连车带人一并冲下了悬崖!

一辆豪华房车紧随其后停在了悬崖边,紧接着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先生,请!”

一只油亮的皮鞋首先落地,俊美高大的男子下车,缓步走向悬崖边,看着山崖下那已然成为一团废铁的车子,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先生,这?”莫离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子嘴角漾起魅惑众生的弧度,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狗咬狗,一嘴毛。”

“对方怎么没有按计划行动?”莫离不解的问道。

男子斜睨一眼身旁的下属,复又将目光移向事故现场,一丝若有所思的的笑意,从他深不可测的眸底渐渐蔓延至唇边,削薄的唇吐出好听的嗓音,“已经行动了。”

那幕后之人将欧阳锋救出来就是为了方便杀人灭口而已,欧阳锋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在警局还是最安全的,可一旦离开警局,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回去吧,警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看来这件事只能当做意外事故处理了,哪怕警局的人察觉疑点颇多,可死无对证也无法改变眼前的现状。

莫离点点头,随即跟上,自动自发地帮男人将车门打开,直到恭敬地伺候对方上车安坐好,他才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白宫夜总会,灯光璀璨,歌舞升平。

豪华包厢内,一位一身得体暗色风衣的俊美男子左手端着一杯鲜艳欲滴的红酒,右手旁若无人地搭在身旁依偎在他肩头的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上。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丝谨慎。

男人噙了一口红酒,抬眸看向走进门来的男子,淡漠地问道,“人呢?失手了?”

“老大,我们派去的人和欧阳锋一起连车带人冲下了山崖。”恭敬立于男人身前的黑衣男如实回答。

裴纾寒闻言,意外挑眉。

“死了就好。”裴纾寒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赞许,伟岸挺拔的身子悠闲地依靠在沙发背上,目光中闪烁着得逞的暗芒——

一双白皙的藕臂缠上他健硕的手臂,软糯的语气中带着丝丝不安,“寒,你又做坏事了。”

“这叫永绝后患。小妖精,叫你别跟来,你偏不听,怕了?嗯?”裴纾寒肆无忌惮的手,从安佳颖的腰际,暧昧地捏了一把。

“人家才没有怕。”安佳颖俏脸一红,不服气地嘟起小嘴反驳,她早就知道他是做什么营生的,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俊秀邪妄的男人,她的心就不能自拔的遗落在他的身上。

裴纾寒大手一探,修长的手指将安佳颖的下巴狠狠执起,英俊而阴郁的脸上漾着一阵生猛之气,“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么?”

安佳颖被男人执起下巴,疼得泪眼迷蒙,楚楚可怜,“寒,痛!”

“这都受不了了?真正痛的时候你还没见识过呢。”裴纾寒一语双关地说着暧昧至极的话。

安佳颖跟随这个男人这么久,早已习惯了这个男子的狂肆性格,当眸光瞥见静立一旁,将两人之间暧昧举止视而不见的黑衣人时,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颊。

“寒,有人在呢。”安佳颖羞怯地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

裴纾寒目光阴沉地射向静立的属下,“还有事?”

“是的,您要找的人有眉目了。”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恭敬答道。

闻言,裴纾寒精神一振,一把推开怀中佳人,对她冷漠地说道,“你先出去。”

“寒,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安佳颖不满地撅起嘴,有预感他们谈的事一定与这次裴纾寒来A市的目的有关,十有*跟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有关。

“出去!”裴纾寒冷漠地瞪她一眼,语气不容置喙。

“我不要!”安佳颖不满地蹙起黛眉,耍起小性子。

裴纾寒地犀利的眸子就像笼罩了一层寒冰,语气也瞬间低了好几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她终究不敢挑战这个看似温柔的男子的威严,看着他阴沉的脸,咬紧下唇,小小声的妥协,“好吧,可是你不要忘了答应过我,明天陪我去看姑姑的。”

“出去!”男人漠然地瞟向女人,点燃了一只雪茄。

安佳颖站起身,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满心不甘愿,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包厢。

直到女孩走出了房门,裴纾寒重新将坚实的背靠回到宽大的沙发背上,将修长的右腿悠闲地叠放在左腿上,缓慢地冷言道,“说吧。”

听着属下不疾不徐的汇报,裴纾寒冷郁的俊脸上染上一丝笑意。

黑色的合体风衣将他浑然天生的窒冷突显地淋漓尽致,凌瑾瑜的资料就摆在他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滑过凌瑾瑜儿时的那双清澈明亮地眸子。

只见他唇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似笑非笑的弧度——

裴纾寒大掌紧握,将手中的资料攥紧成团,眼中闪烁地是令人心惊的锐利光芒。

丫丫,这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劳资是改文改到泪流满面地八戒,改文不能少于原文字数,八戒苦逼地分界线——

次日正午,阳光璀璨,风和日丽,清幽不失庄重的顾家大宅被蒙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外衣,一辆黑色的奢华跑车缓缓地驶进顾家大宅。

车在大门口停下,立即就有管家上前恭候。

车门被打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首先落地,紧接着修长白皙的美腿被雪白雪纺连衣裙覆上,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饱满曲线优美的胸部线条,白皙粉女敕的精致俏脸,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个大美人。

大美人自然地挽上缓步走过来的俊美男人的胳膊,小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十足小鸟依人样儿。

