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64】身份受到质疑

作者 : 八戒抛绣球

凌瑾瑜和顾逸琛回到A市已是中午,两人吃过饭,顾逸琛突然拉住凌瑾瑜的手,不由分说就将车开往顾家大宅的方向。

“你干嘛?”凌瑾瑜试图挣月兑他的手,这人又发什么疯呢?

顾逸琛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攥紧着她的手,挑眉,“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那么,现在我们自然是回顾家宣布婚期了。”

这丫头,他都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变成他一个人的专属了呢。

凌瑾瑜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一顿,不由得眉头轻蹙,这么快?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办,而且她也不确定顾逸琛的家人会不会接受她。

她的身世,她的肩上的担子,还有她卧病在床的养母,已经暗中虎视眈眈地那些顾逸琛的政敌,还有裴纾寒的步步紧逼,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和眼前这个俊伟的男子在一起,并非是那么容易的的事情。

顾逸琛闻言,猛然将车子停下,霍然转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四目相对,他的深邃的黑眸中带着一丝紧张,“你不愿意嫁给我?”

凌瑾瑜咬紧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出她心底的顾虑,说出来,他能理解吗?

会不会让他误解成她拒绝他的借口?

“我,只是有点紧张,虽然说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的家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办?”他就一点不担心吗?

顾逸琛胸有成竹地笑笑,“放心,他们会同意的。”

“可是,我的身世……”她还是担心好不好?

“这不是问题,我说过,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想着准备做我美美的新娘就好了。”顾逸琛安慰地伸出指尖刮刮她的鼻子,眨眨眼,“你该不会是有婚前恐惧在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还是感觉我们的婚事不会那么顺利。”凌瑾瑜叹气,不稳定因素太多了,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就完全没担忧过。

“老婆,别担心,一切都有老公在呢。”顾逸琛俯身在她额头覆下一吻,安抚着怀中的人儿。

他觉得这丫头还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他要的幸福没人可以破坏更不容许任何人阻止。

在凌瑾瑜的忐忑不安中,很快车子就在顾家大宅停下来。

福伯见到他们心中有些意外,他对二少爷身边的这位小姐印象很深,上次不是和大少爷回来的吗?这次这么又变成了二少爷了?

“二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凌小姐吧,欢迎欢迎!”福伯是看着几位少爷长大的,除了流连花丛的三少爷,另外两位少爷都没有带过女孩子回家,这次终于见两位动了凡心开了窍,很是高兴,不管最终是哪一位少爷抱得美人归,那都是顾家的喜事。

“福伯,您好。”上次见过这位老管家,所以凌瑾瑜点头微笑很是自然。

这位姑娘看起来很是不错呢,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而且不管是和大少爷还是和二少爷站在一起,都很般配。

“好好好!”福伯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连连点头招呼,“快请进!”

顾逸琛嘴角含笑,何尝看不出这位老管家的想法,只是对此他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这次和顾逸琛一同前来,心境却截然不同,上一次是坐立难安,这一次却是含羞带怯。

顾家依旧是那样雅致庄重,这里的人见到他们,并没有太过意外,该有的神色倒是并没有掩藏,毕竟顾家三代军人世家,为人处世一贯直爽率性,花花肠子只针对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自家并没有那么多歪歪心思。

他们奇怪的是上次将凌瑾瑜带来的是顾家老大,顾老大公然宣布了凌瑾瑜是他女朋友的关系,而那时凌瑾瑜并没有否认,最后带走的却是顾家老二,这次带来的又是顾家老二,他们仨儿倒底什么关系?

他们怎么感觉这三角关系,哦不,还有一个表小姐的未婚夫裴纾寒,似乎和凌瑾瑜也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这四角关系还真是够混乱的啊!

顾家长辈们的目光集中在顾逸琛紧拉着凌瑾瑜的手上,神色各异,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呢?

那灼热的目光令凌瑾瑜的脸皮发烧,小手动了动,脸红低斥,“放手!”

