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阮平蓉,天诚就拿了苏大壮的信以及今年两个庄子里的账本,以及交到府里的粮食鸡鸭鱼肉等物。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析秋拆开看了一遍,知道苏大壮将山东两个庄子都打理的极好,她笑着点头,将岑妈妈找来,道:“……庄子里的各个管事今年都不回来,年节礼和过年的红包你也不能落了,这两日赶紧让人送去!”
“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夫人发话。”岑妈妈笑着道:“山东那边您看要不要让苏全生跑一趟?”
“也好,他在府里留了一年,过年时节就让他回去吧。”说着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年底府里给几位管事做的衣裳,也捎过去一些。”岑妈应是,析秋吩咐道:“送来的鸡鸭鱼肉你分了几分,大女乃女乃那边送一份去,太夫人那边送一份去……季先生那边也送些。”
岑妈妈一一记下来,又有府里的各处的管事婆子来回事,析秋忙了半日功夫,待坤哥儿和炙哥儿以及佟析环回来吃午饭才算歇下。
炙哥儿笑眯眯的道:“娘,季先生说从明天开始放假了,过了元宵节再开课!”
析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问道:“那季先生可说了哪日回乡?”
“先生说明天就走。”佟析环搓着小手靠在炉子边上烘着,小脸红扑扑的:“六姐姐,我和坤哥儿明天就不过来了。”
“好!正好家里这段时间忙着,回去记得帮大嫂的忙哦。”析秋包着佟析环的小手,佟析环笑着点头:“我知道了!”
析秋将她抱到炕上,又拉着沉默的坤哥儿上去,亲自给他们月兑了鞋子,回头去看炙哥儿:“你也上来暖和暖和吧!”炙哥儿闻言摇头道:“我要去练拳,华师傅说每天早中晚都要打一套拳的。”说着将自己的外头的袄子月兑了:“娘,我走了!”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一开始析秋还担心他穿的少会受凉,时间长了瞧着他没事,也就不去管他了。
炙哥儿出了门,照例让庆山在一边插了线香,自己蹲马步打拳劈腿,按照华师傅教的招式顺序打一遍,才抹着汗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间,边走边开始自己月兑衣裳,里面周氏迎了过来:“热水准备好了。”
炙哥儿直接进了净室,跳进桶里洗了热水澡,冬灵和周氏给他擦身子笑着道:“我们炙爷越来越像四爷了。”
炙哥儿重新换了衣裳回了暖阁里,析秋正和坤哥儿在说话,他笑着进门道:“娘,我饿了!”析秋进他进来露出笑意,促狭道:“每次见到娘便只有这个话能说。”
佟析环也抿唇咯咯笑着,指着炙哥儿和析秋告状:“六姐,先生讲课的时候,我瞧见他偷偷吃东西了。”
析秋眉梢一挑去看炙哥儿,炙哥儿嘿嘿笑着:“下次不敢!”
“先生该仔细罚你才是。”析秋拿了帕子给他擦鬓角未擦净的水渍:“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饿了就等课间休息的时候再吃,哪有讲课的时候吃东西的道理。”
炙哥儿点点头,认错态度良好:“我知道了。”
下午几个孩子去了学堂,析秋嘱咐碧槐:“你去外院瞧瞧,季先生那边还缺什么,回头给他准备了,他明天就要回乡。”
碧槐应是正要出去,析秋又想起来什么,又道:“再去苏全生那边看看!”碧槐点头:“奴婢记住了,这就去。”说着去了外院!
过了半日,碧槐转了回来,回析秋的话:“季先生的行礼已经收拾好了,就一个包袱,我问他身边的常随,说季先生并不回乡,说是要随处去逛逛,看看新年各地风情……让您不必再给他准备旁的东西。”
析秋点了点头,碧槐又说起苏全生:“说是后日走,路上要六日的功夫,到庄子里正好赶上年三十。”说着顿了顿又道:“让我替他谢谢夫人,夫人赏的东西他都带回去了。”
“嗯,叮嘱他路上小心就成。”析秋说着话,外头萧四郎进了门,碧槐退出去给萧四郎沏茶,析秋迎他进来服侍他月兑了外头的披风,给他搓着手:“不是给您准备手套了嘛,骑在马上还是戴着保暖一些。”
萧四郎松开她的手:“我去炉子边烘烘,别凉着你了。”说完去了炉子边搓着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手套戴着不方便!”