男人只是淡然地瞟向柔若无骨,挂在自己臂膀上的小女人,宠溺地伸手抚模她的头顶,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管家见到二人,早已接到通知的他立即将二人领进大宅内。

两人相携走进客厅,安佳颖目光首先被自己的姑姑吸引。

含泪激动的叫了一声,“姑姑——”

安然霍然站起身,疾步上前,同样激动莫名地将安佳颖搂紧怀里。

“佳颖,让姑姑看看,都长这么大了,当年姑姑见你才五岁,想不到转眼我们都老了,你已经成大姑娘了。”

安佳颖嘟囔着在安然怀里直撒娇,“姑姑才不老呢,和我当年见你一样年轻漂亮。”

“你这丫头,嘴儿还是那么甜。”安然心花怒放地听着侄女的赞美之词,心中难掩欢喜。

听到两声轻咳,安然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静立一旁的裴纾寒身上,“这位就是佳颖的男朋友裴先生吧,快请坐!”继而不好意思地故作生气的指点安佳颖,可话语之中哪有半点责备之意,“都是你这顽皮的小丫头,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尽让人看笑话,可别仗着人家宠你就欺负了人家。”

安佳颖不依地撇撇嘴,“我才没有欺负他,是他欺负我才对。”

裴纾寒安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温文有礼地浅笑。

寒暄一阵,顾希尧和顾原也随后来到,热情地招待小两口。

好一会儿,顾原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那三个臭小子呢,打电话让他们务必回家吃饭。家里来客人了,哪能还由着他们仨在外面几日不归,不知礼数。”

佣人点头,“这就给三位少爷打电话。”

“跟他们说,要是找各种推月兑借口不回来,就永远也别回来。”顾原想了想三兄弟的性子,忍不住加了一句。

当接到家里的电话时,顾逸琛正在开会,待会议开完后才回办公室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电话回拨过去不意外是佣人接的,听佣人说明原由,顾逸琛听到那个意料之外的名字时,眸光微微眯起,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紧了紧。

“我知道了,告诉老爷夫人我会回来。”

最后顾逸琛说完这一句,挂断了电话。

随即将电话拿起翻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待电话另一头响起熟悉的嗓音,不待他说明来意,便先发制人,“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今晚已经有约,你来晚了。”

“推掉,今天只能陪我回家!”顾逸琛不容置喙中带着绝对魄力的声音传了过去。

偏偏对方最不待见的就是他这种居高临下,强势得令人不容拒绝的口吻,赌气似的咬牙,“说了有约就有约,你别用你对付下属的那一套来命令我,我不是你的下属,你无权使唤我听你的,我也不吃你这套!”

她说得是事实,顾天擎早先一步打电话给她,请求她陪他回家,她怎么着也是亏欠他的,就算是还了他那个人情吧。

再说了,与其和实在憨厚的顾天擎去,总比和月复黑狡猾地顾逸琛去要自在的多,起码顾天擎从来没有勉强过她任何事情。

“你答应了我大哥?”聪明如他顾逸琛立马猜到了。

凌瑾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顾逸琛给猜到了,心中郁卒不已:这个男人能不这么聪明吗?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凌瑾瑜不服气地反驳过去,“不关你的事。”

想着顾逸琛被气得跳脚的样子,凌瑾瑜忍不住喜上眉梢,这个月复黑的家伙,不能总被你压得死死的,看着你吃瘪,就是爽不可言!

顾逸琛似乎猜到了对面那丫头的心思,忍不住叹气,最终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天回顾家不比往常,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中有话啊?”凌瑾瑜蹙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逸琛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复,“晚上就知道了。”

“有没有想我?”顾逸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有一丝诡谲地笑意滑过。

凌瑾瑜故意恶心他似的,晶亮的眼儿闪过一丝狡黠,月兑口而出,“想个屁!”

“唉,我真可怜,我竟然喜欢上这么一个没品位的女人,宁愿想臭烘烘的屁,也不想我!”顾逸琛故作惋惜地摇头叹息。

“扑哧”一声被电话那头男人的语气逗笑,“这还是咱们大名鼎鼎的顾市长嘛,恶俗!”

“谁叫我看上了一个恶俗的女人呢,这叫妇唱夫随。”顾逸琛指间旋转把玩着钢笔,想着电话那一头女人如千万朵梨花盛开的璀璨夺目笑容,俊朗的眉宇间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丝魅惑众生的笑意。

“有没有好好吃饭?”半响,眉宇间都是笑意的男人忍不住体贴地问道。

凌瑾瑜半真半假的笑言,“这不是想去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家财万贯地顾市长家蹭饭呢吗。”

“小吃货!”顾逸琛笑骂,语气中却带着浓浓地宠溺,“到了我家之后不要害怕,跟着我就行。”

凌瑾瑜想着这人真霸道,“我跟你哥去,干嘛要跟着你?”

“因为,我的地盘儿我做主。”难得的,某男挑眉,半认真半玩笑似的逗弄着电话中的人儿。

“哼,再说下去,我可就不去了哈。”这家伙,越来越月复黑了。

他的唇边渐渐荡起一抹笑意,“不去更好,我们私奔去!”