顾逸琛挑眉,依言放开她的手,下一秒迅速手臂一伸,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大喇喇地往怀里一带。

凌瑾瑜没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扭动身体试图挣开,耳畔传来暧昧的嗓音,“再动我可就要亲你啰!”

凌瑾瑜身体一僵,再也不敢乱动了,她知道身边这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安然首先反应过来,含笑走过来目光意味深长的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复又自然地拉住凌瑾瑜的手拍了拍,看出了她的拘谨,亲切地说道,“瑾瑜,过来坐。”

“谢谢伯母。”凌瑾瑜心中忐忑,面上却带着浅淡得体的笑容,想起上次来的时候是和顾天擎,这次却又和顾逸琛在一起,对方会不会认为她是那种朝三暮四的随便女人啊?!

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顾逸琛搂着凌瑾瑜在沙发上坐下,对顾家长辈们点头致意,对于这高门大户她还是很拘谨的,或者说很自卑。

顾希尧和顾原倒是并不反感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孩,看着普通,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大家气质,没有一丝小家子气,这一点他们倒是很满意。

感受到了身边女人不安的情绪,顾逸琛将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小手攥紧,给她力量。

轻咳两声,顾逸琛开口了,“这个,这次回来,我是有事要宣布,我想和瑾瑜结婚。”

一语激起千层浪,虽然所有人对他们的关系都心中有数,可是当顾逸琛亲口说出,众人还是有些怔愣。

顾希尧和顾原对看一眼,眸光微闪,顾希尧伸手端起紫砂茶杯浅噙一口,沉吟半响。

“你们已经决定了?”精明的老眼瞟向两人。

顾逸琛握紧凌瑾瑜的手,郑重其事的点头,语气中带着认真,“是的,爷爷。”

“凌小姐也决定好了?”顾原昂首对凌瑾瑜问道,老眼中却有一丝隐晦的光芒掠过。

对于这个女孩的身世背景他们早已明察暗访过,毕竟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家,虽然他们顾家很开明,没有那么多门第之见,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他们顾家大门的。

凌瑾瑜感受到握紧自己的大掌有着淡淡的润湿,可见他是多么的紧张和期待,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是的,我和阿琛是真心的,希望各位长辈能成全。”

安然呵呵一笑,拉住凌瑾瑜的手,“只要你们互相喜欢,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我看老大对你也……”

话音未落,话头被顾逸琛霸道地截去,“她喜欢的是我,要嫁的人也只能是我。”

安然一怔,没想到她这个一向不近的木头儿子今日却对一个小女子动了凡心,竟然有如此强的占有欲,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瑾瑜你怎么说?”安然挑挑眉。

“我对顾大哥只有感激,没有男女之情,上次,我很抱歉!”凌瑾瑜目光清澈,带着丝丝歉意。

安然摆摆手,对此并不甚在意,“不管你嫁给哪个小子,我们都没意见,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过日子,早点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孙子。”

凌瑾瑜俏脸一红,羞涩地垂下羽睫,不敢抬起头来。

顾逸琛却笑得欠扁,“放心吧,儿子的能力你们还不清楚吗?我会努力的。”

下一秒,只觉得腰部软肉传来一丝痛楚,顾逸琛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垂眸看向腰际正捏着自己软肉的那只纤手,伸手将那只小手捏住,讨好的笑,“乖老婆,别害羞。”

正在这时,佣人走了过来,请他们去饭厅用餐。

这顿饭吃得倒是其乐融融,顾原和顾希尧时不时地问问凌瑾瑜的家庭情况,凌瑾瑜早有准备,倒也对答如流。

饭后,安然热情地拉着凌瑾瑜去顾家大宅四处走走转转,而顾逸琛则被两位家长叫到了书房。

顾希尧的书房别说顾逸琛,就算是顾原也很少来过,这次却被顾希尧叫了进来,顾逸琛的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微蹙,深呼吸一口,抬步昂然地走了进去。

书房宽大庄重古朴,大大的书架占据了大半个书房的面积,墙壁的显眼处挂着一只金闪闪的鞭子,这就是之前顾逸琛给凌瑾瑜提过的那只御赐的金鞭。

两位在顾家最有话语权的男人相继落座,抬眸看向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顾逸琛。

不待二人说话,顾逸琛先发制人,“为什么不同意婚事?”

