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108】有了他的孩子(精彩!)

作者 : 八戒抛绣球

凌瑾瑜自从发生面具男事件之后,她的性格变得愈来愈孤僻冷漠了,想必这一点顾逸琛也有所感受,从他黯然的目光,莫测的神色,难以琢磨的神色中,她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心事重重,却聪明地从不说破,压抑着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包容着她,怜惜着她。

可他越是这样,越令凌瑾瑜感到不知所措,难以言说的愧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泯灭掉,想找人述说,可是这种并不算光彩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风险,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市长夫人,为了顾逸琛她也要守口如瓶,唯恐为他的仕途带来不好的影响,更何况顾家上下对她还并不认可,要是知道她婚后失贞,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些对顾逸琛虎视眈眈的政敌们,巴不得想方设法地制造麻烦,抓住他的把柄,她又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顾逸琛添堵?

何况,这种事,她也难以启齿。

每一次他靠近她,试图和他亲热,她都过不去自己心底那道坎儿,她会觉得自己真的好脏好脏,根本就不配用这副肮脏的身子去玷污优雅尊贵的他!

这样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对顾逸琛可公平?是她对不起他,难不成自己过不去那道坎,还要顾逸琛陪着她过着无性的婚姻生活?

凌瑾瑜手指轻轻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微微蹙眉。

臂膀上的过敏红疹早已消除了,她没有吃药,是药三分毒,她能不吃尽量不吃。

反正也不算太过严重,她不是不能吃苦的女人,忍过去就好。

就这样在御园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凌瑾瑜觉得自己都快在家闷得发霉了,决定出去走走。

却意外地遇上了一个久违的人。

“凌小姐,好巧,竟然在这遇见你。”一身贵气十足的时尚打扮的中年贵妇看到凌瑾瑜,嘴角勾起愉悦的笑意,缓步走过来。

凌瑾瑜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个许久未见,明显对她很感兴趣的贵妇。

“怎么?不认识我了?”麦曦温雅的笑着,一副亲切慈爱的模样。

凌瑾瑜回过神来,摇摇头,感叹,“没有,只是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到您,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可真小。”

麦曦也笑,“介意一起聊聊吗?”

“当然可以。”对于这个雍容和气的贵妇人,凌瑾瑜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总之就是有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令她无法拒绝。

麦曦似乎很高兴她能答应和她单独相处一会儿,嘴角始终噙着浅浅的弧度。

“每次见到你,我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很像我不幸去世的女儿,如果她还活着,大概也有你怎么大了。”麦曦有些动容地拉过凌瑾瑜的手,紧攥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手指微微颤抖。

凌瑾瑜理解她的心情,也就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怜惜自己的子女呢,孩子去世,最伤心的应该是母亲吧,那毕竟是自己身上十月怀胎掉下来的骨肉啊。

“谢谢你,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有你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麦曦眸光含泪,语气嗯咽。

凌瑾瑜懂她的心思,轻声细语,“说起来,我该叫您一声舅妈才对,也算是亲人了。”

麦曦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是啊,你和阿琛那孩子真的很般配,阿琛是个踏实可靠的,从来不会有什么花花心思,你跟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提起顾逸琛,凌瑾瑜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他对我的确很好,遇到他是我的幸运。”

麦曦欣慰地笑了。

凌瑾瑜却想着,之前让黑曜帮着查探麦曦和安斯的背景该有消息了吧,她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却琢磨不透。

两人并肩漫步在樱花飘洒的大道上,俨然一副和谐母女图。

“然,人家就想要这条裙子啦,你买给我好不好?”

“我这周光给你买衣服就花了好几十万了,都穿不完了你还要买?”

“人家就想要嘛,真的很漂亮啊!好不好嘛!”

“可是这是人家先看上的,仅此一件了,要不买别的款式吧?”

“不嘛,人家就要这件!”

“……”

凌瑾瑜被一道熟悉声音吸引,转过头来,看向那家奢侈品牌服装店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麦曦见凌瑾瑜的目光被那道男性身影吸引,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那个男人?”

凌瑾瑜听到了麦曦的话,回神,摇头,“不认识。”

对她来说,那个曾经负了她的男人可不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抬步想要离开,这个男人的一切早已与她没有关系。

“瑾瑜!”

可是身后那那道嗓音的主人却觉察到了她的存在,月兑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凌瑾瑜蹙了蹙眉并不想理会这个人,转身就想走,忽觉手臂一紧,手腕被一双大手抓紧,凌瑾瑜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躁厌恶的情绪,大力甩开他的手。

她转过身来,冷眼看着他。

“先生请自重!”