凌瑾瑜无语望天,“谁要跟你私奔,你这么狡猾,被卖了还替你数钱呢。”

“我怎么舍得卖掉,我还没要够你呢。”一丝带着暧昧地邪肆声音透过话筒丝丝缕缕地飘荡进凌瑾瑜耳里。

凌瑾瑜霎时俏脸爆红,骂了一声,“精虫上脑的流氓!”

任谁也想象不到人前矜贵优雅,最高不可攀的男人,私底下竟会是这样一副令人无法想象的浪子形象吧,可似乎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卸下所有傲然高贵的面具,将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他的邪魅,宠溺,纵容,怜爱,只为她一人展现!

他仿佛亲手精心织了一张独宠她一人的情网,将她冰冷坚硬的心网罗其中,让她逃无可逃,一步步将她逼近角落,用他的柔情蜜意融化她,让她这辈子只依赖依靠他一个人。

毫无疑问,他是睿智的,亦是霸道温柔的,他的霸道和温柔,所有的聪明用心只为了将这个敏感脆弱的小女人揽入怀中,任何人都不许窥见她一丝一毫的美丽。

可她却不知道,当她即将向他打开心扉,试图慢慢接受他的温柔宠溺时,一切风雨才刚刚为他们拉开序幕——

诡异的沉默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凌瑾瑜清了清嗓子,想了想,还是将压抑在心头的话说了出来,“那个,昨晚我去过南宫瑞的家。”

这件事只有他才值得她信任,而且那些照片事关他们两个人,她觉得他有必要告诉他。

顾逸琛闻言,鹰眸微眯,一向深沈的表情地露出一抹明显的兴味,修长的指尖拂过性感薄唇,意味深长的问道,“是吗?有没有收获?”

凌瑾瑜失望地叹气,“何止没收获,连门儿都没进去,还遇到……”

想到昨晚被陌生神秘的男人占尽便宜,凌瑾瑜羞恼地磨牙,想起对面的人是顾逸琛,最终将欲月兑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神使鬼差的,她突然不想让对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遇到什么?”顾逸琛故作好奇地追问。

“遇到一只狼,!不过很快被我卸了一条腿,夹着尾巴逃跑了。”凌瑾瑜呼出一口郁结在心的恶气,想起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被她卸了胳膊,不由地分外解气。

顾逸琛沉默了好一会儿,听不出情绪地启唇,“?”

“可不就是一只色胆包天的嘛,下次再让我遇到他非胖揍一顿不可!”凌瑾瑜想起那张带着面具的神秘的脸,无比愤恨。

夜幕降临,一辆悍马车停在了凌瑾瑜家不远处。

凌瑾瑜很随意地推门上车,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等很久了么?”

“我也才刚到。”男人摇摇头,宽慰地回答,黝黑健硕的体魄,坚毅俊朗的五官,全身上下彰显着阳刚之气,凌瑾瑜忍不住想,顾家果然专出美男子,想必那位从未见过的顾家老三也是当仁不让吧。

凌瑾瑜笑笑,并未再说话。

顾天擎发动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

似乎受不了两人之间诡谲的沉默,顾天擎忍不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逸。

“我以为你会答应阿琛的。”一边握紧方向盘一边将深邃的眸子瞥向身旁的人儿。

凌瑾瑜微微一笑与他温润的眸光相对,“我欠你一个人情不是么。”

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她很清楚的知道,由于上一次她误伤了他,只要不会太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他,这是她对他的愧疚和亏欠。

男人的眸子黯淡下来,原来只是因为愧疚么?

凌瑾瑜美眸微闪,对于身旁男人的想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惜,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好半响,在凌瑾瑜以为对方已经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顾天擎沉稳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她耳边。

“是因为阿琛对不对?你喜欢的人是他?”问出来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瑾瑜闻言,心儿一跳,黛眉轻蹙,她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也许是自我逃避,不敢面对,当这个问题从旁观者的口中问出来时,凌瑾瑜踌躇了。

“我不知道。”凌瑾瑜顺应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回答,她不是个擅于说谎的人。

闻言,顾天擎黯淡的眸子逐渐恢复了一丝光亮,坚定地扬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所以,我上次说过的话只要你没有心有所属,那它就永远奏效。”

凌瑾瑜躲开他含情脉脉地目光,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将脸儿望向车窗外的反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看着身旁人明显充满拒绝意味的举止,顾天擎敛下眸子,也掩去了眼中的黯然。

随后,一路无话,车内是令人难耐的静默。

很快,这诡异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顾天擎熟练地停下车子,首先推开车门下车,绕道凌瑾瑜车门的另一边,很绅士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眼前的那张巴掌大的俏脸,清秀绝美,清冷傲然的表情就像冬日枝头的梅花,遗世独立。

他的视线跟随着她,他发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他心动不已,也许第一次见到她,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感触,可经过这些时日两人在医院里的朝夕相处,他越发追随着她的身影无法移开视线。

一身淡蓝色连衣裙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姿衬托地越发窈窕,白皙细女敕的肌肤在衣裙的衬托下越发肤如凝脂。

凌瑾瑜好笑地看着看着她直发怔的憨厚男人,拍拍他的肩,“喂,傻了?”