他明白,只有有重要决策的时候,顾家小辈才会被准许进入书房,当他听到顾原告诉他爷爷让他去书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们不同意这个婚事。

顾希尧坐在厚重的红木桌台后,并没有急着回答孙子的问题,只是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档案,丢在桌上。

顾逸琛眸光微眯,抬步上前,拿起那份档案,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薄唇抿起,“这并不能说什么。”

“就是不能说明什么,所以我们才不能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嫁入顾家。你可知道我们费了多少人力,都没有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很敏感被人刻意掩盖了身份,或者是有污点被刻意毁去了档案。”

顾希尧犀利的老眼眯起,端起佣人端上来的普洱茶,揭开杯盖,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语气沙哑低沉,神色严肃。

“对于这样一个连真实身份都受到质疑的女子,我们顾家很难接受。”

顾逸琛抿唇不语,深邃如深潭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且,她还和龙陵门老大,佳颖的未婚夫裴纾寒关系不一般,我们可以容忍一个女子和兄弟俩有牵扯,但是却不能容忍她和有妇之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顾原此时也说话了,其实对于这三个儿子他最器重的就是这个老二了,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子女的终身大事,而且这个儿子看中的媳妇身份实在复杂,令他也不得不谨慎严明对待。

听到这里,顾逸琛受不了父亲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得这么不堪,忍不住沉下脸反驳,“那是裴纾寒见色起意,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何况,裴纾寒和表妹还未成婚,还不算有妇之夫。”

只有他才知道那个小女人心里的苦,面对裴纾寒那个恶魔的纠缠,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爷爷和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真相,却先入为主的将所有的责任推向那个小女人,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反正,我们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除非,让她坦白身世,我们才能考虑,你自己看着办!”顾希尧将茶盏放在桌上,语气坚定决绝。

顾逸琛衣袖下的大掌紧了紧,薄唇紧抿,闷闷的丢下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他很清楚爷爷和父亲的性子,他们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看来他得改变策略了。

至于让那小女人再一次对众人回忆一遍那痛苦的记忆……他不想,更舍不得!

安然见儿子脸色阴沉地走下楼来,脸色一变,松开凌瑾瑜的手走上前去,“怎么了这是?是不是你爷爷他不同意?”

顾逸琛苦笑一声,何止爷爷不同意,父亲也不同意啊!

安然见状,立马就火了,愤愤不平,“他们之前明明没有反对啊,怎么能出尔反尔?”

是没当场反对,但也没当场同意啊!顾逸琛叹气,他这个母亲也太过天真了。

“这两个老家伙,我在这个家还有没有一点话语权了?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说清楚!”安然眉头一皱,推开儿子就要上楼,却被顾逸琛一把拉住。

“妈,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两个人有改变决定的时候?您就别添乱了。”这时候让母亲上去,不是添乱是什么?

“可是,我很喜欢瑾瑜的。”安然第一眼就觉得凌瑾瑜很对她的眼缘,她看人一向很准,这个女孩眼神清澈,性子柔韧,聪慧可人,是个宜室宜家的。

凌瑾瑜听见两人的话,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确定事实,她还是难免心头黯然,叹息一声走上前去,主动拉住安然的手,浅笑着安慰,“伯母,没关系的,就算做不成婆媳,咱们还能做朋友的不是吗?您不用太过介怀。”

顾逸琛自然地搂上她的腰际,触手的温暖柔软,她身上散发的熟悉茉莉香,将他心中郁闷一扫而光,挑眉一笑,“是啊,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关那两个糟老头子什么事。”

安然看着情意绵绵的一对还要经受考验,心中叹息一声,“只要你们多宽容包容对方,感情坚定,没有人可以拆散你们。”

顾逸琛和凌瑾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信心。

从顾家大宅回到她家,临下车之际,顾逸琛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紧搂怀中,额头抵着她的,四目相对,“怎么?不能嫁我心情不好?恩?”