析秋接了碧槐送进来的茶给萧四郎,说起阮平蓉今天来的事:“……请静柳姐进宫,也不知是不是给圣上请脉……”其实这有些不合规矩。
萧四郎端了茶盅,语气淡淡的道:“昨日夜里撵了一位太医……”说着放了茶盅牵了析秋的手在炕上坐下:“圣上自入冬后便有些咳嗽,到也并未见多严重。”说着知道析秋其实担心的还是敏哥儿,便道:“敏哥儿很好,我昨日见到他,瞧着他精神还不错。”
析秋总算松了口气,她一开始以为乐袖让阮静柳进宫,另有暗示,现在看来难道是真的为了圣上的病?
“妾身明日递牌子进宫去,只是静柳……可能还要打点一下。”析秋说着拧眉想了想便喊了碧槐进来:“你拆个人去趟医馆,请张医女来一趟。”
碧槐听着,笑道:“那让天诚去吧,省的他偷偷跑去。”说着退了出去。
析秋也是轻笑,萧四郎挑了眉头有些不明所以,她解释道:“……和绾儿的亲事定在开年五月。”
萧四郎点点头,析秋又道:“季先生明天离府,炙哥儿要过了元宵节开课。”说着一顿又道:“您看,您要不要问问华师傅,他那边什么时候停课?”
“好。”萧四郎点头:“我明天问问他。”
晚上吃过晚饭,阮静柳到了,问析秋:“有什么事?这么晚喊我过来。”说着端了茶在手里暖着。
析秋就将乐袖的话和她说了一遍:“……你明天就和我一起进宫看看,也顺便看看敏哥儿。”许久没有见到敏哥儿了。
阮静柳挑眉想了想:“真当我闲着无事,随意听着她使唤。”她对乐阮两家一直不大热络,虽这么说,但析秋知道她算是应了。
“那你明天早些过来吧,要不要我让人去接你?”析秋笑着问道,阮静柳摆摆手:“有绾儿陪着就成,不用特意去接我。”
两人算是说定了,正好萧四郎进来,阮静柳就和萧四郎笑着道:“通州的地我听说你拿到了?”
萧四郎在两人对面坐下,回道:“地契拿到了。”看了两人一眼:“想要怎么安排,你们看着办吧。”
阮静柳笑了起来,点头道:“年后我便去一趟。”便又和析秋商量到底种哪些东西,两人说了许久,阮静柳才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在门口等你,就不进来了。”说着便径自出了门。
析秋送她出门,又去看过炙哥儿,等哄了他睡觉才回到房里。
洗漱上床躺在床上,将好久没有看过的《四民月令》拿出来翻着,萧四郎靠在里头手便模上了她的小月复,在她耳边轻声道:“身子好了?”
析秋前几日小日子在身上!
“嗯。”析秋轻笑放了书,面颊微红,萧四郎已伸手过来将她搂在怀中,在她面前啄了一口,析秋轻笑出声,萧四郎就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便低了头寻了唇瓣去吻她。
轻轻柔柔的吻若春风一般拂面,柔软的让人心醉,析秋倒在萧四郎怀中,嘤咛出声,她环着萧四郎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熨烫的热度让她心跳加速……
无数的磨合之下,彼此间的配合已无间,萧四郎更是清楚的知道她的习惯,总能很准确的找到并掌控她的愉悦点,析秋轻喘着气,眼角有泪流下来,萧四郎吻去将她搂在怀里,仿佛要压进身体一样:“丫头……你真美!”