男人俊脸一红,尴尬地咧嘴一笑,“进去吧。”

凌瑾瑜轻叹一声,自然而然地将小手挽上他的手臂。

顾天擎感受到手臂上隔着衣服传来的柔软触感,只觉得手心都在紧张地冒汗。

暗自苦笑,原来自己也不是想象中地那般胆大啊——

当两人俊男靓女相携款步走进顾家大厅,顾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一般全投注在了二人的身上。

凌瑾瑜一如既往的挺直腰背,这是她的习惯,越是在中心点,越是倔强地做到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哪怕心中依旧是忐忑的。

在人前,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淡然笑容,与生俱来的大家气质,在这样的场合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挽着顾天擎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明显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微痛感,顾天擎垂首看向身高直到达肩膀的小女人,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别怕。”

“我不怕。”凌瑾瑜摇摇头,放松了身体,也放松了因为紧张而攥紧他手臂的小手。

凌瑾瑜将大厅环视一圈儿,意外地,她并没有看到那道俊美如斯的熟悉男人的身影,心中被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的莫名情绪充斥着,下一秒,目光却在一对俊男美女身上停了下来,尤其是当看清那男人的脸时,脑袋“嗡”地就懵了,俏脸瞬间苍白下去。

而对方在接收到她怔愣的目光时,握着手中茶杯的手也是一顿,眸光一眯。

那诡谲地目光粘在她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下意识地,凌瑾瑜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个字——逃!

然而,紧随其后地一道温婉悦耳的声音将凌瑾瑜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老大,这位小姐是?”说话的正是一身简约大方的白底蓝花优雅旗袍加身的安然。

而身旁男人的回答更是令凌瑾瑜的头一炸!

“妈,她是我的女朋友,凌瑾瑜。”顾天擎没有发现凌瑾瑜的异常,反而向她介绍道,“瑾瑜,这是我妈妈。”

凌瑾瑜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自己为突然见到某个人而心绪不平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当口,身旁的男人还一语惊人地添乱,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勉强扯出一丝云淡风轻地笑容,对安然点点头,“伯母,您好,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她本来是想解释她和顾天擎的关系,可是想到大厅里那一张永远弥绕在他心头,像噩梦一般纠缠着她的男子面容,想起那个人的可怕之处,咬牙将即将月兑口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顾天擎意外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心中一喜,她,竟然没有反驳他的说辞,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他还是有机会的呢?

安然满意地上下打量眼前明明局促不安,却任然做到不卑不亢,淡然自若的女孩儿,在心里连连点头称赞,“哪里的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凌小姐太过客气了。”

安然嗔怪的视线不满地投向自己的儿子,对于这个木讷不解风情的大儿子,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个木楞的小子,还不赶紧陪凌小姐落座?”

顾天擎被母亲说得俊脸一红,窘迫地拉住凌瑾瑜的小手,走向宽大的沙发,对着各位点头打招呼后,才坐下。

那道肆无忌惮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在撇到凌瑾瑜映射在水晶桌边沿,倔强地挺直腰背的故作镇定地模样后,微怔的神情很快恢复了正常,整个过程却没有离开凌瑾瑜的脸颊半分。

旁若无人紧紧依偎着裴纾寒的女孩儿见自己男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反而一瞬不瞬的盯着别的女人不放松,俏脸一沉,伸手就在暗中捏了他腰间软肉一把,男人吃痛,这才从凌瑾瑜的脸上转移视线。

“怎么了?”裴纾寒捧着茶杯浅噙一口,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地低声响起。

安佳颖冷哼一声,“不许你盯着别的女人看!”

裴纾寒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微蹙,眸光暗沉,显然对身旁女孩强烈的占有欲激发了强烈不满的情绪。

凌瑾瑜如坐针垫,这一瞬间,她混沌的脑海里浮现一张魅惑众生,俊美无双的熟悉俊脸,不禁在心底焦急地嘀咕:丫的,那混账男人怎么还不来?不想见他的时候他无处不在,需要他的时候却神龙不见首尾!

坐在凌瑾瑜的身旁只怔怔盯着她看,却看不见她心中火烧火燎焦急思绪的顾天擎,被凌瑾瑜不动声色的从臂弯中抽出手。

覆在腰侧的柔荑一捏,赫然满手濡湿,滑溜溜都是汗!

只听得安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听的响起,“凌小姐和佳颖长得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呢,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凌瑾瑜只是淡淡一笑,眸光若有似无的掠过安佳颖,不置可否。

所谓沉默是金,即使身旁有着一个看似高大强健坚毅的男人,可是他不会了解和体会她此时的惊慌和不安,而且她也失去了应付任何人的兴致,只想着早早还掉顾天擎的人情,完成他的请求后尽快离开这里。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因为内疚答应顾天擎来到顾家,遇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也是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人,早已不是后悔莫及来形容的。

安佳颖目光略带挑衅地瞟了凌瑾瑜一眼,随后对安然故作酸溜溜地抱怨,“我看姑姑是有了儿媳妇忘了侄女了吧,人家可是会吃醋的哦!”

不是没有感受到安佳颖投注过来的挑衅视线,凌瑾瑜暗自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个首次见面的女孩了。

顾家两位大家长顾希尧和顾原静坐一旁,含笑看着几位小辈们的互动,精明的眸子闪了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凌瑾瑜举止不失优雅地站起身,浅笑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安然恰到好处的淡笑,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手招呼身旁的女佣,“福嫂,带凌小姐去。”

顾天擎略带担忧的黑眸看着她,凌瑾瑜安抚性地对他嫣然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起身,跟随着安然口中唤作“福嫂”的中年女佣人走向洗手间的反向。

偌大的顾家大宅虽算不上富丽堂皇,那也是庄重大气的存在,一股子古朴幽然的气息弥绕心头。

很快,福嫂推开一扇门,淳朴的脸上满是和气的笑容,“凌小姐请!”