“哪有,意料之中的事。”凌瑾瑜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男人暧昧的靠近,双手揪紧他的衣襟抵着他,不让他靠近。

他俯身吻上她的眉眼,“放心,我会有办法的,再不济,我们可以公证结婚。”

凌瑾瑜嘴角微勾,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难忘的婚礼么?”

“我是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看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市之长,会逊到连自己的媳妇都娶不到的地步?”这丫头,也太小看他了吧?

凌瑾瑜被他弄得脸上发痒,忍不住笑了出来,“好,我信你。对了,你爷爷和爸爸不同意我们婚事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世么?”

顾逸琛心不在焉的伸出指月复轻抚着她白皙女敕滑的脸颊,那美妙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不用太在意。”顾逸琛在心中赞叹,好滑的肌肤啊!

“要不,我去跟他们说清楚好了。”凌瑾瑜虽然私心底很不想再一次回首不堪的往事,可是看他烦恼的样子,她也于心不忍,只是她想着如果据实以告她的身世,只怕她父亲的案子会牵扯进来更多的人,顾家更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了,毕竟没人愿意娶一个麻烦精入门的不是么?

顾逸琛吻了吻她的鼻尖,“不用太勉强。”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的唇堵住了正要说出口的话语。

“别说话,让我亲亲!”天知道,他看着这张红润甜美的红唇在眼前一张一合,有多致命的吸引力,他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顾逸琛紧盯着那如花唇瓣,眸光一黯,狂热地允吸着她如果冻一般软女敕幼滑的红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强逼着她轻启迎接,让他侵略得更深、更热。

唇齿交融、气息紊乱,这个吻,仿佛永远不会结束。

狂热的浪潮将凌瑾瑜一下子湮没。当她从他的唇齿间体味到那份熟悉时,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消散,无力地瘫软在他有力的胸膛之中,沉迷在他的狂吻之中……

他的吻带着强势霸道的味道,一寸寸进占着她的每一寸甜美,他灵活的舌引导着她与之火热纠缠,咀吻,带着令人脸红心跳,心慌意乱的强势压迫力,逼迫她不得后退,只能在他怀中乖乖承宠。

凌瑾瑜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惊慌失措,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躲避着他火辣的吻,听着他伸出的粗喘,凌瑾瑜有些害怕他会失控,“你,冷静一点!”

“别,别动!”顾逸琛按住她扭动的身躯,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只喘气,曾几何时,仅仅一个吻,都令他难以忍受,疯狂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了?

凌瑾瑜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她明白此时的男人可是不能随便撩拨的。

许久之后,顾逸琛才从她的肩窝处抬起头来,放开她坐回原位,却还是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欲求不满的男人语气幽怨无比,“老婆,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拥有你啊?我都快忍不住了。”

“……”凌瑾瑜无语,望向车顶。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需要天时地利的,怎么能说得准。

凌瑾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语气有些担忧,“刚才有没有人看到我们那个?”

“哪个?”男人像没骨头似的趴在她的肩头,嘟囔一声。

凌瑾瑜气恼,急得抓耳挠腮,“就是,我担心有人偷拍。”

她现在可真是被那些人给拍怕了,如果再弄出些照片,她肯定对做这事儿有心理阴影不可。

“放心吧,不会再有了。”顾逸琛懒洋洋地摆摆手,同样的阴谋,他怎么可能让它再得逞第二次?