析秋呢喃道:“嗯。”说完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只有此刻才能在她脸上看到的媚眼如丝:“花言巧语。”
萧四郎轻笑,越发的爱意浓浓,原本泄出去的**此一刻又再次昂然起来,析秋搂着他瞪着眼睛:“你……”推推他:“快出去,妾身明天还有事呢。”却不见生气的样子。
萧四郎堵住了她的唇,舌尖在让他留恋不已的每一处流连停留,细细揉磨着,析秋浑身的力气被抽净,架在他腰上的腿有些发颤,她想制止却又忍不住的轻喘:“你尽欺负我……”
“不敢!”萧四郎轻笑,动作和风细雨竭尽温柔,咬着她的耳际吐着气道:“恨不得将你揣在胸口,日日带在身边才好。”
析秋面红耳赤,这样的情话萧四郎说的并不少,可每一次她依旧是听的心跳如鼓,咬着唇她假意皱眉道:“……可没有瞧出来,你这就是在欺负我。”
动作由轻柔舒缓的,渐渐变的难以自控,萧四郎低头将她胸前的敏感吻住,一点一点用牙尖打着转儿……
“啊!”析秋忍不住轻声唤了出来,萧四郎听在耳中动作已变成疾风骤雨,忽然他一个翻身,让析秋挂在他的身上,他大步起身单手托着她,析秋惊讶之极紧紧扣着他的肩膀,紧张的问道:“去哪里?”这样的姿势让她羞涩不已。
萧四郎并不看路,唇瓣自她耳际一路下滑至胸前,析秋颤抖着缩在他的胸前,怕出了声便轻咬着他的脖子……转眼之间两人移去墙角放着的贵妃榻上,萧四郎坐在上头,析秋蜷在他的胸前。
“这里光线明亮一些。”他说着低头去看析秋,析秋脸越发的红……
事毕,析秋由他抱着进了浴桶,两人坐在里头,析秋背靠在他身上,长长的头发若绸缎一般披泄而下,萧四郎揽着他手抄了水一点一点去给她清洗,说是清洗不过与抚模无异……析秋红着脸看着宫灯的烛火跳动,又闭上眼睛道:“妾身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萧四郎轻笑,手已经滑了下去,就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一抖,将她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不记得何时睡着的,析秋艰难的翻了个身,就看见床边有个身影在穿衣裳,她呢喃着问道:“什么时辰了?”
额头蜻蜓点水般被人亲了一下,萧四郎的声音低沉浑厚在耳边响起:“睡吧,我和碧槐说一声,到了时辰她会来喊你。”又给析秋整了整被子。
析秋咕哝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到了时辰,碧槐轻轻将析秋推醒:“夫人,时辰到了。”析秋一个激灵醒过来,睁开眼睛就从枕头下模出怀表看了一眼,随即松了口气,道:“静柳姐还没到吧?”
“还没有。”碧槐扶着她坐起来,拿过在炉子上烘的热乎乎的衣裳给她披上,目光在她脖子圈圈点点的红印上转了一圈,飞快的低了头不敢看,小声道:“夫人可是要穿大装?”
“嗯。”析秋揉揉腿并未察觉碧槐的表情变化,披了衣裳起身去净室梳洗,昨晚乱糟糟一片的净室已经被人拾掇干净,她这才想起昨晚旖旎的光景,不由红了脸……
梳洗穿戴完毕,将炙哥儿接过来一起吃了早饭,析秋和炙哥儿道:“既然华先生不放假,那你就留了华先生在府里吧。”炙哥儿听着就乐了起来,析秋又道:“娘中午才回来,你若是饿了让厨房给你们做吃的!”
炙哥儿应是,点头不迭道:“我知道了。”说着笑眯眯的牵了析秋的手:“娘,我送您出去。”
析秋无奈的笑了起来,捏了捏炙哥儿的小脸:“捣蛋鬼,就想娘早点出门,好让你一个人在家里无法无天。”
“没有,没有!”炙哥儿保证:“我一直都很乖的。”
析秋点点他的鼻子正要说话,外头天诚来回道:“张医女到了。”析秋便交代了岑妈妈和周氏几句,就带着碧槐和绿枝出了门。
出了府门,阮静柳下了车上了析秋的车,析秋见她穿着和平日并无区别,依旧是一身月华素白的颜色,头上别了一只玉钗,她笑着摇头道:“若都与你这样,锦绣阁早该关门了才是。”
阮静柳不以为然,挑眉回道:“你难道喜欢了不成,不过比我多些忍耐罢了。”
说完,两个人看着对方,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车一路在皇城外停了下来,析秋戴了帏冒和阮静柳下了车,就瞧见德公公笑眯眯的站在宫门口,见析秋过来弯腰行礼,道:“贵妃娘娘遣了洒家在这里候四夫人。”说着一摆手:“四夫人请!”
析秋微微颔首:“有劳公公。”和阮静柳并肩跟着德公公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去了乐安宫。
乐安宫和先前并无变化,瑾瑜守在门口,远远的瞧见析秋和阮静柳碎步过来,她便笑着跑进了殿内,待析秋进去乐袖已经带着女官嬷嬷迎了出来:“四夫人!”