慕然难以置信的看着昔日女友,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举动甩开踉跄倒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瑾瑜,你还在恨我?没有爱就没有恨,你还爱我的是不是?”

他希翼地看着她,期待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事实却将他的希望打入谷底——

“抱歉,我不认识你,恨从何来?”

凌瑾瑜冷冷地斜睨着他,那眼神是那样不屑一顾。

“不,你是爱我的,不然你就不会每次都对我如此抵触,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慕然只想着,哪怕他在她心中还有一丝一毫的分量,他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然,她是谁?”身后匆匆赶来的年轻女人充满敌意地目光,似乎可以将凌瑾瑜杀得尸骨无存。

凌瑾瑜却视而不见。

慕然蹙起浓眉,掏出一张金卡塞给女人,语气颇不耐烦,“要什么自己去买,少干涉我的事。”

女人不爽了,对凌瑾瑜的敌意更深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竟然想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活腻歪是吧?”

凌瑾瑜盯着女人笔直指着她鼻尖的手指,黛眉紧蹙,她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她骂。

她算那根葱?

“我劝你最好将手指收回去,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

凌瑾瑜语气冷冷地,没有丝毫温度和感情。

“靠!死三八!你这副口气说谁呢?我不但指着你的鼻子骂了,还戳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仗着慕然平时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地大放厥词!

说着欲将涂着鲜红兰蔻的指甲戳到凌瑾瑜的脸上去!

凌瑾瑜眸光一眯,一抹危险的光芒闪过眼底,就在那手指离自己的寸厘之时,柔荑猛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紧她的手指狠狠地一折!

下一秒,伴随着“嘎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耳边传来女子疼痛的惨叫,“啊!”

“管好你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任她肆意妄为地辱骂的!”凌瑾瑜云淡风轻地甩开女人软软半垂的手指,不屑地瞟了慕然一眼。

慕然心中一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瑾瑜你吃醋了吗?”

凌瑾瑜早已习惯这个男人的自恋自大自以为是,别过脸,懒得跟他说话。

“然,我的手指断了,好疼好疼啊,你要帮我报仇啊!呜呜呜~”女人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恶狠狠地瞪着凌瑾瑜,整个人伏在慕然的身上,楚楚可怜。

“自作自受!”慕然厌恶地骂了一句,心中很不爽,对凌瑾瑜的所作所为也心存怨怼,这个女人也太肆无忌惮了吧?竟然对他的女人毫不留情,对他一点情面都不讲,气死他了!

凌瑾瑜不想再看到这对莫名其妙的男女,挽着麦曦的手,伸手打了一辆车,快速离开。

车上,麦曦若有所思的看着凌瑾瑜,却也没有多问。

“您想说什么?”凌瑾瑜转头,看向麦曦。

“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可见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麦曦温和地看着她,大约也能猜到凌瑾瑜这个看似坚韧的女孩经历过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想必她的故事并不会是愉快的,所以聪明的麦曦也就没有再问。

“女人这一生总得经历几个渣男才能成长,我也不例外,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不是过的很好吗?人都得向前看。”凌瑾瑜轻描淡写的微启唇瓣,淡然的神情好似说的不是她自己。

麦曦欣慰地看着她,“你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幸福。”

凌瑾瑜轻勾唇瓣,微笑,不置可否。

她总是这么淡然自若,倔强却苦了自己。

凌瑾瑜回到御园,天色已经暗下来,她开始做晚餐。

晚餐凌瑾瑜坚持自己动手没有让坚持要帮忙的佣人帮忙,四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她的手艺一向很好,但凡品尝过她厨艺的人都赞不绝口。

顾逸琛还没有回来,凌瑾瑜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黑曜,事情查的如何?”想起之前她拜托黑曜查探麦曦和安斯的事情该有结果了,便主动打过去询问。

电话林艳阳天传来黑曜低沉好听的嗓音,“查到了,正想打电话告诉你,你这就打过来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少废话,说重点。”凌瑾瑜对这男人的贫嘴有些无语。

“好吧,那我就简明扼要的说明,据调查,麦曦和安斯结婚多年,在外界看来感情一直很好,但是据说私底下的关系并不好,至于原因,就是这个麦曦是安斯年轻的时候横刀夺爱从他人手中夺过来的女人,而且是在麦曦和她的未婚夫订婚不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她从她未婚夫手中将她夺过来的,貌似抢过来之前,麦曦已经为他的未婚夫生下一个女儿,知道麦曦的未婚夫是谁吗?”黑曜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淡淡地神秘和隐隐的担忧。

凌瑾瑜心中升起说不出道不明的预感,她不敢去深究这预感是什么,却还是咽了咽口水,绷紧神经地问出口,“是谁?”