凌瑾瑜推了推他,“我要回家了。”

顾逸琛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这是我御园的钥匙,一直没去住,你明天和伯母,不是,是咱妈一起搬过去,别拒绝,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不能再分彼此,懂么?”

凌瑾瑜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被一只指月复按在唇上,“敢拒绝我现在就吻你。”

凌瑾瑜立马闭紧了唇,一声不吭。

这家伙,就知道这么威胁她,哼!

“唉,今天真不想回去那空荡荡的房子里了,好想早点把你娶回家!”他的指月复抚摩着她的唇瓣,那里被他吻得红红地,还带着暧昧的气息。

凌瑾瑜被他的孩子气的话逗笑,“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别忘了,他现在的身份都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我想就在你这睡。”他呢喃着,将头靠在她的肩窝,手挽着她的手臂不放松。

凌瑾瑜白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不说我那根本没你睡觉的地儿,只要你今天夜不归宿,明天肯定得上新闻头条,顾大市长,别害我了成么?”

她推他,“乖,快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呢。”

顾逸琛不依,“吻我一下,我就走。”

凌瑾瑜叹气,看来这人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主动环着他的脖颈将红唇凑了过去,与他高大的他直视。深呼吸了一下,她仰起头,浅浅的印上那薄薄的唇瓣……

下一秒,火热的大掌钳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则是准确的托住她的后脑,干净修长的指尖缠绕上她丝滑柔顺的墨发,迫使她毫无保留的贴上他火热的身体。

他反客为主,火热的吻随即落在她的唇瓣上,碾转反侧,流连忘返。

几天后,凌瑾瑜依言和母亲搬进了顾逸琛安排的御园公寓。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向凌瑾瑜走了过来,“凌小姐,老大有请。”

凌瑾瑜皱眉,想了想,并不认为自己与所谓的老大有牵扯,到底会是谁呢?

谨慎起见,她并没有答应对方,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的老大。”

“您见到了他,自然就会知道他是谁,请!”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凌瑾瑜深呼吸一口,看来对方是专程为她而来的了,不见,也不知道会耗到什么时候去,便认命地跟着男人走到那辆车子旁,男人帮她打开车门,凌瑾瑜迟疑了一下,坐了上去。

当她见到车上的人的时候,突然感到了后悔自己的思虑不周。

“是你!”凌瑾瑜见到巍然不动坐在后座的人,眉头紧蹙,条件反射地就要推门下车,却感觉手臂一紧,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

“丫丫,既来之则安之,难道你真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恩?”裴纾寒搂紧怀中人不放松,嘴角勾起邪妄的笑意。

凌瑾瑜不悦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月兑男人的怀抱,语气冰冷,“裴先生请自重!”

“你看看,我就说你忘不掉我吧,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不是么?”男人似乎很高兴,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丝。

“大名鼎鼎的裴老大想让人不认识都难。”凌瑾瑜语气冷冷地,“放开我!”

她讨厌他的碰触,他的碰触很容易就让她想到了当年幼小无助的自己,那是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她永远不想再记起。

“乖女孩,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可是你要是胆敢逃出我的手掌心嫁给别的男人,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宠物送给别人,你懂吗?”裴纾寒俊秀的脸猛然变得阴冷无比。

凌瑾瑜心中一窒,她知道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有多浓厚的独占欲,他看中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他人肖想的,可脑海中浮现那张俊美出尘,睿智不凡的脸,心中一凛。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绝对不要再被这个男人所掌控!

现在,她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这么说,你是真爱上那个男人了?”裴纾寒眯起眼,大手猛然伸出,扣住她的下巴,眼里满是妒忌的火焰燃烧,“他到底有什么好,令你如此鬼迷心窍,死心塌地,恩?”

如果是别人,慕然或者徐玺甚至是顾逸琛,以她现在跆拳道段数想要降服对方根本不在话下,可是,偏偏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有着潜意识的害怕,那无关功夫的高低。

那是童年时聚集的阴影,那是对眼前人最深入骨髓的惧怕,凌瑾瑜想,哪怕她此时有盖世神功,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也挣月兑不了这个人的禁锢!