析秋蹲身行礼:“妾身叩见贵妃娘娘。”这边阮静柳跟在她身边胡乱蹲了蹲,算作了行礼。
乐贵妃也不在意,朝阮静柳点点头,亲自扶起析秋笑着道:“为了我的事,特意让四夫人走一趟。”说着一顿拉着她进门:“我们进去说话。”
一行人便进了门,直接拐去了里间的侧殿,一进门析秋就瞧见敏哥儿也在里头坐着,穿着一件藏青团福暗纹银边直缀,端坐在里头见她进来便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嘴里喃喃喊了句什么……贵妃就笑着道:“殿下也是刚刚到。”说着和敏哥儿介绍析秋:“殿下,这位是萧督都夫人。”
析秋目光在敏哥儿脸上飞快一转,些微瘦了一些个子也长高了点,她蹲身行礼:“殿下。”并不再抬头了,这边阮静柳也着重看了眼敏哥儿,随着析秋行礼。
敏哥儿目光依依不舍的从析秋身上收回,垂了目光摆手道:“免礼。”满眼的无奈和苦涩,依旧坐下低头掩饰似的去喝茶。
乐袖目光一转,就道:“殿下正好路过来看望本宫,四夫人也不是外人,便坐下一起说说吧。”说完待人给析秋和阮静柳上了茶,便摆着手让殿里伺候的都退下:“都下去!”
德公公挥着佛尘带着众人都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殿内只剩下析秋几人。
敏哥儿就抬了头目光欣喜的去看析秋,析秋就朝他微微摇了摇头,敏哥儿表情一收又恢复了方才疏离的样子……
“文华殿自今日开始就休沐了。”乐袖随意说着:“圣上体恤,从明日开始让几位皇子去养心殿内殿读书,一来可旁听朝中大小事务,二来也不算耽误学业。”说完看着敏哥儿,眼中皆是维护。
析秋心里一顿,这是一个绝佳表现自己和积累朝堂知识的方法,虽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几位皇子最小的不过才一岁而已,去了也不见得有效,但也算是耳熏目染潜移默化了的一种方法,再说,也可和朝中重臣认识接触,对各人的将来或许都有助力。
她看向敏哥儿,笑着道:“那殿下可要多多听圣上和各位大人说的话,一件事观点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是不同,殿下多听多记多想必有所得,也不算辜负圣上的用心良苦。”这句话说的有些逾越,她转眼便道:“妾身也只是胡言乱语,失礼了!”
“没有!”敏哥儿摆着手:“您说的很好。”见析秋和他这样话,他有些着急想要维护她尊严的意思。
乐袖看了眼敏哥儿目光一转,接了话笑着道:“是啊,四夫人说的很对,这确实是个绝好的机会。”说完看着敏哥儿:“殿下要切记才是。”
敏哥儿垂目,点头道:“是!”
析秋看着他如此,也生出淡淡的心酸……
乐袖想了想又道:“就是早上起的太早,养心殿又比别处冷。”说完想了想就道:“稍后我吩咐了德公公多领些银霜碳送去你那边,明日一早要记得烧了手炉捧着。”
敏哥儿顿了一顿,点头道:“好!”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析秋身上。
“张医女。”乐袖看了眼殿外,轻声道:“还麻烦您给皇长子搭个脉……”
析秋和阮静路皆是一愣,她月兑口紧张的问道:“哪里不舒服?”乐袖听着就摆着手:“四夫人不用担心,只是寻常搭个平安脉罢了。”
析秋微微拧了眉去看敏哥儿,敏哥儿怕析秋担心,就解释道:“我真的没事。”
她这才稍稍放了点心,就见阮静柳站起来走到敏哥儿身边凝神切了脉,稍后淡淡的道:“一切安好!”说完又看着敏哥儿:“只是,殿下正在长身子,营养上要注意均衡!”
析秋一愣,朝敏哥儿看去,敏哥儿就红了脸……析秋心里便已经有了数,只怕他是常担心吃食安全,所以不敢随意吃东西罢!
她心中叹了口气,乐袖这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敏哥儿,又笑着和阮静柳谢道:“没事那就是最好的。”
阮静柳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乐袖便和敏哥儿道:“殿下是不是还要去文华殿取东西?要不要我让德公公送你去?”
敏哥儿站了起来:“不用。”深看了眼析秋起身道:“我自己去就成,稍后还要去御书房。”说完又朝乐袖抱拳转身要出去,乐袖也站了起来:“那我送送你。”说完和敏哥儿一起出门,站在门口给他整了整衣襟:“外头冷,多穿些才是。”又让人把敏哥儿的斗篷拿过来亲手给他披上,轻柔的笑道:“去吧!”