黑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叫…。凌天彻!”

“什么?!”

凌瑾瑜闻言,骤然震惊地从沙发上弹起,瞳仁一缩,手中的手机几乎都要被她大力的捏碎!

“没错,就是你的父亲,凌氏创始人凌天彻!”黑曜似乎早已料到她查出来的结果会让她难以置信,可事实如此,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还不如早点告诉她,让她早做心里准备。

“这不可能!怎么会?她怎么会是我的母亲,这绝不可能!”这个消息太过令她震惊了,叫她如何能够相信,那个在她出生两岁的时候就离她和父亲而去的女人竟然就是今天陪她逛了大半天街的贵妇人!

难怪,她感觉每每面对那个妇人时,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竟然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关系!

呵!真是可笑,父亲在世时,总是默默一个人拿着母亲的照片静静地,深情地看着,抚摩着,她那么小,可还是敏感地感觉得到父亲的孤寂和思念。

她永远都记得有一次她忍不住问父亲,“爹地,所以的小朋友都妈咪,丫丫为什么没有妈咪?”

每到这个时候父亲总会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温柔慈爱地轻声安慰,“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她永远爱丫丫,终有一天,她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因为父亲这句话,她一直希翼着母亲有一天会突然回到她和父亲的身边,可是她等啊盼啊这么多年,一直到父亲去世,一直到她被裴纾寒抱走软禁,一直到她独自逃走饿昏在路边,都没有见到那所谓母亲的身影!

呵!现在却查出来,她的母亲还健在,她觉得这是最大的讽刺!

“还有,安佳颖是麦曦和安斯的女儿,也就是说,安佳颖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黑曜接下来的话又是令凌瑾瑜微微一怔。

对于这突然多出来的母亲和妹妹,凌瑾瑜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了,谢谢你黑曜,有什么消息再给我打电话吧。”凌瑾瑜压抑住心底五味杂陈的心绪,挂断了电话。

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令她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凌瑾瑜背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闭上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凌瑾瑜闭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浑然不觉,来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脚步几乎轻的没有一丝声音……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幽暗的偌大房间内。

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托着晶莹剔透高脚酒杯的男子,结实的双腿稳稳地站在地毯上,他是面窗而站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夜色,气势十足的俯视姿势,犹如君临天下的傲主般俯视天下!

而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仅一个背影就给人以莫名的压力!

转过身子,高大的身材几乎遮住了外面的霓虹,一双犀利而火热的视线,慢慢投注在静立一旁的付南全身上下。

“查到了?”阖黑的眸底深不见底,带着一抹肆意的暗芒,幽暗中像是一头优雅而危险的黑豹!

付南被他的威严所震慑,颤颤巍巍的呈上一个小本子,“是的,龙陵门的人做事一向利落。”

“回老大,据我们密切监视,终于对那面具男有所进展。”付南脸上难掩喜色,毕竟那个神出鬼没的面具男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追踪了这么久,总算有了收获,叫他怎么能不高兴?

“说。”裴纾寒似乎也挺高兴,挑挑眉。

“上次宴会后,他回到酒店,果然中招了,凌瑾瑜留在他的房间没有出来,可想而知,中了药的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所以说,以凌瑾瑜的性子,一旦被侵犯,大约会恨死了他,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暗组老大莫离就赶到了酒店,将全身是血的面具男送到了医院,而凌瑾瑜也不太正常,似乎失魂落魄的…。”

裴纾寒蹙眉,怒目圆瞪,“你是说,面具男在那药效下强暴了凌瑾瑜?”

一听到这个消息,裴纾寒心中滑过一丝强烈的疼痛,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更深的是懊悔,他做错了吗?他本来已经安排好了的,给那个面具男安排了另一个风尘女子的,正好让凌瑾瑜“无意间”看到,达到他挑拨离间的目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中招的会是凌瑾瑜!

裴纾寒攥紧大手,捏的嘎吱作响!

怎么会这样?!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裴纾寒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其实您不必自责,这件事对我们来说还有机会,我早已在那间房里安装了摄像头,录影带已经在我们的手中了,只要将凌瑾瑜和面具男在一起翻云覆雨的录影带寄给顾逸琛,你想,顾逸琛他受得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吗?还容得下凌瑾瑜这个背叛了她的女人在他身边晃悠吗?”付南嘴角勾起算计的笑,殷勤地出谋划策。

裴纾寒俊脸紧绷,听了下属的话心神一动!