凌瑾瑜礼貌道谢,走了进去。

看着梳洗台前那张大镜子中脸色略微苍白的自己,凌瑾瑜只能深呼吸一口,漠然以对。

打开卫生间的门正欲出去,却被一道有力的大手霸气地揽住纤腰。

不等她回过神来,来人俯身将她整个人压在墙壁与一堵泛着陌生气息的胸膛之间。

凌瑾瑜讨厌陌生人的碰触,尤其是这个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何方神圣,凌瑾瑜奋力挣扎推拒着对方的胸膛,咬牙,“你是谁?”

头顶上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邪妄的弧度,犀利的眸光盯着被自己禁锢在墙角,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女人,语气阴郁,“我的丫丫,多年不见,你的胆子这么变得这么小了?当年才十三岁就胆敢忤逆我的劲头去哪儿了?嗯?”

凌瑾瑜闻言,全身一阵惶恐地颤栗,第一感觉就是他,只是她不敢相信他会怎么明目张胆的,公然将她堂而皇之地堵在这里。

她依旧垂着头,倔强地不敢抬头看向头顶那道火辣辣投注在自己头顶的灼热视线。

僵硬着身子,尽量与近在咫尺的男人保持距离,背脊紧贴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语气异常冷漠地说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一探,修长的手指将凌瑾瑜的下巴狠狠执起,英俊而成熟的脸上漾着一阵生猛之气,强迫她扬起精致的小脸与他四目相对,“我的女孩儿,时过境迁,你怎么连抬头直视我的勇气都消失贻尽了?我记得当初你那双愤怒仇恨的大眼瞪着我的时候,倒是勇气可嘉呢。”

被逼着扬起头,事过多年再一次正视这张斯文俊秀的容貌中隐含残忍阴狠的脸,凌瑾瑜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自保,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竟被他看了个透彻,紧紧钳制着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动弹,所有的办法都无计可施。

“放开我!”凌瑾瑜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裴纾寒意味深长的眯起细长的凤眸,眸光中倒影着女孩满是怒火的小脸,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满足地叹息,“对,就是这个模样,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丫丫啊!”

凌瑾瑜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庆幸逃离眼前人魔爪的平静生活中甘之如饴,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再一次见到他,被他无情地打破她清苦却安逸的生活。

“别忘了,你本来就属于我,你忘了当年你父亲亲手将你送给我,签下的卖身契吗?”裴纾寒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玩弄,美瓷般的就算是近看都看不出一丝的瑕疵唇角,优美的、诡异地微微勾起,像是终于捉到了猎物般的枪手,透着一股子骄傲,“你是我的,今生今世,你都别想逃开我的手掌心!”

“我早说过,你该恨的人是你的好父亲凌天彻,是他亲手将他最珍爱的宝贝双手呈献给了恶魔。”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裴纾寒嘴角一勾,残忍地指出事实。

“不!他是为了让我活下去,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是你,你杀了他,你是魔鬼!”凌瑾瑜咬紧牙关,才忍住鼻尖的酸涩,倔强地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她不能在人前显示出软弱的一面,尤其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眼前。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喜欢欣赏她软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绝不满足他变态的嗜好!

“那又如何,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怪得了谁?”自她耳畔扬起一声阴沉的笑,而他强壮的身子也紧紧抵住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形成非常暧昧的姿态,指尖顺着她的下巴爬上她粉女敕的脸颊,“而你,就是我的,猎物——”

而他紧紧钳制在她腰间的大手也顺势而上,为避免她反抗,颖长的右腿膝盖抵在她的小月复,令她难以动弹。

随着他大手的移动,她是身体瞬间僵硬。

而他的大手肆无忌惮越来越有袭向她危险地带的趋势,他的唇也距离她的红唇越来越近——

“放开她。”千钧一发之时,一道温润淡雅中带着隐忍怒火的嗓音,回荡在凌瑾瑜和裴纾寒的耳里。

凌瑾瑜听闻这道熟悉的嗓音,犹如天籁之音,绷紧的身子一松,脚下一软,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泪眼迷蒙地看着犹如神邸降临的男人缓步向她走来,从他颀长的身影读出彰显的奢贵感。

裴纾寒搭在凌瑾瑜腰际的手一顿,似乎突然被打断好事,心中郁结起一股难言的怒气。

裴纾寒犀利的眸子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来人精致到一丝不苟的着装,从领带到衬衫都透着高雅之气,让他整个人流露出成熟的味道,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威仪和贵族气。

“表妹夫是不是该放开我的女人了?”男人的那双眸子那么幽深,而略显叛逆,邪魅惑人彷佛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整个人奇异的散发著令人难以抗拒的危险气息。

“你的女人?”裴纾寒眸光一寒,死死地盯着男人,置于凌瑾瑜腰际的手猛然紧握成拳,发出诡异的声响。

“瑾瑜,过来。”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瓷美细致的肌肤,干净中透着坚毅的力量,浅淡嗓音很好听,像是森林中的空气透着氧气般的清爽。