敏哥儿回头看了析秋,垂了的出了门。
析秋捧着茶手便抖了抖,阮静柳无声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这茶是应是雪水烹制的,味道清新回味醇厚,不亏是宫中之物。”
析秋抬头看向她,遂抿了抿唇点头道:“嗯,回味悠长。”恰好乐袖回来,听到她说这话,便道:“是今年福建进贡的,四夫人若是喜欢稍后带一些回去。”
“恭敬不如从命,妾身就厚着脸皮贪娘娘的赏赐了。”析秋轻笑着说完,乐袖便摆着手道:“和我也这样客气。”在原位上坐了下来,目光就落在阮静柳身上:“劳烦张医女跑一趟,其实我在姑母家中时曾听说过你,今天终于有缘得见本人了,本人可比他们说的还要漂亮!”
“娘娘过奖了。”阮静柳淡淡回了便没了话,乐袖也不见怪,便开门见山和她们道:“……其实并非单单让你给皇长子请脉的。”说着拿了一张药方过来:“还有这张药方想让你看看,我也不懂……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阮静柳站了起来,双手接过药方用眼睛一扫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又转身递给析秋,析秋也看了一眼,抬头去看乐袖,问道:“这张方子是治咳嗽的?”药方上的剂量轻了点,还缺了味紫苏。
乐袖就点点头:“是治咳嗽的,太医院给圣上开的方子!”
析秋就点了点头,将药方还给乐袖,阮静柳就道:“药方并无问题,不能见到病人无法确诊,我也不能断定什么。”说着一顿又道:“可知道病人咳了多久?”
乐袖想也不想就回道:“十一月初约莫有两个月了,夜里咳嗽,白日里不见症状。”
只是咳的时间有些长,阮静柳也不好说什么,便道:“我看不用再另外开药方,就将里面的药每样都加点份量,再添味紫苏,每日多喝一次看看症状可有改轻。”
乐袖闻言点了点头:“回头拿去太医院让他们照着办!”析秋便面色郑重的问道:“可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乐袖有些纠结叹息的道:“就是圣上的病来的有些急猛,又拖了这么多日子,就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紧紧蹙了眉头。
析秋心里便咯噔一声,仿佛知道了乐袖担忧的事情,她问道:“圣上的饮食都是谁在管?”
“常公公。”乐袖回道:“您说的我已查过了,不见有什么问题,圣上除了咳嗽之外也并未有别的不适,所以我也觉得我是不是有些想多了。”
倒也不一定,既然有所怀疑那定然不可能没有因由,她也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转头又安慰她道:“许是多想了,咳嗽常难根除治疗,先吃了药慢慢调养着。”
“也只能这样了,也不能和圣上说的太多,反而让自己惹了嫌疑。”乐袖无奈的笑着,见析秋眉头深锁,又道:“倒让四夫人跟着担心了。”析秋笑着摇了摇头道,乐袖又解释道:“圣上将皇长子交给我照顾,我必定十二万分的小心,四夫人尽管放心,今天请你们来真的只是给皇长子请平安脉而已!”
“皇长子有娘娘照拂,妾身没有不放心的。”析秋淡淡说着,依旧在想圣上的病情,这边乐袖听着就眯了眼睛露出一丝凌厉来:“……我也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乐袖,任人拿捏也不敢声张!”
析秋暗暗心惊,这一刻的乐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单纯,让她想到第一次入宫见到太后娘娘的样子,虽是在笑但眸光却让人生寒。
“只是,娘娘也要照顾好自己,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析秋眸露关怀:“前几日还听阮夫人说起娘娘,说有些风寒,本想进宫来给娘娘请安,可又怕叨扰了娘娘,就忍耐了下去,今日见您身子康复了,着实松了一口气。”
乐袖恢复了笑容,抿唇点了点头,道:“多谢四夫人关心。”几个人又说了些话,析秋便和阮静柳起身告辞,乐袖送至门口笑着道:“新年许是还要见面,我就不远送你了。”
析秋应是:“娘娘保重!”和阮静柳随着德公公原路返回。
敏哥儿站在花枝之后,就看着析秋一步一步走远,他哽咽着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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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宝贝儿们!
今天听到腾格尔大叔的一首神曲《桃花源》,笑死我了,有空可以去听听!
“一个打渔的这么有福气!”我想改一改,一个写文的这么有福气,有你们!哈哈哈哈