“老大,这是一箭双雕啊!您还犹豫什么?您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天吗?”付南趁热打铁地说道。

裴纾寒抚摩着下巴沉吟着,听着付南的话,眼中一抹隐晦的一闪而逝。

“这件事先按兵不动,我自有主张,你说那面具男受伤了?是凌瑾瑜伤了他?”

“是的,因为凌瑾瑜前脚出门,不多会莫离就来了,带着全身是血的面具男去了医院。”付南郑重其事的说道。

裴纾寒点燃一只雪茄,缭绕的白色烟雾中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淡淡地烟草味道将他晕染地更加有男人味。

“控制住那家医院了吗?顺藤模瓜,就不信揪不出来他。”裴纾寒眯起眼,想起之前那面具男给他注射的药物令他难振雄风,这口气作为男人的他怎么都咽不下去,好在他暗中寻医问药,才勉强遏制住了体内药物的扩散,不然的话,他这辈子的性福就要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里,裴纾寒俊逸的脸庞愈发阴郁,愈发冷凝,心中也下定了决心,这个面具男非除不可!

一切对他的丫丫觊觎已久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一点点地分解对方的势力,不管是面具男还是顾逸琛!

“录影带呢?”他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属下竟然越来越精明了,将一切都考虑周到,不动则已,一击必杀。

付南立马奉上那盘录影带,上次那面具男派来的人将他们阻击追杀在半路上,他为了掩护裴纾寒受了很重的伤,这个仇,他铭记于心,只等着有机会以牙还牙,一雪前耻。

裴纾寒俊脸阴沉地看着手中的录影带,想也知道其中是什么内容,骨节分明的修长白皙手指紧攥着,指关节捏的发白。

“组织人暗中去挑了暗组分舵!”敢动他的女人,就该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付南一惊,随即见老大将石沉大海般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盘录影带上,心中了然,恭敬的领命,“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的裴纾寒心底并不平静,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痛恨懊悔也没有用。

烦躁地将抽了一半的烟拧熄在水晶烟灰缸中,裴纾寒挥了挥手,示意付南退下。

付南离去后,裴纾寒将宽厚的背脊靠在高大舒适的皮椅上,阖上精明睿智的眼,脑海中浮现那一张清丽月兑俗,清冷倔强的俏颜,想象着她被面具男凌辱后虚弱无助的模样,心,猛然一痛!

顾逸琛不是口口声声说能保护好她吗?为什么还要让她经受这样的痛苦?

想必,以凌瑾瑜那样的清冷淡漠的性子,她自然也不会将经受过凌辱的事情告诉顾逸琛的吧,否则,顾逸琛现在也不会这么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异动,要知道任何一个足以深爱自己女人的男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受到欺负而无动于衷的。

而顾逸琛又是那样一个心高气傲丝毫不逊于他的男人,得知这一切又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而不对面具男有所行动呢?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将一切苦痛委屈都隐忍在心底,什么都没有说。

她到底是有多爱那个男人?以她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在那个男人面前怎么就能做到平静无波的?

一股名为嫉妒火苗烧得他心中难受,狠狠地攥紧手中的录影带,心中的决定越发坚定,竟然顾逸琛保护不了她,那么,他就理所当然的该从他身边夺回她!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凌瑾瑜迷迷糊糊地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佣人见到静立在凌瑾瑜身旁的俊伟男子,刚想出声,就被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阻止,女佣手中拿着毛毯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上前去,还是该默默离开。

男人颖长身姿遗世独立,身着样式简单的碳灰色开扣长衫,配上一条墨黑色长裤,只是这样简单地配搭,却能突显他一向卓然出众的品味与沉稳内敛的感觉。

微微开敞的襟口,可隐约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胸膛;两条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橄榄色肌肉。

他示意女佣将手中的毛毯递给他,女佣自然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恭敬地将手中的毛毯递给他之后就乖乖离去。

睡梦中的凌瑾瑜睡得并不安稳,紧蹙的黛眉显示着她痛苦的内心纠结,他却偏偏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而他也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心中的愧疚令他无法喘息,对她更加心疼!

他的指月复轻轻地抚平她紧蹙的眉心,心中越发痛恨自己,痛恨命运的不公!