男人高大伟岸的男人正噙着笑意,站在那里,灯光的余晖将他笼罩,描绘着那张英俊异常的脸庞轮廓,线条立体,却带着一丝蛊惑的邪魅。

在男人的盅惑下,凝视着向她伸展出的那一双掌握着万千人生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宽厚大手,凌瑾瑜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推开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将自己柔若无骨的白女敕小手毫不犹豫地置于另一个男人的大手之中。

大手在她的小手碰触到他的掌心之时,顾逸琛的手迅速收紧,墨玉般的黑眸中染上万千光华,握住了这只柔荑,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表妹夫,不要肖想染指不属于你的东西,这个女人——”顾逸琛以占有似的姿态,将凌瑾瑜牢牢锁进自己宽厚泛着清爽体香的怀抱,眼中精明的光芒中闪着犀利的色彩,低沉的嗓音中有着一贯的干练与铁腕般的决定力,一字一顿的宣告,“是——我——的——!”

“顾逸琛!”裴纾寒斯文俊秀的脸庞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和冰冷,额头上的青筋也因巨大的怒火而变得凸起。

好一个看似俊雅温润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是独具霸气!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啊!

裴纾寒凤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狠厉,这个男人的确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跟这个女人有婚约,她逃不掉的!”大掌狠戾地攥起,裴纾寒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顾逸琛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表妹夫的婚约可真多!”

话落,身后传来一道娇俏悦耳的嗓音,“寒,你在这干什么?”

紧接着,一道香风拂过,安佳颖像一只彩蝶飞舞着奔向了裴纾寒的怀里。

凌瑾瑜冷冷地抬眸看着伏在裴纾寒胸口上的安佳颖,以及冷寒着一张俊脸,僵直着身体,任由安佳颖挂在他身上的男人,水晶般的乌瞳流转出易于察觉的讥讽之意。

“我想回家。”凌瑾瑜闭了闭眼,感觉疲累极了。

搂紧她,顾逸琛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送你。”

凌瑾瑜没有拒绝,今天面对裴纾寒她真是怕了。

两人转身,就看到站在门边,眼中带着失落忧伤凝视着他们互相依偎着的顾天擎。

顾逸琛不是没有看到大哥眼中的失落,只是他将凌瑾瑜交给他,他却让她在顾家发生这种事,他不能释怀,要知道,怀中的女人是他最珍视的至宝,既然不能保护,那就只能让其狠心放手!

“既然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不能给她,那就放手吧。”顾逸琛如是说道,并不觉得残忍。

顾天擎看着在自己二弟怀中明显受到惊吓地凌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凌瑾瑜摇摇头,只是说,“我不欠你了。”

她本来就对顾天擎无意,现在能一劳永逸让他断了念想,也并非不是好事。

纠纠缠缠,欲拒还迎那种事不符合她的性格,现在无债一身轻的她感觉很好。

告辞了顾家人,凌瑾瑜上了顾逸琛的车。

而他却将她带到了另一处所在。

凌瑾瑜只感觉车子一路开了好久,直到凌晨天空泛起鱼肚白,车子才缓缓停下。

“啊!日出哎!”凌瑾瑜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带起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万物生灵都被挥洒上了一层金边,丝丝缕缕地光华跳跃着,投射着,五彩纷呈的光束仿佛是上帝对大地的恩赐,美得不可思议!

惊叹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凌瑾瑜的唇瓣勾起如花瓣盛开般诱人的笑颜。

突觉腰间一紧,这才愕然发现,她此时此刻竟是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男人竟将她徒手抱上了车顶,让她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静卧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晨风轻吹他的发丝,健康麦色的肌肤似乎都散发着如花般的清香,健硕高大的身材几乎将远方的大片阳光纳入胸怀。

“喜欢吗?”

耳畔低沉的男人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的耳畔,如数地落在凌瑾瑜的心间,连同属于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一同裹进她的呼吸之中,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清爽至极,就好像是森林中的薄荷草一样,有着自然的味道。

乌黑略显凌乱的发丝微微遮住额头,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健康麦色的肌肤,就算是近看都看不出一丝瑕疵,如樱花般一样的美丽柔和,略显孤寂的唇角优美的微微勾起,连同他身上干净的白衬衫,都透着只属于他的干净森林般的清香,一切都美得惊心动魄。

凌瑾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眼前的美景,美人,连连点头。

这就是被深爱,珍视的滋味吗?

这种被呵护,怜爱的滋味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似乎是从父亲离开她之后吧,也许久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多久。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美酒般香醇诱惑,在她面前轻轻飘荡,像是一种宣告似的——“我只是要喜欢你而已,不要拒绝我……”

“我不值得…。”她含着雾气美眸,此时却有说不出的动人,却也有着令人怜惜的柔弱。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似乎总是很容易被女人无意间展现的柔弱和诱人姿态所诱惑,顾逸琛也不例外,大手扳过她粉女敕精致的俏脸。

俯身,红润的薄唇毫不迟疑的覆上她那一张一合亮晶晶,水润润的樱唇仿佛诱人采撷。

她娇软的身子柔若无骨,曲线凹凸有致地腰线,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令他流连忘返的人间仙境,仙境中散发出调和了百花的芬芳,浓烈而不腻人,却致命的诱人!