此时,她的手心全是汗,后背也早已浸湿一片,为自己的的懦弱感到自我唾弃,深感无力,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已无坚不摧,事实证明,也不过如此!

“自从当年你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杀了我的父亲,我们就是注定的死敌,哪怕我不能亲手报杀父之仇,但你也休想我会成为你的禁脔!”

凌瑾瑜狠狠地挣月兑他禁锢着她下巴的手,眼中满含恨意升腾!

裴纾寒步步紧逼,直至将她逼近车门,后背紧贴车窗,“你恨我?”

凌瑾瑜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她对他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裴纾寒一怔,在心底冷嘲一声,她终究还是恨他入骨啊!可那又怎样?当初那是凌天彻自愿牺牲自己和他做交易留下这个丫头一命的,现在他如凌天彻所愿将他的女儿平安养大,虽然遗失了这么些年,让她吃了不少苦,可那也不是他的错,要怪也只能怪这个倔丫头自己太过冥顽不灵,他的本意是想将她养大成人,最终会娶她,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他留了她一命,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与她重逢,而她却转身毫不犹豫地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她早已是他的所有物,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呵!真是异想天开!

裴纾寒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攥,眸光一眯,直直地盯着眼前这张如花俏脸,“不论你是爱我还是恨我,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开我的手心,至于你爱的那个男人,我劝你早点和他还清界线,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敢!”凌瑾瑜心中一凛,眉头紧皱,心中立即涌起一股不安,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有着如此偏执的占有欲,竟然有着那种几近疯狂的想法。

这种自己得不到,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的偏激思想,令凌瑾瑜愈发不安。

“我的女孩,别想着挑战我的耐性,虽然这么多年未见,可是,你该了解我的性子的,我的东西如果有人胆敢觊觎,我会狠狠地毁掉那个人,我有千百种办法让对方生不如死!”裴纾寒眼中寒光乍现,嘴角勾勒起狂肆的笑。

凌瑾瑜垂下眸子,咬紧下唇,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是绝对不能硬碰硬的,否则只能激起他的嫉妒之火,深呼吸一口,“放过我好吗?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要勾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紧抓着我不放?”

“你觉得可能吗?”她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要他放手?

凌瑾瑜觉得和眼前这个人根本无法沟通,手握紧车门把手,就要推门下车,而男人凑在她耳畔如魔魅一般的嗓音令她全身一震。

“明天陪我出席一个宴会,要是你敢拒绝,那后果可不是你想看到的。”

凌瑾瑜条件反射般的摇头抗拒,“我不会去的。”

本来顾家长辈就对她和裴纾寒之间的关系成见颇深,她绝对不能再和眼前这人有牵扯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下了决定,“明天我来接你。”

凌瑾瑜没理她,逃也似的推开车门下车,匆匆往公寓的反向而去。

顾逸琛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坐在宽大客厅沙发上的人儿正怔怔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拥进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了?”

“阿琛,他今天又来找我了,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凌瑾瑜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低声呢喃。

“裴纾寒?”顾逸琛将她拥得紧了一些。

她重重的点点头。

“放心,他不敢乱来的,有我在,别怕。”顾逸琛安抚着怀中显然怕极了的人儿,轻声安慰。

“他说过,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想因为我连累你,阿琛,我们还是分……”

话未说完,就被他的唇封缄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那是他不想听的。

他的薄唇抵着她的唇,“别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因为她受到裴纾寒的伤害,毕竟他的身份是如此敏感,而裴纾寒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的恶魔。

“没有可是,一切我心中有数,怎么处理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看来,有些事情必须果断处理了,那个人竟然胆敢骚扰他的女人,他会让他知道有些人并不是好惹的。

“你太累了,早点休息,都有我呢。”顾逸琛觉着怀中人儿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昏昏欲睡中,她恍惚中看见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的脸,脸上所展现出来的强势气场竟是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坠入梦乡。

顾逸琛指月复轻抚着凌瑾瑜那张安静的睡颜,心中仿佛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昏暗的房间内,黑色的真皮椅上,带着面具的男人昂藏而坐,量身裁制的黑色西装遮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挺身材,健硕的体格包裹在深紫色的衬衫之中,肤色古铜,虽然墨镜遮住他的目光,但深邃的五官不难看出他绝对权势的压迫力!