凌瑾瑜感受到眉宇间的沁凉触感,悠悠转醒,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俊朗,令所有女人为之着迷的俊脸,红唇微翘,“你回来了。”

顾逸琛点点头,温暖干燥的大手轻抚她细女敕的粉颊,眸光深深,“很累吗?怎么不回房睡,会着凉的。”

“最近感觉有点儿困,坐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凌瑾瑜的确感觉最近比以前爱犯困了,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大概是天气的原因导致的,她的眸光瞟向餐桌,“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很多事情你不必亲力亲为,我请的那些佣人可不是摆设。”顾逸琛不忍她太累,“她们拿了薪资就该工作的不是吗?”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早就跟你说过,根本不需要人伺候,你却不听。”凌瑾瑜白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气。

很快,佣人就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桌。

顾逸琛拉着娇妻的小手走向餐桌,边为她夹菜边说,“瘦了不少,该快点补回来,我可不想抱着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婆睡觉,硌手。”

搂紧她的纤腰,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我还是比较喜欢丰满的你,抱起来才舒服,手感好。”

凌瑾瑜粉颊飘红,斜睨他一眼,“没正经!”

“你是我老婆,老公对老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顾逸琛毫不矜持地表明。

凌瑾瑜无语。

饭后,顾逸琛回到书房处理公务,凌瑾瑜回浴室沐浴,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热水中的她突觉威力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忍不住伏在浴缸边缘干呕起来,由于她之前吃得比较少,吐不出任何东西。

胃部的恶心感持续一会儿就没有了,凌瑾瑜疲惫无力地靠在浴缸里,并没有将这反应发在心里,只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产生的反应。

泡了一会儿,她便出了浴缸,觉得无比的疲倦,裹了浴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睡衣躺在了床上。

“嗡嗡”床头的手机响起,凌瑾瑜伸手拿过,当看到那来电显示,她条件反射地便要挂断。

想了想,依着那人的性子,挂断之后还是会不依不饶地再次打来,还是接了的好。

“有事吗?”凌瑾瑜的语气不冷不热。

“你好吗?”是裴纾寒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担忧和愧疚。

凌瑾瑜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关心,出于礼貌,她淡漠回复,“我很好。”

“是吗?”裴纾寒对于她自欺欺人的做法似乎很是不屑,随即诱哄道,“想不想回到我的身边?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个男人三番两次的试探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丫丫,你觉得你这样装下去有意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实话对你说了吧,那次面具男被下药完全是黑帮恩怨,而你不过是这场明争暗斗下的牺牲品罢了。纸包不住火,你想将那件事对顾逸琛隐瞒一辈子吗?”裴纾寒语气颇为淡定,也不怕她知道他的意图,反正在她心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他也不在乎在她心里多抹黑一笔。

只要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那件事与裴纾寒有直接关系,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直言不讳地承认了。

凌瑾瑜俏脸一白,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来插一脚,他为何就不肯放过她?

“就算顾逸琛知道又怎么样?大不了他不要我,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计较那些,如果他计较那只能证明他不够爱我,既然是不爱我的男人,我可以离开,但是,我也不会屈服于你。”凌瑾瑜压下心中的不安,语气尽量表现地镇定自若。

她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么,她就不能让对方太过得意。

“丫丫,你果然和你那冥顽不灵的父亲一样倔,这样一点都不好,会让你自己吃亏的。”裴纾寒的语气语重心长,又带着对孩子般的纵容。

凌瑾瑜冷哼一声,“我吃不吃亏,就不劳裴先生操心了。”

“丫丫,咱们打个赌,赌你一定会再次回到我的身边的,怎么样?”裴纾寒胸有成竹地笑着。

“抱歉,我实在没有兴致和裴先生玩游戏。”凌瑾瑜淡然启唇,心中却忐忑,裴纾寒既然这么肯定,那是不是就说明他手中有不利于她的筹码呢?

“这可由不得你,咱们拭目以待!”意味深长的说完,他率先收了线。

凌瑾瑜眸光微冷,被她紧攥的被单被手心的汗水濡湿一片。

顾逸琛处理完公事沐浴完,掀开被子上床,将独自发呆的娇妻搂进怀里,“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熟悉的怀抱令凌瑾瑜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靠在他的怀中,摇摇头,“没什么。”

“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别想了,睡吧。”顾逸琛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温柔。

“恩。”缩进他的怀里,凌瑾瑜的想起裴纾寒的话,心中依旧不能平静,他,到底想干什么?

许久之后,凌瑾瑜还是睡不着,“阿琛,你睡着了吗?”