虽然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魅惑艳美,却是另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态,尤其是脸颊上羞红的模样,让人更加不想放手!

唇齿纠缠中,女孩羞涩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细细地铺在凝白的脸颊上,在眼下投射出十分完美的扇形影子,翘挺的鼻翼之下,樱红的双唇轻轻阖着,更像是诱人的花瓣一样。

她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而美丽的瞳孔也散发出艳人般的美丽……

凝白如玉的脸上骤然升起红晕,而细细的贝齿也强忍住心中的*,死死咬住红唇。

顾逸琛抬起头,他唇间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紧紧捏住凌瑾瑜的大手稍微松了松。

“口是心非的倔丫头!”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点她粉女敕的额头,笑得一脸宠溺。

俯首垂眸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眼中一抹邪恶的光芒稍纵即逝,搂紧她,红润的薄唇覆在她的耳畔,带着邪肆的暧昧,嘴角邪魅地微勾,“你明明很想不是么?”

回过神来,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小脸爆红,捏起粉拳就向男人的胸膛挥去,却被男人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粉拳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

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反应,顾逸琛邪魅的嘴角微漾,抓住她小手的大手不放松。

“说,想不想?”男人俊逸的脸庞凑近她敏感圆润的耳垂。

凌瑾瑜脖子一缩,娇笑着避开他恶意的撩拨,“别闹,好痒!”

“说,想不想?”顾逸琛不依不饶,伸出手,在她腰际挠了挠,惹得怕痒的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

“不想!”富贵不能婬,威武不能屈!她才不要屈服在这个“*”的婬威之下!

“当真的不想?”男人步步紧逼。

怀中人儿故作生气地冷哼一声,“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男人立即明白怀中人儿所指的是什么,想来这丫头还记仇着呢。

“怪我昨晚没有早早出现?”顾逸琛挑眉,把玩着她的手指。

知道还问?哼,才不要理他呢,凌瑾瑜撇过脸,不想看见他。

顾逸琛搂紧她,语气微凉,“你不是不喜欢我在你身边晃悠嘛?我看你更待见我大哥,既然如此,我何必自找没趣,惹人厌烦。”

他那会也的确是赌气了,为什么她总是拒绝不了大哥,对大哥百依百顺,却对他冷若冰霜的,他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自然受不了,吃吃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怪我?”凌瑾瑜猛然从他怀中起身,怒瞪着他。

顾逸琛眸光微闪,咬咬牙,“是。”

凌瑾瑜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怎么承认了,心中郁结起一股无名怒气,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红唇颤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说得也对,每次都是她在拒绝他的靠近,每次都是她义正言辞的声明不想跟他牵扯任何关系,每次都是她被心底的阴影所震慑始终踌躇不前。

她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一味的否决抗拒他!

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凭什么会想着他来为她挡风避雨,将她呵护在一方天地中?

她没有资格,她没有然后资格独享他的宠爱,他的怜惜,他的温柔。

一直以来被拒绝的不都是他吗?

凌瑾瑜闭上眼,隐下了眸子中所有的酸涩和不舍,就这样算了吧,本来就是她不配!

下一秒,睁开的美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之前在他怀中娇媚撒娇,一脸春色无边的模样?

“我明白了。”她哧溜一声从车顶滑下,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看着小女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乎又缩回了坚硬的壳中,再也不许任何人窥伺到她一丝一毫的心绪。

这个认知不由得令顾逸琛心头一堵,好不容易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进展,他之前说出那个“是”字,也是一时气急,想到她和自家大哥亲密无间,当他回到家听到母亲说大哥终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他的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去找她询问缘由,先去找了大哥,得到大哥已经将她介绍给了顾家上下,她已经默认她是大哥的女友。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人无情地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直泛着疼。

瞬间,那种窒息到喘不过气来的疼痛感将他全部笼罩。

还有那不知道和她有着什么样纠葛的裴纾寒,那样强势霸道一样不予多让的男人,令他心中升起一丝阴霾,萌发了他从未有过地危机意识……

顾逸琛深吸一口气,随后也下了车顶,进了车内,看着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女人,顾逸琛苦笑一声。

诡异的沉默中,顾逸琛发动了车子,向山下驶去。

一间红瓦白墙的别墅内,传来了夹杂着一阵翻箱倒柜,焦急怒吼的沙哑男声。

“我的东西呢?去去去,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

南宫瑞一贯淡定的眸子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临危不乱,四处踱步扒拉寻找着什么,情绪异常烦躁不安,将满屋子的佣人也轰出去找了。

闻讯而来的慕容志推门而入,看着南宫瑞挽起的衬衣袖口,以及,被那层松垮歪斜的领带,不由地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大哥,你这是?”

南宫瑞颓然地一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揉乱了一条黑发,叹气,“那些照片不见了。”

“是顾逸琛和凌瑾瑜的照片?”慕容志月兑口问道。

南宫瑞不耐烦地挠头,没好气地说道,“除了那些还能有什么让我这么着急的,那些照片可是威胁顾逸琛最大的把柄,现在不见了,叫我怎么跟裴先生交代?”