“裴纾寒最近似乎越来越闲了。”男人手指似有若无地叩击着红木桌面,语气带着淡淡地冷冽。

莫离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高深莫测的面容,一时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面具下的犀利眸光一闪,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一顿,“既然他很闲,就给他制造点麻烦,找点事做。”

“先生的意思是?”莫离不敢胡乱揣测主子的意思。

“最近和龙陵门争地盘儿,闹得最凶的是哪个帮派?”对方没有急着回答莫离,却反问了另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是麒麟帮,麒麟帮在A市也算数一数二的大帮派,龙陵门现在想将势力扩张到A市来,所以首先就要先占据A市其他帮派的地盘,首先下手的目标就是麒麟帮,麒麟帮对于这个外来势力很是不屑,早就看那龙陵门不顺眼了,所以为了抵制龙陵门的进驻,麒麟帮和龙陵门现在明争暗斗闹得很凶,仅这一周双方就火拼了三次,这不,刚才麒麟帮的老大还找过我,需要和我们暗组合作,一起对抗龙陵门。”莫离娓娓道来,他知道主子很少过问这些事情,一旦问起,那就说明他要有所行动了。

“据说,龙陵门内部右派并不服裴纾寒是吗?”虽然他很少关注这些黑道上的事情,可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是的,裴纾寒虽然表面风光,可在龙陵门也并非如此,毕竟当初他上位是名不正言不顺,有人不服那是自然。”莫离也是混迹黑道多年的老江湖了,对道上的这些个事情,倒是耳熟能详,看得通透。

“恩,很好。”男人犀利地眸光一闪,嘴角勾起诡谲地弧度,“你接下来这样做……”

乱道口是A市最大的黑帮秘密集结地,白天这里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晚上,这里一片黑暗寂静,犹如地狱一般,无人敢擅入此地——因为这里是黑帮火拼的必选之地。

所以,广阔的街道上除了几盏斑驳散发着阴森惨淡微光的路灯,这里一片深然,静的可怕。

此时,一帮约莫八百来人身着统一黑衣黑裤神色各异的男子,与街道相距20米的另一头一身青衣的千百来人紧张对峙着。

“付南,就凭你们几个龙陵门外来户还想占据咱们麒麟帮的地盘,真他妈异想天开!我看你还是跟你那主子裴纾寒早点滚回T市吧!免得被我们杀得片甲不留!”一身青衣留着一脸络腮胡的壮硕中年男子脸上带着讥笑嘲讽,不屑一顾地对着黑衣人们疯狂叫嚣着。

付南,也就是裴纾寒的左膀右臂阿南从容不迫地上前一步,语气却带着冰寒,“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让出地盘,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呸!”络腮胡一脸不屑地喷了一句,狂妄地笑,“既然你们如此不自量力来找死,我们就成全你们!兄弟们,都给我上!将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赶出我们的地盘!”

麒麟帮的帮众们一拥而上,操起手中的武器,叫嚣着向对方冲了上去。

顿时,喊杀声,武器碰撞声,被不幸中刀受伤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

而,没有人看到,在战场的不远处,一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车子停在不显眼处,车窗打开,车内的男子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抹算计地笑浮上嘴角。

------题外话------

八戒:追文的亲们出来吱一声啊

亲们:吱——

八戒:……绝倒!

八戒:不吱声滴拖出去枪毙十分钟,再拖回来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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