“没有,怎么了,你睡不着?”顾逸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阿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犯了让你无法饶恕的错误,你会离开我吗?”不由自主的凌瑾瑜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顾逸琛轻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的了?可是此时的她却笑不出来,心中堵得厉害,她想就算顾逸琛得知实情之后会不在意的接受她,他们自己也有了隔阂了吧,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玷污过?

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介意的吧,就像一根刺始终如鲠在喉。

“那么,我反问你这个问题,如果我做了让你难以原谅的事情,你会离开我吗?”顾逸琛想着自己另一个人格对她做出的伤害,心中猛然抽紧,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我不知道,原则性错误是很难原谅的。”凌瑾瑜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她分得清什么可以原谅,什么不能原谅。

顾逸琛心中一窒,对于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感到害怕,如果她不能原谅他,她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再也不回头?

两人各有所思,却都忐忑难安,两人之间近在咫尺,却感觉隔了一层看不到模不着的膈膜,谁都不知道戳破这道膈膜后会发生什么,所以谁也不敢率先坦白。

因为太在乎,所以害怕一旦不堪的事实展现在眼前后,两人都无法面对未知的结局。

次日,天空一碧如洗,晨曦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一大早,顾逸琛没有打扰熟睡中的凌瑾瑜,起身洗漱装扮后就出门上班了。

顾逸琛离去后不久,凌瑾瑜也醒来了,洗漱装扮一新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昨天晚上那恶心欲呕的感觉又从胃部涌了上来。

“呕!”凌瑾瑜双手撑着洗漱盆,一阵干呕后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胃里的那阵恶心的感觉还在,脸色愈发苍白。

看来,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可不想因为身体状况而影响。

过了好一会,等到想呕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她才简单清洗了一下走出浴室。

照例,简单地用过早餐后,凌瑾瑜走出门去,却在大门处见到了一个令她错愕的纤细身影。

“安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凌瑾瑜难掩讶异地启唇。

“我听妈咪说你身体不舒服一直在休养,就想着来看望你,正想进去呢,你就出来了。”安佳颖一身简约大方的白色小洋装,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女敕欲滴。

凌瑾瑜记得自己第一次在顾家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不但和自己长得几分相似,而且气质优雅贵气,却又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而经过几次为数不多的接触,她觉得她逐渐改变了起初对她的敌意,对她愈发亲切起来。

甚至,有一种总想和她亲近的感觉。

可是一向习惯独来独往的凌瑾瑜对这样娇弱尊贵的温室花朵并不太热衷,总觉得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可安佳颖却不这么想。

“谢谢安小姐的关心。我很好。”凌瑾瑜想起昨晚黑曜告诉她的消息,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就这样相处很好,就算她知道了她还有母亲健在,还有一个有一半相同血缘的妹妹,她也未曾想过要认回她们。

不论当年处于什么原因,麦曦既然能狠下心抛下他们父女,就不该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就让她认为她当年跟着父亲一起死了吧,她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要节外生枝,打破这一切呢。

凌瑾瑜沉默下来,似乎并不想和眼前的妹妹有丝毫交集,而她的淡漠也令安佳颖有些尴尬,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对她会有明显的疏离感。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安小姐了,先走一步。”凌瑾瑜语气清清淡淡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佳颖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可看着凌瑾瑜决然转身的背影,与生俱来的高傲自尊令她刚要月兑口挽留的话语卡在喉中。

凌瑾瑜打车去了一趟医院。

通过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凌瑾瑜坐在椅子上等着医生检查的结果。

“凌小姐,恭喜你,已经怀孕三周了!”

中年妇产科女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边看着凌瑾瑜检查后出来的报告单边说。

“什么?!”凌瑾瑜心头一震,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医生。

三周?自从被面具男强暴后,顾逸琛将她接回御园也才一个月,这期间她因为心理阴影几次都没有接受顾逸琛的主动亲热。

这么说,她怀了那面具男的孩子!

女医生以为她是太过高兴了,浅笑着耐心解释,“没错,你的确怀孕三周了,不过有胎盘不稳的情况,因为你的体质偏寒,是难以受孕的体质,这一胎能怀上已经是幸运了,所以一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三个月前要特别注意,我给你开点保胎的药品,回家让丈夫好好照顾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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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军阀的少妻》浅水的鱼:二姨太争宠,好,那就把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宠幸;三姨太下毒,好,那就让她尝尝全身溃烂的滋味;四姨太怀孕,好,那就让世人都知道她肚里到底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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