“二哥,没那么严重吧,反正现在大哥也死了,我们也不用和顾逸琛交换条件了,那些照片也就没了太大的用处。”慕容志头脑简单,只觉得只要不急到火烧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那些照片一旦曝光,除非顾逸琛主动承认他和凌瑾瑜是正常交往,否则他在我们的添油加醋下那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哼,就算他主动承认是正常交往,你想顾家家大业大,凡事讲求门当户对,利益至上的大家族会允许凌瑾瑜那样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而且还带着一个病母拖油瓶的女人嫁入顾家吗?这根本不可能!所以,那些照片就起到了扳倒顾逸琛的致命作用。”

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宫瑞还有心思跟他解释,南宫瑞只觉着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听南宫瑞这样一解释,慕容志愚钝的脑袋总算开窍了,明白了那些照片的重要性,此时,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愁云。

慕容志挠挠头,六神无主地看着南宫瑞,磕磕巴巴地问,“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的脑子里都装得是屎吗?关键时刻,一点主意都没有,什么都要我操心,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气急败坏地瞪了脑满肠肥,只会意气用事,粗鲁莽撞的同僚一眼,心中的火气愈发浓郁。

被训斥地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慕容志,不敢看向一脸怒意的南宫瑞,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反驳,只得默默承受。

南宫瑞真正气头上,坐回沙发,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雪茄,夹在指间,慕容志见状立即狗腿似的拿出打火机凑上去,为他点燃。

深吸一口烟,长叹一声吐出一口浓烟,也将心中郁结的浊气一并吐出。

“另一方监视凌瑾瑜和顾逸琛的势力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似乎在香烟的疏解下,心绪平静了不少,南宫瑞抬眸瞥向凝神静气,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慕容志。

慕容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对方在跟他说话,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这次来真想跟二哥你说这件事,对方正好就是上次我们抓过来的慕然干的,据他交代,是他的上司徐氏房地产公司总裁徐玺,让他监视顾逸琛和凌瑾瑜的一举一动的。”

南宫瑞眉心一动,“也就是说,徐氏也同时盯上了凌瑾瑜和顾逸琛?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慕容志想了想,才迟疑地说道,“徐玺似乎对顾逸琛有所求,不然以徐玺那*熏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凌瑾瑜的。”

“哦?”南宫瑞眉头一挑。

“据说,顾逸琛刚上位的那几天,徐玺找了他好几次,不惜屈尊降贵每天堵在顾逸琛下塌的酒店,可惜他没想到顾逸琛虽然年纪轻轻却如此油盐不进,但是见到顾逸琛对他本来看上的凌瑾瑜感兴趣,理所当然的就使用了美人计。”

南宫瑞不得不承认慕容志虽然一副猥琐样,可收集小道消息倒是一个顶俩,任何秘辛都能被他挖地三尺地刨出来。

“也就是说——”南宫瑞眯起眼,指尖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徐玺的手里也有照片?”

“应该是这样没错。”慕容志点点头。

南宫瑞精光弥漫的眼睛微微一闪,“你去,不计一切代价将徐玺手中的照片给我弄到手,记住,是底片。”

“如果对方不愿意呢?”慕容志皱着眉头,想着这并不是一件好差事。

南宫瑞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头狠戳他的脑门儿,怒骂,“你脑子真被屎糊住了?别人会偷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偷别人的?”

“是是是。”慕容志哪敢顶嘴,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

南宫瑞看着慕容志这副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嘴脸,伸手扶额叹息,感觉头越发地疼了。

心中烦躁,没好气地恶狠狠丢下一句,“那女人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用再给她面子,直接将她家铲平!”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他就不信没了安身之地,那臭丫头还敢仗着顾逸琛的庇护目中无人!

看来,二哥是真生气了,一直隐忍不发,现在发生了大哥意外身亡的事情,他也是害怕了吧。

“等一下去参加大哥的葬礼吧。”南宫瑞想起欧阳锋那惨不忍睹地死状,夹着雪茄的手指都在颤抖,浸婬官场多年,他也看透了这里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二哥,大哥那是意外,连警局不都定性了吗?你太多心了。”慕容志觉得南宫瑞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南宫瑞冷哼一声,“意外?这才放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就出了车祸,你见过这么巧合的意外?”

慕容志一想,似乎的确太过巧合了,根本无法说服众人,可还是不甘心地问道,“警局不是定性为意外死亡吗?”

“哼,你是第一天在官场待?只要稍作小动作掩盖事实,谁敢质疑追究真相?”南宫瑞吐出一口浓烟,语气中有着一丝阴郁。

“二哥的意思是背后有一双黑手将大哥置于死地?”慕容志心中一紧,慌乱不已,“那我们是不是也有被灭口的危险?”

虽然欧阳锋的死很是蹊跷,疑点重重,可是,南宫瑞实在不敢去深究那隐藏在谎言之后的真相,不知道是在安抚慕容志还是在自我安慰,惴惴不安地揉着额头叹息,“也许真的是意外吧。”

自从那一次和顾逸琛闹别扭谁也不理谁之后,顾逸琛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凌瑾瑜只是起初心中委屈泛酸了几天,后来想着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保持距离各不相干,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吗?这样也挺好的,不至于乱了心,也不至于招惹麻烦。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突如其来,打乱了她渐渐平静的心绪。

听到对方邪妄冷肆的声音,凌瑾瑜下意识地握紧粉拳,“你是谁?”

对方只是诡异地沉默,而凌瑾瑜明显感觉到对方那强势的气场,透过话筒震慑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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